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凌峰说这些,血袈弋亚便早已经将双手很自然地抱紧了奴一,让奴一能够将身体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
而且血袈弋亚也是一个心思敏捷之人,比之一般的男孩子还要机谨,所以凌峰虽然说得很自然很像真的,但血袈弋亚却依旧还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她也许已经知道了奴一的真正状态,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的嫌弃,反而还更加体贴地照顾着奴一,就像奴一体表的冰冷并不存在,奴一还像不久前,浑身散发着热量的正常男人一样。
她扶正奴一后,打断凌峰的话道:“叔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奴一的,只是因为奴一,你却连头发都白了一缕,要想办法,早点把白头发再重新变回来才好!”
听着血袈弋亚的话,一旁的鬼王蛤立即出声答:“头发变白容易,重新变黑那就难了,这就像时光倒流,人只会朝衰老处变化,又怎么会朝着年轻时逆回呢?”
听着鬼王蛤的话,凌峰摆手道:“鬼王蛤,你就别说得那么悲观了,你的那啥都能长回来呢,我这头发变回黑色,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何况我怎么觉得我头上多了这一缕白发,不仅不显老,反而还显得比以前更有沧桑感和男人味了呢?”
说着,凌峰哈哈而笑,以此来表明自己根本不在乎头顶上的这缕白头发。
其实凌峰说得也没有错,以前的他在没有白头发的时候才俊了,缺了一些沧桑感,现在有了这么一缕灰白头发,不仅俊气不减,反而在俊气之外,更多了一份沧桑的气息,让人一看,便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这白头发,白得好啊!
凌峰的开朗回答,也引得在屋子里的人哈哈大笑,只有鬼王蛤则在一旁嘀咕着:“我这不是为了爷爷你好嘛!”
凌峰见鬼王蛤又叫自己爷爷,朝着鬼王蛤瞪了一眼道:“你叫什么?我三年前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叫我老大,不要再叫我爷爷了,叫爷爷,不显得我比你还要老很多啊?”
鬼王蛤听着凌峰所说,先是微愣,然后欢喜道:“我叫你爷爷,是怕你责罚我这两年没跟兄弟们在一起嘛,那现在这么说来,老大你不再归咎我这两年当叛徒的事情了?”
凌峰撇了鬼王蛤一眼,再又将眼睛颇含深意似地盯向了鬼王蛤的下部,道:“不责怪不不责怪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你这割那啥也是割得够辛苦了,以前的那些不快,就一笔勾消了,我还做你的老大,你也就不要再叫我爷爷了!”
鬼王蛤被凌峰那颇含深意的目光盯着,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升起一种毛毛之感,他总觉得凌峰这话说得虽是好听,但却好像又暗含着某种玄机,就像他“辛苦割蛤根”的事情,他家老大早已经知道了一样。
不过千灾万难,只要他老大凌峰松了口,不再追究他以前背叛大家两年多的事情,他鬼王蛤就要谢天谢地拜菩萨了。
他欢喜地朝着凌峰道:“老大你最好了,老大你既然这么说了,以后若是碰到了田玄龄、沧浪孤月他们,你肯定也会为我护驾不让他们打我的,老大你既然这么好,以后我的家伙若能再长出来,你什么时候又需要了,就再割掉便是!”
鬼王蛤这番话其实也是话中有话,意思也很明白了,便是他的根也只是多保管一阵而已,以后凌峰若是遇到什么灾难,他会真正地为凌峰阉割一回。
但他说得是慷慨无比,只是他以前也这么说过,到头来却只不过就是一场假割罢了,却不知到凌峰真需要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记得今日的议论?
“说什么呢,不需要了不需要了,我们都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怎么可能还会碰到要你再割那啥的事?你就别再说一些让人觉得倒霉的话了!”宁有才听了鬼王蛤的话,在一旁赶紧摆手回答。
这样交谈了一阵之后,凌峰突地想起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赑屃不是应该跟大家在一起吗,怎么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奴一和他也都醒了,赑屃却还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来问个安呢?
如此想着,凌峰猛地又担心起赑屃的安危来,朝着宁有才等人问道:“诶,我那另外一个小侄子呢?”
被凌峰这么一问,大家才记起来,原来大家还有一个伙伴,因为救奴一和凌峰的事情,赑屃那个小伙伴,大家竟然都给忘了。
古令锋道:“赑屃呀,他应该是去跟人斗法了吧?不过斗法也该斗完了才对,难不成他现在斗完法后,又跑去那条古怪的街道上去玩了?”
凌峰眉头一皱:“跟人斗法?斗什么法?”
古令锋便说:“凌队你有所不知,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叫做蜍沙秘境的地方,刚才我们进来这个秘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得道高僧,赑屃要跟那高僧打斗,那高僧不愿与他刀枪相见,只同意与赑屃斗法,赑屃便跟那高僧去了,而没随我们进来这屋子里。”
宁有才则安慰凌峰道:“凌队你应该也累了,就别管赑屃了,赑屃那小妖精,全世界都知道他调皮捣蛋,肯定是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玩完了就回来了的,没事!”
凌峰却是心中怦怦跳着犹自感觉不安,他喃喃道:“不,你们不了解赑屃,赑屃虽然顽劣,但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他若知道我们在这儿疗伤,应该会过一阵子便来看一眼再去玩才对,这么久不回来,恐怕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凌峰说着,便挪动着疲倦的步伐准备走出屋外去找赑屃,见到凌峰这样,古令锋道:“凌队,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些干什么,找人这样的小事,我们去做就行了,你先和血袈弋亚在这里休息吧!”
古令锋和说着,立即和宁有才招呼了两句,朝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