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娲的介绍中,陆压得知,这世界之树,其实是和母体玄牝一样,都是孕育生命的地方,而且世界之树的作用,更加强大,任何生命都能被其创造,都可由它衍生。
现在,虽然没有了鸿钧和后土的威胁,却又有一个刻不容缓的问题,摆在了陆压的面前,便是如何能取走世界之树。世界之树,是生命摇篮,但它必须依仗着深潭之中的古怪液体,方能存活,而那些液体,极其诡异,能够直接吞噬生命,令陆压感到一阵棘手。
“乾坤鼎的作用,也相当于玄牝,里面另立乾坤,还吸收了浓郁的乾坤大气,可以将世界之树转移到鼎内,不会枯萎。”
身旁的女娲,静静的说道。陆压想了想,也只有这一种办法,能够摘取世界之树,于是他反手一挥,一只巨大的气掌出现了,沐浴苍青色圣火,熊熊燃烧着,一把抓向世界之树,握住树根,要将其拔出来。
顿时,世界之树簌簌抖动,似是受不了这般的烈火灼烧,无边落木萧萧下,立时显出了颓败之态,甚至那树皮,也都噼里啪啦的被圣火灼烧,眼看着就要被烧死。陆压震撼,慌忙散去圣火,世界之树方才在无尽生机的滋润下,快速的复原着。
“小跟班,你要烧死这棵树吗?”
望舒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小跟班居然会拿火去烧这颗翠碧的树!
这么可爱的一棵树,他怎么能这样?
太可恶了。
“没有,我只是试试,能不能将它拔出来,”陆压讪讪一笑,道:“没想到,世界之树根深蒂固,即便我以圣灵之力,也不能撼动。看来,鸿钧放弃世界之树,其实也已经料到,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取走。怪不得他这一次,只是幻化了一缕分身过来。”
“那些泥潭之中的密文,比乾坤鼎精深千万倍,我看不懂,不过我推测,很可能是这样的情况:天地气运有两种功效,新生和转换。这世界之树,主导新生,能够创生出灵魂;这沸腾泥潭,便主导转换,能够将物体与灵魂融合,恢复生命,”女娲锁着眉头,说道,“所以,这世界之树,应该可以搬走,只是那些泥潭,无法取走。因为泥潭,远比世界之树深奥。”
“应该是这样,”陆压脑海灵光一闪,隐有所悟:“洪荒是由于世界种子开辟出来,其实也就是世界种子的外壳;而天地气运,是世界之树的精华,乾坤大气,可以使洪荒世界的气候,适宜生灵成长;这世界之树,就是世界种子的衍生,在灵魂的滋养下,不断的壮大。其实,最为精深的,当数这里的泥潭,孕育了世界之树,是世界种子的精华所在。只可惜,这深渊泥潭,是命运之力,很难掌握。”
从几次与神国的接触中,他了解到,命运之力,便是通玄神巫的力量,神国的诅咒,也是源自神巫。
而且,谁能创驾驭生命,谁就能够掌控命运,这是神巫领域,纵使是诸神,也无法涉及。
命运神巫,通玄之力。
“想要拔掉一棵树,哪有这么麻烦,望舒把它给拔掉。”
一旁的望舒,哼哼,满是不服气,她纵身一跃,便跳向了世界之树,倒把陆压给吓的不轻,他风帝术一步跨出,一把抓住望舒,阻止了望舒的任性:“刚才后土掉到里面,就不能再出来。这看上去是新生,其实质还是死亡,所以不能碰。”
刚才后土沉沦到泥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陆压不敢任由望舒以身涉嫌。
一旦望舒出了什么意外,他会一直愧疚不安。
“别拉我,不和你玩,”望舒撇着嘴,有些气恼,挣脱了陆压的拉扯,赌气似的说道:“朱雀姐姐在哪里,望舒要找朱雀姐姐,不和小跟班玩了。”
“她现在不方便出来,”陆压望了眼女娲,见她脸色默然,心中没底,却也只能压低了声音,附在望舒耳畔,说道:“朱雀在乾坤鼎内等你——”
陆压还没说完,望舒的身影,便化作流光,钻入乾坤鼎内,转眼不见,不由苦笑不已。
望舒这是在替朱雀生女娲的气,陆压也知道,但现在又不是胡闹的时候,毕竟世界之树的摘取,迫在眉睫,他也没有办法,只得与朱雀交谈,让朱雀先进入了乾坤鼎,然后再把望舒也给“诓骗”进去,他好全心全力的对付世界之树。
“她似乎不想见我,我之前有见过她吗?”
许是有他人在,女娲也会感到压抑,直到望舒离开,她才舒了口气,飞到陆压身旁,与其并立。
“她是月御望舒,像个小孩子,心思单纯。”陆压轻笑,伸手握住女娲柔荑,轻捏着,说道:“刚才有望舒在,我知道姐姐有很多的话,不方便说出来,现在就我们俩,可以说了。”
“我不想说,说不出口。”
女娲面色绯红,欲将小手从陆压掌心挣脱,但她挣扎了两下,没能拽开,只得放弃。
“我知道姐姐有话说,先前姐姐成圣,感召到天地气运,我也因此成就了圣人之师。姐姐成圣,是靠大造化,在成圣之时,肯定看到了天地气运的本质,”陆压收回乾坤鼎,胳膊就势一蜷,将女娲拉进了怀中,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是不是,还是和玄牝有关?”
玄牝,是母体孕育生命的地方,位于母体子宫与阴.户之间,是羞于启齿的。
女娲面皮薄,又圣洁高尚,纵使在陆压面前,她也张不开口。
陆压也知道,是以并没有逼迫,而是将她揽入怀中,双手在她腰间摩挲着,静候等她调整好心态。
顺便,他的手掌,还能够忽上忽下,占一些便宜。
女娲娇羞,脸面埋在陆压怀中,不肯抬起,那娇柔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着,极为敏感,在陆压手掌的摸索下,不片刻便娇.喘吁吁,气吐如兰,有些了情迷,倒也放开了。她一把摁住陆压作怪的手,喘道:“当时成圣,我确实看到了天地气运的本质,还有乾坤鼎最精深的密文,直到后来我和妲己……方才……”
“什么?”陆压不解。
女娲话只说一半,他哪里能听得懂?
诚心吊人胃口吗?
“算了,不说这件事,”女娲眉梢垂落,轻声叹息,双手抵在了陆压胸口,继续说道:“在成圣之时,我看到一篇密文,关于天地气运的密文,是在解析世界之树,如何利用天地气运,来控制洪荒世界的。这篇密文,可以帮助你将洪荒炼化为内世界。最主要的,还是关于‘玄牝’,因为无论是乾坤鼎,还是世界之树,都在诠释着‘玄牝’,是创造新生,但是,母体自身,是无法打开‘玄牝’的。”
陆压咕咚咽下口唾沫,问道:“姐姐成圣,也是从玄牝入手?”
这女娲说话,可真隐晦,明明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却说的这么文雅,使人听不出有任何淫.邪的地方。
不过女娲掩耳盗铃,自然骗不过陆压,陆压嘿嘿一笑,徘徊在女娲小腹的手掌,也缓缓下移,到了那玄牝之外,轻鸿般,隔着衣裙摩挲。
没想到,女娲却忽然抬起了脸面,眼眸闪烁着泪光,哽咽道:“当初我就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在你到来的时候,想要和你……和你……没想到被妲己撞破,之后你匆匆离开,我没有办法,知道你和鸿钧已经拉开战帏,想要早点成圣帮你,所以……”
她一句话没说完,却终于忍受不住,呜咽出声来,泪水滚落,她双手紧握成拳,不住的捶打着陆压胸口,梨花带雨,似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陆压听得是莫名其妙,但见女娲悲伤,忙紧紧将其拥入怀中,双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为其理气。
一直以来,都是她受到委屈,却只能让一人埋在心里。
虽说与她要强的性格有关,但她只是一个女人,总也有累的时候。如果一直都藏着掖着,只怕也会变得和后土一样,最终痴狂了。
“受到了委屈,都和我说,别独自扛着。”陆压安慰。
他也有点心酸。
女娲渐渐止住了啜泣,忙擦去脸上泪痕,从陆压怀中挣脱,说道:“其实,这世界之树,可以搬走,它也相当于玄牝,不过需要一种力量催发。谁能打开它,它就会一直忠贞于谁,就像你占有了某个女子,无论你是善是恶,是贫是富,她都会不离不弃,白首相携。”
这个比喻……陆压一阵无语,总不能对世界之树说:“我爱你,我要和你插插?”
再说了,面对这棵树,他也提不起兴趣啊。
不过,女娲的这个比喻,让陆压也多少明白了些,其实这天地气运,就和女人一样,谁上了她第一次,她就会一直记挂着谁。
“那个……姐姐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陆压说道。
女娲的话,都有弦外之音,他必须多加揣摩,才能体会出来真正的意思。
但更多的时候,陆压都是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女娲的真实意图,这才造就了先前他和女娲关系的冷漠,以及女娲心中的委屈苦楚。
“你对你的女人如何,就对它如何,它如果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意,就会随你而去。”
女娲从陆压怀中挣脱出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肃了肃脸色,说道。
陆压又是一阵纳闷:我会对女人抓抓摸摸,难道我也要对一棵树抓抓摸摸?可它也没有丰腻的咪咪、柔软的小腹、修长的脖颈和光滑的大腿——
女娲见陆压错愕,哪里会不知道他想的什么,立时啐了一口,嗔恼道:“是气氛,是心意,天地气运是大造化,能够感受到。玄牝之所,其实就是阴阳相交,雌雄交蚺,你还不明白?”
“心意?阴阳相交?”
陆压稀里糊涂,无可奈何,只得飘身在世界之树前,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世界之树,眼珠子一动不动,身体也一动不动,把世界之树当成了女娲,当成了朱雀,当成了望舒,当成了月神——好吧,他现在和月神还没有关系,可是他对女娲、对朱雀、对望舒可是真金白银的感情,倾注了所有心思,加注在世界之树上,但那该死的世界之树,根本没有丝毫变化,令他一阵头大。
对着一棵树,表露心迹,也太奇葩了些。
而且,这棵树根本就不理他,更是令他面皮发烧。
“不是这样子的,你怎么这么笨?”
一旁的女娲,似是看不下去了,飞身来到陆压身前,一把将其抱住,努起嘴唇,便贴在了陆压嘴巴上。
“唔……”
可怜的小陆压,哪被这样逆袭过,顿时一阵窒息,不过他的手却没闲着,直接揽住了女娲纤腰,紧紧相拥。一条丁香小舌,顶开了他的嘴唇,他的牙关,来回游走在他的口腔,满口生津,他也不甘示弱,一把抓在了她的胸前……
两道相拥的身躯,笔直坠落,挂在了世界之树的树杈上。片刻之后,在闷沉急促的喘息中,一件件衣衫被抛开了,赤裸着的两道身躯,悱恻缠绵,暗香销.魂,终于一声痛呼,紧密无间。
呻吟,喘息。
玄牝之门,为君始开。
世界之树,倏尔剧烈晃动,化作一道强光,灌注到陆压身上,一口古铜色大鼎出现了,直接将强光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