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
凌晨1点了,一直未敢合眼的姜小娟轻轻爬了起来。
她怵着胆子穿好衣服,试探性地轻轻走到门口,王成军仍无反应。
她轻轻推开门,一出院子,她就在黑暗中狂奔起来……
万幸的是,姜小娟终于逃脱死亡,跑进了亮着红灯的山下派出所!
也许,从那时起,这个做下连环惊天血案的杀人强奸恶魔开始了他丑恶人生的最后的倒计时!
接到姜小娟的报案后,派出所迅速动作,仅仅20分钟后,一干人马便火速赶到那个令人恐怖的小黑屋,将仍然在炕上四仰八叉满面流油哼哼大睡的王成军接在了那里,并在他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睡眼蒙胧之际给他扣上了手铐,押上远远停在大街上的警车,弄回所里。
突审立即进行。
出乎意料,因为有现场被害证人姜小娟在旁指证确认,王成军没做太多无谓的抵抗和狡辩,很快即对上述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在审讯笔录上签字画押。
之后,王成军于天亮前被送进位于悬圃县北山的第一看守所关押。
呵呵,可惜的是当时办案的民警并没有深入挖掘出这个家伙背后早已犯下的其他重大刑事犯罪,不是他们不想问,而是这个家伙太狡猾,投进看守所后,不知为什么,王成军狡诈的小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沮丧和懊恼,反而在黎明前的铁窗前倒不时闪现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现在,碎尸案发后,肖子鑫指挥的人马通过王某的辨认,才最终使他慢慢露出马脚。
……
按照肖子鑫局长设立的指挥部统一部署,负责提审王成军的几个人天亮前驱车赶往山上看守所。
与此同时,“4.23”专案指挥部副总指挥安心、宋有生亲自带领船营、山下两个派出所的人赶赴西大街交汇处水洞门附近的王成军那幢阴森森的小黑屋,打开房门后进行进一步现场勘查,一个最细微的可疑之处也不放过,寻找对警方有利,能够充分证明王成军与“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有关的重要证据。
凭着10多年在刑侦战线与各种凶残犯罪分子九死一生的拚搏经验,安心、宋有生知道像王成军这种既凶残疯狂,又有大案在身的惯犯,肯定在那起强奸姜小娟的案件背后还隐藏着其他大案甚至是连环命案!这种案子,跟肖子鑫之前指挥破获的其他案件和收拾黑社会老大金老八一伙性质完全不同,方法也各异……
这个家伙同样知道,就他做下的案子而言,哪一起只要“漏”了,都跑不了掉脑袋的命运——因此,对付这种既凶残又具有相当犯罪经验及反侦查能力的家伙,不进一步掌握他的相关重要证据,要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老老实实讲真话,全部供认出其弥天大罪,几乎不可能!
因此,之前肖子鑫和安心告诫侦查员们,到了现场,勘查工作一定要过细,过细,再过细!
说起王成军那间令人恐怖的小黑屋,也的确非同一般。不要说一般女性在黑夜被劫持进去后会失去任何反抗能力,就连副局长安心、大队长宋有生带领侦查员们进去后,都不能不感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有点像进入了真正的地狱。
呵呵!
隐隐约约中,夜晚清冷的空气中好象还散发着一股难以说清的血腥气味直扑鼻孔。
由于附近居民早已搬迁,推开门一看,这座孤伶伶卧伏在午夜黑暗中的小黑屋像孤魂野鬼一般深藏在那片瓦砾丛中。果如被害人所述,仅仅三十多平方米的狭小空间里,前后共三扇窗户被密密实实地封堵起来,几乎与外面远处的繁华大街隔离成了两个世界——任何呼喊在这里都很难被外界听到或发现!
安心、宋有生带着手下这帮人打着强光手电,在头顶的电灯泡下小心翼翼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点一点寻找着王成军的犯罪证据。
一小时后,搜查结束。
经认真检查,在强光警用手电筒的照射下,他们在决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终于在小屋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王成军仅三十多平方米的小黑屋里面共分三个‘房间’,一大屋,一小屋,一厨房的黑乎乎的墙壁上发现了微量喷溅性血迹及烧纸!
而更令人震惊和惊喜的是,在厨房左侧靠碗架柜的煤炉子里,还发现了一个尚未完全烧毁的人体头盖骨!
随同安心、宋有生前来勘查现场的刑警大队杨伟逸、技术中队副队长(法医)刘建生等人员会同船营派出所刑警技术勘查人员又对这些搜查到的物体及证据作进一步的法医鉴定和检验;同时,安心立即将这些情况和新发现向正在局里坐镇指挥的肖子鑫局长进行了简短汇报。
肖子鑫这几天几夜基本没怎么睡觉,直到此时此刻,变得心情振奋,感到“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透点“亮”了!
听完汇报,他略一思忖,马上又拿起电话拨通了看守所。
一段时间以来,所有参战干警都在各自的岗位上艰苦工作着,没有人休息。肖子鑫总指挥当即命令看守所长王小东等人迅速在所内发动那些知情犯罪嫌疑人,一方面协助现场那里的勘查工作,一方面配合正在进行的突审王成军的工作,抽调出富有经验的审讯专家组成突审组,加强看守所内已经开始的对“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重大犯罪嫌疑人王成军的审讯力度!
至此,王成军已初步被专案指挥部牢牢锁定。
同时,也可以说轰动一时的“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侦破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
经查:涉嫌制造“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王成军,男,汉族,1956年10月13日生于辽宁省大连市沙河口区。1960年夏天,王成军的父亲被当地专政机关划为右派分子,他的母亲害怕孩子受到父亲牵连,将来没有出路,就将当时年仅5岁的王成军送到远在悬圃县的外祖父家,并落了户口。
也许正是从那时起,这个生下来就注定要干一番罪恶昭彰“大事”的孩子开始了其缺乏父爱母爱、缺乏教育和性格桀骜不驯的浪子生涯……
1976年,刚满20岁的王成军因羽狠手辣、将他人殴打致重伤而第一次被公安机关劳动教养两年,使他初尝牢狱之苦,并从此便与囹圄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押期间,不甘被管束和寂寞的王成军曾多次逃脱,后被抓回,于1978年又被劳动教养三年。1983年,刚刚被解教不久的王成军因犯有严重盗窃罪被公安机关正式逮捕,并于同年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后因减刑1年半于1992年夏天被释放出狱。
呵呵,那一年,现在想来恰恰正是肖子鑫大学毕业参加悬圃县信访办工作那年——如今他却已经是指挥人马抓捕审讯他的公安局长了。
人哪,唉……许多事情真是没法说,人各有命吧!
此时的王成军已经年近四十,大半辈子都是在失去自由与被严加管束中度过的。
面对改革开放后悬圃县日新月异商品经济时代的到来,一无所长,空有一副皮囊的王成军简直无法适应,更没有办法生活下去。连个老婆也混不上,这辈子活的,他感到要多窝囊有多窝囊,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周身的性饥渴也就来得比任何人更加强烈。女人,他十分地想啊……
从那时起,疯狂地玩弄女人和抢劫便成了他出狱后每天必修的“功课”。
只要有机会,他决不放过。
1993年12月,出狱回家尚不足两年的王成军因犯盗窃罪再次被判刑5年,直至1998年11月8日被释放,重新回到悬圃县。
前前后后二十多年的监狱生活,不但未使王成军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一出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断进行持刀拦路抢劫、强奸和盗窃等犯罪活动。实事求是地说,在中国,所谓的监狱改造是扯淡得紧,那里是改造不好任何人的,只能是完全相反的结果,原因就不说了,任何人心里都明白——
在他的脑子里,他已经不把自己的一生当回事,反正活一天“潇洒”一天,活一天算一天。与此同时,他把这个社会和别人的生命也看得很轻很轻,不足以珍惜。
……
如今,自从碎尸案后王成军已经是第十三次走进悬圃县公安局刑警大队这个狭小的提审室。
王成军很明白这里面属于自己的那个位置。
他径直走向审讯桌对面那只孤伶伶的座椅。也算是个明白人。
呵呵!
坐好后,座椅面前的挡板被扣死了。
他用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今天前来提审他的人,是两张陌生的面孔。
按照“4.23”特大杀人碎尸案件专案指挥部肖子鑫局长的统一部署,犯罪嫌疑人王成军被从悬圃县第一看守所提至到这里进行突击审讯。
自知罪孽深重的王成军,自从3月27日被投进看守所后,开始时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每当听到有人被提出去接受审讯时,他都吓得浑身发抖,感到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对他“3.27”那次劫持强奸女青年姜小娟的犯罪事实外,再也没有人理他,仿佛把他忘了一样。
转眼,一个月也过去了,王成军渐渐由惊悸不安的精神状态下恢复了原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样子。他内心里一次次侥幸地想:看来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拦路强奸虽说法院也不会轻判,但只要掉不了脑袋就行!
他又开始一天天暗暗祈祷:“我考,老天爷啊你保佑,老天爷啊你保佑我呵。嘿嘿!”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王成军进入看守所后的一个月零十二天的这天午夜前23点45分,就在王成军暗自庆幸又混过了一天的时候,刚刚松驰了一下紧张的神经,刚刚准备进入梦乡的他突然听到号子的走廊外面响起一阵沉重杂踏的脚步声!
王成军心里一惊,本能地在黑暗的被窝里竖起耳朵。
脚步声走到他所在的这个号子前停住了。
有人说话。
“叭”地一声,号子里的灯亮了,灯光剌得王成军睁不开眼,心一阵突突乱跳。
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惊醒了。经验告诉这些人渣们,这种时候有人来,十有八九又有了新的大案找到了被关在这里的哪一个人头上,随之而来和就是被提出去进行攻势凌厉的突审!
“王成军!”有人哗啷打开铁门喝道。
“到!”
王成军下意识地应声从他的床铺上跳起身来,眼睛惊恐地朝门口望去。号子门打开的同时,他看到有几个面容严峻的生面孔便衣走了进来,对他严厉地说道:
“王成军,赶快穿上你的衣服,跟我们走!”
“我、我,什么事啊……”
“快点!”
“是……”
现在,看到押他的人都是县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人,已经不是原先抓他的那帮派出所的人了,并且连夜将他带回来提审他,王成军立刻明白了一切。但他仍揣着明白装糊涂,决心装傻充愣,像以前一样,只要公安机关不掌握他的足够犯罪证据,就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然而,为了提审他,尽快拿下他的口供,肖子鑫和安心、宋有生等指挥部成员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此前,专案指挥部经过缜密研究,知道像王成军这样的与犯罪和公安机关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家伙,不充分掌握他的证据,同时不抓着他的“骨头”,他是轻易不会如实讲出事实真相的。
因此,肖子鑫在制定了几套周密的审讯方案后,决定这次由全国公安战线有名的“预审专家”、专案一中队科级老侦查员于振河亲自担任主审。
于振河锐利的目光注视了王成军好一会儿,把王成军盯得心里直发虚。
于振河打开面前厚厚的卷宗,缓缓地开口问道:
“王成军,这次你想清楚了吗?”
“噢。”
王成军飞快地朝上翻了翻狡诈的小眼睛,一旦有了自由说话的权力,他忽而振作了许多。到了这时,他还想企图蒙混过关呢。
“真的,我没有骗政府,我以前跟你们交待的都是真话,我就强奸了那一个女的。这事儿,我都招供了,也画押了,再也没有什么事儿了。”王成军表现得一脸无奈和无辜。
“你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事,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想想,我们没有新的证据,会深更半夜把你弄这来跟你逗咳嗽么?嗯?认识我吧,我叫于振河,今晚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还有不少事没跟政府交待,讲与不讲,什么时候讲,你自己琢磨琢磨。不过我提醒你,你自己讲,现在讲出来还不晚,算你坦白……”
于振河忽然顿了下,道:“你要是仍然抱着侥幸心理,我明白地告诉你,那只能是死路一条。你明白吗?”
王成军心里紧张地盘算着。
他不想讲,他不能讲。他知道,讲出来是死,不讲出来也是死,说不定不讲还能死里逃生混过去呢!这种情况下的经验他是有的。
于振河:“讲?还是不讲?”
王成军:“政府,我讲,我讲。那个女的吧……”
于振河:“讲新的!”
这突然声高八度的喝令,吓得王成军一哆嗦!
“呃我没有……没有新的呀?”
于振河:“好,看来给你脸你不要脸,王成军,是不是?”他面色一凛,站了起来声音步步紧逼:“那我问你,年前杀害赵瑞宁、赵瑞雪姐妹俩那起案子是不是你干的?”
王成军:“没、没有啊!”
他已经明白了审讯者肯定已经掌握了有关他的罪行证据,但他仍是信口抵赖着,本能的否认显得苍白无力。头上的汗水已经出来了。
于振河:“胡说!那你炉膛里还没烧完的头盖骨又是谁的?”
王成军:“头盖骨?”
完了!
这也是肖子鑫之前定下的审讯策略之一,一上来,他就要求于振河借助自己的名气“点”醒王成军这个老魔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这样才能保证一气呵成拿下此案。在于振河气势严厉、步步紧逼的态势下,王成军自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一个个“说法”至此也无法自圆。他被逼进了死角,真正到了走头无路,精神彻底崩溃的边缘了……
于振河紧接着逐一列举出了在他家里勘查、检验、搜查后取得的一系列有力证据。“法律相信事实、证据。还要我继续给你往外抖落么?你能不能说?”
到了这时,王成军这个凶残之极、犯下弥天大罪的恶魔被问得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了,剩下的路只有一条。
那就是:招供。
……
随着审讯的深入进行,已经逝去的一幕幕,在王成军的供述下又似乎重新回到这个家伙的眼前。
1月24日,距新年钟声敲响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喜气越来越浓。
天黑尽以后,万家灯火璀璨,王成军从北山林农沟舅舅家喝完酒下山时已有七八分醉意,一对小红眼睛虽看道有点费劲,头脑却十分清醒。天空飘起了小雪,他晃晃悠悠一哧一滑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终于骂骂咧咧下了山来到了致和门铁路桥下。
县城白天的热闹早已散尽,昏黄的路灯下,他看到铁路桥下还有两个小姑娘在一辆倒骑驴车后,冻得瑟瑟发抖,嘴里哈着团团白气。王成军晃当到两个小姑娘跟前一看,是卖烧纸的,她们面前车上的烧纸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
他停住脚步,眯瞪着一对小红眼睛问:
“哎小姑娘,你们这纸怎么卖的?”
从早晨就出来的赵瑞宁、赵瑞雪两个小姑娘已经冻一天了,眼看行人越来越少正合计着收摊回家呢。一见面前站下个胡子拉楂的“老头”问价,俩姐妹一下高兴起来,急忙说1元一沓,“大爷你买吗?”她们期待着回家之前能再卖出去一点,哪怕多卖一沓也好。
没想到,令两个小姑娘大喜过望的是面前这个小老头还真想买,口气还挺大,这让她们根本没想到,王成军瞅了瞅倒骑驴上的烧纸说:“你这纸还能有多少?”
赵瑞宁和赵瑞雪两个小姑娘几乎同时说:“可能还有四五十沓吧,大爷。”
王成军说:“那我全包了,给我送家去吧。”
一听全包了,当姐的一下乐了,冻红的脸笑着回头瞅瞅妹妹,妹妹却皱皱眉,白了王成军一眼。当姐的就明白了,天都这时候了,纸全卖了虽说心里高兴,可后面的条件却不能不让两个小姑娘心里犯嘀咕,打量一眼眼前的人,王成军也在打量她们。
“咋的,你们不送我咋拿呀?”
“大爷,那你家在哪住呀?”王成军朝前一指:“不远,就水洞门那。”当姐的心里就有点活动了,她们冻了一天也没卖上这些,现在老头要全包了送送怕啥呀,送去就回家也不差这一会儿,钱又挣了,这么想着就回头瞅妹妹,妹妹也没主意,“走吧,老妹儿,去送完咱们就回家,好不?”就听姐的了……
两个小姑娘推着倒骑驴跟在李端军后面就往立交桥左边黑黝黝的水洞门方向走去。
来到一片周围居民均以动迁,扒得七零八落的破败平房深处的王成军那孤伶伶的家门口,小姐妹俩就更显得有点不安。这是啥地方呀?但挣钱心切,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赶紧把纸给人家送进去,拿了钱就快回家吧。
王成军让小姐妹俩把纸给送屋去,小姐妹俩顾不上多想就一沓沓抱着纸给送屋去了。进了屋,两个小姑娘感到阴森森的,纸还没放下,一进门就看到这小房子里所有门窗都被遮得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鼻子里还钻进一股老跑腿子(光棍)的怪味儿。小姐俩放下纸,只想快些拿到钱离开这吓人的地方。
Wωω ☢тt kΛn ☢c○
然而那个买纸的“小老头”没掏钱,却在炕沿边坐下了。
“大爷,钱呢?”当姐的问。
“把衣服脱了吧。”王成军狞笑着对赵瑞宁说。
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下子全明白了。她们虽然对王成军这句话的真正涵意似懂非懂,不明白王成军到底要干什么,但电视报纸看多了她们也知道这个不想给钱的小老头要干坏事!赵瑞宁开门就往外跑,想出去喊人来救她和妹妹,被王成军从后面蹿上去一把抓住,拽着头发就给拎回了小屋。
“救命呀!救命……”
“你你干啥呀大爷???”
“别喊!再喊我掐死你!”
王成军用力一掐小姑娘的脖子,顺手抓起窗台上的一个茶缸子砸她脑袋上,又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但是赵瑞宁还喊!
从卖烧纸到买烧纸一下子就到了生死关头,赵瑞宁怎能不叫?极强烈的求生欲望啊!
“救命啊!快救命呀!”
赵瑞宁强忍恐惧和疼痛,爬起来又往门外跑,她已经冲出了二道门到了厨房里,王成军一把又把她抓了回来!
王成军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能叫唤,眼看他无法制服,又怕让她这么叫喊下去坏了事,就回头操起厨房碗柜下的一把劈柴用的锋利斧子,照着赵瑞宁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下子砸下去!
赵瑞宁的呼叫声嘎然而至,脑袋就耷拉了一头栽倒在地上,当时地上就湿了。
那湿,不是血,是尿,尿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血才浸了满地都是。
王成军一看,完了,他本来没想打死她,可没成想一斧子就把她给砸死了!他低头一摸,没气了,一点气都没有了,不喘气了。虽说王成军开始没想砸死她,但是死了,他也没害怕。他把已死的赵瑞宁尸体拖到外屋,塞进厨房的碗架柜底下,回屋见那个小的(赵瑞雪)站在地上——
赵瑞宁的妹妹赵瑞雪被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吓傻了,自始至终,她吓得呆呆地立在靠墙的地方不敢动一下,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王成军没说话,看了看浑身发抖的赵瑞雪,然后点燃一支红山茶烟抽了几口,琢磨着怎么处理。他想,反正人也砸死了,怎么也不行了,他又看了看赵瑞雪,把这个放了,自己是死;不放整死她,自己也是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这个也整死算了!
尽管王成军心里已经决定整死剩下的赵瑞雪,然而下手前他还没忘问了问她们家在哪住,死这个是不是她姐姐等等。小姑娘只是点头或摇头,不敢说话。
“你把衣服也脱了吧。”王成军问完后,突然说。
赵瑞雪不敢再不脱,但边脱边眼泪就出来了……
“大爷……”
“脱!”
女孩儿雪白的胴体在恶魔王成军的眼前闪亮,虽然赵瑞雪算不上漂亮,但不失已经开始发育的青春光彩。还没等小姑娘衣服脱完,王成军刚刚被赵瑞宁的死吓回去的兽欲再次迅速膨胀起来,他扑上去就将赵瑞雪压倒在炕上,把她强奸了!
完事儿,他让小姑娘光着身子到外屋厨房蹲着去。
赵瑞雪不知道他还想干什么,也不敢问,就按王成军说的光着屁股慢慢走到外边蹲在了外屋地上,吓得直回头。
“别瞅!瞅什么瞅?!”
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了。
“我冷……”
“冷?”王成军说,“冷你就把毛衣穿上吧!”
小姑娘就回头把自己刚才从身上脱下来的那件白毛衣套身上了。她哪里想得到,就在她往脑袋上套毛衣的时候,王成军已经在她身后迅速地从地上一双旅游鞋上抽下了上面的鞋带儿,系了个套,还没等赵瑞雪穿好衣服,那个枪钢鞋带儿的套就狠狠地套在了她细小的脖子上!
王成军用力一勃,赵瑞雪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被他勃死了!
然后,王成军再次坐在炕沿上抽了支红山茶烟。
他在琢磨,到底怎么处理这两个小姑娘的尸体比较好……
想来想去,毕竟也是十多岁的人哪,整两个“大死人”就这么往外扔肯定不行,容易暴露,也不好整,只有卸巴了(肢解)成小块才能便于抛尸,毁掉罪证。
这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县城冬天春节前的天黑得特别早,才七八点钟就已经象深夜了,王成军掏出他身上随时准备抢劫用的大号卡刀,把赵瑞宁的尸体从碗架柜底下拖出来放在她妹妹赵瑞雪旁边,就开始肢解两具还有温乎气的尸体。
此前,王成军除了抢劫就是强奸,也杀过人,扒过狗,扒过羊,因此对各种尸体并不陌生更不感到害怕,对于尸体的结构及骨缝也颇在行,因此肢解起来也十分顺利,没用一个小时,两具尸体已被他卸巴成了整整十一块!
他返身进放杂物的大屋找来一桶原准备刷家具用的清漆(油),又把赵瑞宁和赵瑞雪的衣服撕碎,将清漆全倒在了包住两个脑袋的碎衣服上,然后提起两个沾满油的脑袋和一条小腿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膛里。
这个问题,他没有什么经验,王成军原以为将脑袋和尸体倒上油会燃烧得快一点,他好在天亮前将剩下来不及烧的尸块一起扔掉。
可哪里想到,那两颗脑袋沾上清油后却不如他想象得那么愿意着(燃烧),倒是完全相反——沾满油的脑袋和小腿一扔进炉膛里反而滋滋啦啦直响,就是不着!
过了一会儿,打开炉膛看看,脑袋上的头发成了一络一络的,就是不愿意着。
转眼间,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快天亮了!
王成军急了,也有点害怕了。以前他记得头发一沾火“滋啦”一声就烧没了,今晚这是怎么了?本来以为给人脑袋瓜子加上清油会很容易燃烧的,哪承想居然这样啊,眼看着那脑袋烧不着,连上面的头发也变成了一片片的,烧了八九个小时,打开炉膛看看,还没烧掉一半呢!我操tmd,这怎么整?!
他一看不行了。剩下那些尸块还在炉膛边的地上散扔着,准备烧完那两个脑袋和小腿再接着往下烧呢。可现在天都快亮了,烧了一宿的两个脑袋和一条小腿还没烧完,剩下那些得赶紧找东西装起来,要不天一亮万一被谁来发现了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