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6言受伤到现在足足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当他从那天珍珠港昏迷后到现在醒过来,他是完全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的。
他只知道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独立的病房内,他的身上也没有留下多少的伤痕,只是自己的右小腿一直缠着绷带。
他一直生活在这个独立的单人间病房里,每天都定时有护士给他打针送饭。
他的行动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门口24小时有不明身份且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他们不准他离开这个病房半步。
也就是这一个月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到底生了什么事。
6言几次试图从给他打针的护士口中得到什么情况,但她却没有回答过他哪怕一个字。
6言仔细思考过了,只能有两种情况。一种他在盟军的医院里,但他们为什么要隔离他呢?这就说不通了。所以,只剩下一种情况了,他被俘了!
他现在身处苏联的医院中,如果这样,那一切就说的通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救他?更何况6言记得当时在珍珠港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他们是怎么现他的?
还有他的金燕儿,她……她的遗体呢?他不能忍受她的遗体被随意抛弃!
他告诉自己他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这里面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而他此时则是正处于最顶层。
直到今天,事情才有了点转机。中午时分,6言房间的门又一次开启,这次却不是身穿白衣的护士,而是一个身穿红色军服的年轻女人。
她是个典型的俄国女人,金白肤。一张忧郁迷人的面容上,清冷如月的眼眸总是会透露出一丝傲慢的目光。
一身暗红色的军服不足以遮掩她那曼妙的身材,反而在那丰满圆润,曲线迷人的身姿下,竟然还可以流露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
或许这是6言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叹服一个女人,但他相信,他绝对不是那唯一的一个。
鬼魅的笑似乎又有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6言忙使劲的摇了摇头。
只见她这时开口说问道:“mm718,你感觉怎么样了?可以下地行走了吗?”
十分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6言不明白这个“mm718”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很显然,这是他目前的代号。
他象征性的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又说了一句:“现在跟我来!”
6言不知道她要他和她去什么地方,他现在行走已经完全不需要拐杖了,只是稍微有点跛脚。
他跟着她走出了病房,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走出这个屋子。他现这里原来根本不是医院,来来回回路过的大多像是一些科研人员。
而且他们不都是苏联人,还有西方白种人,有亚洲人,甚至还有黑人。6言跟随她来到了一间实验室,里面坐着一个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忘记的一个人。
“mm718到了,尤里长官!”带他来的那个女军官向着座位上的人敬了个军礼。
尤里?他就是苏联的最高军事顾问尤里?6言听人说过,那个恐怖的心灵控制技术就是这个名叫尤里的人明推广的。
就是他,让这场战争爆并扩大的罪魁祸!
6言心里已经燃起了愤怒之火,恨不得上去就把他碎尸万段!不过令他颇为费解的是,为什么当他紧握了双拳后,却是根本抬不起来胳膊呢?!
这时,尤里抬起头看向了6言。他已经上了年岁,脸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见。不过其他的一切描述已经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6言真的无法形容……
似乎就如同是恶魔之眼一般冒着邪火让6言无法和他对视,他真的似乎可以看穿6言所想的一切。
“你的腿可以正常行走,没有什么问题了吗?”他再问6言话。
他的声音感觉充满了魔力一样!6言不敢回答他,只能点了点头,依然不敢直视他。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他又问道。
6言摇了摇头。
“很好。”他微微一笑,“带他下去吧!”
女军官随即带着6言离开了实验室。
那个叫尤里的男人这时望着6言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的点了点头。
女军官在路上告诉6言,这里是苏联的核心科技研究所,乌拉尔山实验室。
而他的腿正是通过尤里主持研的最新型克隆技术给他移植的,据说之前在别人身上实验时成功的概率极其的小,没有想到他这里竟然真的成功了。
她还夸奖6言英勇,羡慕他的所作所为,说他为苏维埃做出了杰出的贡献。6言听的稀里糊涂,完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另一面,离这里大概一千米外的地方,一队战士趁着昏暗的天色紧凑在了一片松林当中。
“都准备好了吗?最后查看一下你们各自的枪!”其中的一个人低声命令道。“还有……你们,你们的书信都留了吗?毕竟……这是我们人生中最后的一封信了。”
周围的人脸色无一例外的凝重不堪。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被悲愤与不屈所写满。他们这时把各自的手放到了中间,齐声说道:
“家园土地都没有了,还写什么信?就让历史来记住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