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家伙!”只听得克尔温的骂声传了过来。
“究竟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间塌方?”
“变色龙那个家伙呢?他还在吗?!”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趁着刚刚混乱的时候已经逃走了!”
“什么?!该死,你还不赶快去追他!”
“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shit!”克尔温显得非常的气愤。“究竟还是中了这个混蛋的诡计!他诱骗我们来到这里,然后我在山洞里面看到了一份文件搁在了里侧,我刚刚到这拿起它的时候,旁边的石块便滚了下来。这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好吧,看来是我们太低估变色龙了!
“那份文件呢?”我连忙问道。“是‘du2’1吗?”
“哼哼,封面上写的倒是‘du21’,然而里面却都是本地的报纸!你先别管我了,赶快去追他!”
我清楚的听到了克尔温说话越来越有气无力。“你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而已。这里我自己能够解决,你快……快去!”
“先别管他了!你伤的严不严重?这么大的石块你怎么自己解决?你……”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了……你,你快点去追那个家伙……呃……”
这时,我清楚的看到了鲜血从石缝中流了出来。mygod!难道说……
我从旁边的缝隙中向里面看去,只见克尔温正侧着身子坐在地上,感觉上好像是他的左半身子不能动弹了!
“克尔温!”我接着喊道。“快点告诉我你究竟伤到哪里了?都这个时候了,快点告诉我!”
“诶……不过是我的左腿……左腿被压到底下了……”
我的整个人像是被震住了一下。这还是小伤?这你还要自己解决?
你不要管我了,凭我们两个也推不开石块,你先走吧!
我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石块,他虽然堵住了通道,但上方的空隙还是比较大的,而且他的高度也不高,如果可以爬到他的上方,还是比较容易从上面出来的。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克尔温根本无法动弹!
“克尔温,”我开口道。“你现在实话实说,你感觉,你感觉你的左腿还能留住吗?如实说!”
“哼哼,”克尔温冷笑一声。“被这千斤大石砸了一下,我要是还能没事,那我真的成人了!”
“那好,现在我想到了个办法,破釜沉舟,弃车保帅,就看你敢不敢了!”
“都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说吧!”
“嗯,那就是,你,你自己把你的伤腿砍掉!然后就可以从这里抽身了,之后便可以从石块的上方出来了!最后我扶着你马上就医!”
“自己把腿砍掉?”我清楚的听到克尔温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是要我学洛基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时恐怕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克尔温苦笑了一声。“看来这应该是因果报应了,没想到洛基的帐我竟然这么快就要还上了!也罢,那个小丑都敢做的事,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清楚的听到了尖刀出鞘的声音,就是刚刚那柄可以瞬间秒杀人的短刀,此时,克尔温却不得已将他挥向了自己!连外面的我都深深的为他捏了把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也不敢想象下一秒会生什么。
鲜血还在不停的从里面往外流。我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否则他定会因流血过多而死的!
“克尔温,快做决定吧!失去一条腿,总比没了命强吧!”
“吵什么吵!已经好了!”
随着他的一声低吼,我只见到克尔温已经出现在了石块的上方。我不敢怠慢,连忙帮助他下来。眼前的情景真是有点不堪入目了。克尔温的左腿从膝盖以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血肉模糊,而且还在不停的滴血。我撕下了衣服,低下身为他包扎好伤口,不让血继续流。
“多谢了,”他勉强的吐出了几个字。看的出来,他脸色苍白,已经是非常的虚弱了。但却还能一直坚挺着不倒,同时没有出一点喘息和*****更没有喊过哪怕一个疼字,足见他的铁血硬汉了!
“走!”我扶起他,搀扶着他起了身。“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不行!”他摇了摇头。“小城都被苏联人占据了,我们现在回去属于自投罗网!而且像那种小地方,对这种伤势也没有什么办法的!”
“那怎么办?你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再晚点可能就真的性命难保了!”
“现在,我也只能赌一把了!你说的没错,置之死地而后生!”
“什么?”
“苏联人的基地中都会配备军用医疗室,他们的技术水平都非常的高,我们现在可以到那里一试!”
“什么?你的意思是到苏军的基地中?”
“没错,既然苏联人大批的奔赴到了城内,那么他们的基地中势必空虚。现在没准并没有多少人防守,反而会有机会!”
虽然感觉这太过于冒险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了。我搀扶着克尔温出了山洞,此时的他脸庞已经被汗水布满,咬着牙靠着仅剩的一条腿前进着。我们艰难的一路来到了苏军基地的前面,放眼后方,已经是一路我们留下的血迹。
大门处果然没有人把守,现在也没有时间想太多了,我拿出了手枪,另一只手搀扶着克尔温,我们两个人便这么“堂而皇之”的迈进了苏军基地的大门。近处没有看到苏军的身影,但远处还是有零星红色苏军动员兵。我们没有理会他们,他们似乎也并没有朝我们方向看。来到了作战实验室,打开大门,先前的苏军尸体已经没有了,只是留下了斑斑血痕。然而此时的克尔温却径直的栽倒在了一旁!
“克尔温!”我大声喊了一句。只见他蜷缩在楼梯口,浑身不停的打颤,面目如死一般苍白。那条断腿似乎已经不再流血了,还是说,他的血已经要流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