“Darling!你怎么老是敲我的头!”
他吹胡子瞪眼睛地注视我,不服输地也抬手送我一记铁板爆栗。我吃痛地捂住生疼生疼的脑门,瞪大眼睛地继续在他的脑门上加重力道地又是一记爆栗。
“你要是敢敲我的脑袋,别想我会理你。”
在他欲要抬手施行报复的时候,我斩钉截铁道。
他垂头丧气地缩回手,但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轻轻刮下我的鼻头,才满意地露出笑容。
在我的再三坚持,绝对不可动摇的精神下,同时也跟他浪费了无数的口水之后,廉维凯才勉强同意送我回到宿舍里。
他搀扶着我,一步一步走向我的宿舍。
“该死的,你这样子叫谁放的下!”他气得着急的一直跺脚,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似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失去耐性地想要冲他大吼大叫。
“不行,你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行吗?”他蔑视地送来一记白眼。
“呼呼~~~”我猛吹出几口气,终于还是憋不住地对他大声说话,“我说行就是行,你婆婆妈妈什么呀?你当你是什么?我又不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
“我懒得跟你吵架,今晚我留下陪你。”
“不必了,我小小的房间容不下你魅陛下的。”
“我说留下就留下,你废话什么?”他朝我大声喊叫。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我的声音又不住提高一截。
“我不准你说半个不字,反正我今晚是留定了!”
“你这人真是个超级大流氓!”
……
……
在我们争执之下,着白色礼服的闵逸阳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阴影落在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么,但是他嘴角上的那抹微笑在这夜里是那么的夺人眼目。他站在离我们的第五个台阶上,静静地看着我们。
“好了,你回去吧。”我对廉维凯打发似的挥挥手,自己扶着扶梯慢慢往上爬。
“那浠,你怎么了?”闵逸阳三步当做二步地走到我身侧,言语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关心和疑问。他的目光渐渐地落在廉维凯身上,质问道,“你对那浠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呢,当然是做我们该做的事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却把那我们该做的事说的很重。得意地抬眼望着他,唇边浮起一抹无比耀眼的胜利微笑。
闵逸阳冷静地伫立在那里,漆黑的眸子里透射出一股势不可挡的愤怒。
“别听他废话。廉维凯,你的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我边走边对他挥挥手。
还没有走几个台阶,身后响起拳头重重打在某人身上的声音,以及响亮的凄惨哀嚎声。我赶紧别过头看,廉维凯整个人狼狈不堪地附在墙壁上,双膝半跪着。闵逸阳站在他不远处,伸出手指道,“这是我替那浠给你的!”
我冷吸一口气,这两个家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水火不容。
“你们都给我住手!”我头疼的摇摇头,无奈道,“你们能不能不每次把拳头当做见面礼来用啊?”
“办不到。”
“休想!”
廉维凯站直身体,紧紧抿着双唇,全身紧紧绷住,两侧的拳头也紧紧地握住,瞳孔里有点点火苗在跳跃的影子。
我听着他们同样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的话,尽量克制自己欲要冲上去将那两个家伙踢出地球的冲动,对他们下最后的通告,“你们要打架可以,但在我的范围之内最好给我安静点。”
他们安静地站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
“好了,今天很晚了,你们都回去吧。”我疲劳地打个哈欠,真的受不了这两个要命的人的瞎折腾。
“是我让你受伤的,我有责任留下来照顾你。”廉维凯缓缓地从闵逸阳走过,睇过去一记大白目,走到我面前温柔道,“我会照顾你的。”
“我是不会让一个让她受伤的人照顾的。”闵逸阳也绕到我身边,坚定地站在我的另一侧同廉维凯对视着。
两股很强的电流在空中短兵相接,发出巨大的威力,烧得空气噼里啪啦的响,一股难闻的烧焦味刺鼻而来。
“你别逼我出手!”廉维凯怒不可遏道。
“只要是我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他注视着他,眼神里透着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意愿的坚决。
夹在他们中间的我,那是一个头两个大,全身的血液全部冲上脑门,脑袋被挤压地快要爆炸。不舒服地捂住耳朵,眼睛转来转去地瞪着他们两个,“你们都给我全部回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我说要照顾你就是照顾你!”廉维凯拿下我的手吼道。
“我都说不用了,你耳朵长到哪里去了?”我的肺真的要被这个家伙给气爆了。
他任性地蹶起嘴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们两个,”我指指楼梯口,毫不留情道,“都给我回去吧。”
廉维凯燃烧正旺的眸子紧锁在我身上,而闵逸阳柔情似水的双眸紧紧凝望我。我悄悄打个寒战,站在阶梯里,简直比生活在地狱里还要痛苦好几十倍。我默默地给我自己打气,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测,不然这两个家伙又要大闹一场才善罢甘休。
所以,为了自己能够耳目清静,我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展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晚安咯。”
周围是诡异的安静,令人情不自禁陷入窒息的空间里。
我偷偷各瞄他们一样,又赶紧心虚地收回目光。心里大呼他们到底是哪根神经线不对劲,竟都纷纷注视着我,那眼神令我心惊胆战的。
“呵呵……”我低着头,一手抓抓廉维凯的衣角,另一只手揪揪闵逸阳的衣角,憨笑道,“夜很深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廉维凯抿着嘴,最后看我一眼,转过身顺着楼梯往下走。闵逸阳对我微微一笑,并且对我说声晚安,也慢慢地消失在拐角处。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