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路西法轻哼了一声,岳武终于看懂了路西法意思,这是裁判长大人有点生气了。
也是,自己要和伊丽娜都死了话,新上位的圣执事处理日常事务可不顺手的。
岳武老实了,也要撤走,这时反而觉得身体伤痛了,一拐一拐跑着去抓他的马了。
萧狂风没管身后人如何,只借着之前攻击伊丽娜的那一挥,把长矛挥舞了起来。
伊丽娜之后一名武士冲来上来时,面临的就是萧狂风大力旋转劈砍,这武士拿的一只盾牌和一根长鞭,这样的武器虽未必有一击致命的能力,但很容易把对方弄下马来。
这武士就架盾去挡,然而却脸色一白,人都被萧狂风一矛劈落了马下。
由于这些儒门高手上马的时候,马匹解开花费的时间都不同,这三人之后的儒武都落下了一截,若不拖住萧狂风,便是挡不住萧狂风了。
然而这人可不是路西法的人,他是周王那五千传学士之一,自然要为周王尽力。
为此这人为了挡住萧狂风,落地后,人翻滚的同时,一鞭子挥去,打在了萧狂风的马腿上。
那马固然吃痛,却带着卷住了脚的鞭子继续跑。
这儒武便用盾牌挡在地面,皮甲着地,人如拉着马车一样,双脚朝前,被拖着走,他双脚不断在地上蹬踏,试图拖住萧狂风。
他的脚都在地上踩出一个个沙坑,鞭子柄上都冒出了血来,面色亦是狰狞无比,却死死拉住了鞭子,无论如何就是不放手。
萧狂风的马的确就被此人拖慢了,终于回身,那长矛如此燃烧的烈焰,爆发出一团光华来。
光华扫过,那武士鞭子脱落,脸上脖子上胸口都冒出了鲜艳的血花来,却因萧狂风的长矛的长度不够,虽被划伤,人却未死,努力滚了开去。
萧狂风不求杀敌,那鞭子也在身下的马踢动了二下后,脱落了下来。
马儿掉头,萧狂风一甩长矛上的鲜血,再次朝着火刑台冲去。
然而前面的敌骑已然赶到。
萧狂风纵马杀入到了儒武骑士的队伍中,那矛影如同一团狂风飞舞,悍不畏死,一个个儒武骑士在对杀中因拼死的决心不够,便是武器被萧狂风慢一步,一个个被萧狂风挑落马来,竟然无一合之将!
那火刑台上用的燃料为了避免挥发,没有用煤油,用的是植物油燃料,燃烧速度并不快。
但那火焰即便没有一下蔓延开来,也已经由那支火箭燃起了一堆猛烈的勾火,赵敏带着骄傲的浅笑的面容都有点晃动了起来。
张静涛当然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萧狂风的冲击,他看着一批弩箭因萧狂风的冲击,落到了他们的前面三十多米处,亦命令自己的骑兵射出了弩箭。
对面便有盾后的一片持矛士兵倒下。
这些人虽因装备精良,亦是钢盔圆盾,大多不至死,但被箭射中的基本失去战力是必然的。
这一阵射击,让整个刑场都一片惊叹。
因谁都不认为骑射还能判断得那么准的,终于都明白了传闻中那个敢死营的张正打败劫匪的故事绝非假的。
张静涛俯身冲击,眼中都是坚定。
只是,在萧狂风冲杀的时候,张静涛凭着元气得到的惊人的目力远远看去,清晰看到了赵敏的表情后,他的坚定却差点有一丝动摇。
因他完全没猜错,赵敏那丝期盼,和此刻如小女孩般快乐起来的表情,都是针对萧狂风的。
张静涛只觉得心中都一痛,却知道这是无法勉强的,即便他为赵敏做得再多。
张静涛不禁大呵了一声,愈加俯身,爆发出了更强的杀气。
前面萧狂风的马早已经倒下,十分凄惨,连马腿都被砍断了,萧狂风早已一手持矛一手持刀在冲杀,地下的鲜血都已经滑腻到了站不住脚。
随着萧狂风的马倒下的,还有十二名儒武,他们死前都不能相信这么多人都拦不住这萧狂风,甚至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伤痕。
然而火刑台上的火亦是势不可挡,已经蔓延了开来,赵敏在那柱子上的身影晃动得更厉害了。
可是张静涛仍能看到赵敏正凝望着萧狂风战斗的身影,一脸幸福。
萧狂风亦是看到了,所以他虽在拼命,脸上却亦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张静涛心中不由只觉得酸酸的难受无比,又是一声大呵,已然到了铁索前。
几名士兵早在搅动搅盘,那铁链迅速被拉了起来,眼看这青阳骑兵就要人仰马翻,那柱子一头的链结看似复杂,却竟然滑落了下来。
正是一个活套。
继而那铁链就被搅盘不断收了去。
而那搅盘外本已经打了一圈立柱,上了护板,原本绝对可以阻碍使团骑兵,此刻却完全失去了效用,反而阻止了士兵们去拉出铁链来。
毫无疑问,这正是萧狂风做的。
而张静涛亦是因柏巧儿知道了这一宝贵的信息,他的冲锋更无一丝犹豫。
场中贵族又是一片轰隆隆的议论声。
赵里见了更是脸色巨变,
赵王的士兵亦是,都持盾护在看台的前端,以免之后的战斗产生误伤。
那一匹匹的战马冲击这间隙很大的步兵阵,几乎毫不费力就冲突了过去。
但前方,有重骑,还有赵里设下的二米高的立柱障碍。
为了吸引青阳兵来救人,这些立柱并没有把刑场隔成二半,而是留出了二十来米宽的一个宽阔口子。
但无疑,要从那个口子冲破重骑兵的封锁并不容易。
萧狂风仍在往前突击,攻击他的武士更小心了,原本对他轻视的人已然一个都无。
然而他们还是拦不住萧狂风,甚至,变得谨慎后,更拦不住气势愈发狂放的萧狂风了。
萧狂风长笑一声,已经杀透了儒武的围堵!
赵里看了看群情激愤的赵室成员,以及不发一言的赵王,知道赵王亦是因对病毒的恐惧,此刻弄尴尬了,如何敢放走赵敏。
要知道,病毒和疫种有多可怕,赵里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