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虽然九小只在阳光下不会再变小了,但得叔还是担心他们有什么万一。院外就有一棵芭蕉树,一大棚芭蕉树,个个都有象腿那么粗,其中两棵上还挂着芭蕉,虽然还没有熟,看着也讨人喜欢。
将九小只分别放在三个碗里,置于桌下的阴凉处。拿起桌上的匕首,得叔便到院外看了两片芭蕉叶回来,别看芭蕉叶好大一片,其实水分很多。坎第一片时,得叔没经验,用了好大的力,整个人差点把自己飞了出去,有了经验,坎第二片时,轻轻一碰就把芭蕉叶割了下来。
这芭蕉叶绿油油的,摸上去凉丝丝的,西双版纳天气炎热,得叔是想用这些芭蕉叶给九小只盖一个房子呢!
盖房子?他可以给酒小只盖房子,那他、苏儿、阿苏、马蛮还有马蛮“拖家带口”的那四个死尸以后该住哪里,上海他是不想回去了,到处都在打战,到哪里都是受苦的份。留下来也许会好很多,西双版纳四季如春,山里各种野菜,懒人在这都饿不死,更何况他们呢!后院还躺着他们那四大箱财宝呢。
不如就趁着苏儿这次成亲,分家出去,另选山头,盖一座茅屋,挖一个池塘,养一点鱼,一点鸡,再种上一些粮食。可以的话也把哈尔察红玉接过来和他们一起住,一家人简简单单幸福生活在一起就好。还得取个名字,杜甫的茅屋叫草堂,那他的茅屋也得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回头让苏儿一起帮忙取。
说风就是雨,才刚有这分家的想法,得叔立马就带着九小只上山物色地势良好的山头去了。九小只不会说话,也没有意识,勉强有个人形,但其实虚弱的很,一路听得叔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此刻已是正午,一天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给九小只建的房子已经焉了,整座垮掉。得叔没有停下,又继续找了几个山头,才找到满意的选址。
这里地势高,可以一眼望尽西双版纳坝子,绿水青山,建造茅屋时可以就地取材,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池塘挖好后方便引水过来。看了看土质,这里似乎还可以凿井挖水,地形足够平坦宽阔,满足得叔的一切要求,完美。
现在回家吃饭,都快饿死了,“你们饿不饿啊?”九小只不会说话,得叔仿佛自言自语。
而家里,苏儿强忍着身体的酸痛起来打扫房屋,洪历也在一旁协助,新婚夫妇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早饭也早已经做好,马蛮和阿苏昨天喝多了,一早上就哼哼唧唧说头疼,苏儿不理他们,自顾做着自己的事。
“岳父会不会有事,要不,我派人去找找。”洪对苏儿道。
“能有什么事?”
“院子不是有血吗?”
“那也是他自己弄的,别担心了,说不定他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好吧”
不过半晌,得叔果然回来了,洪历在苏儿耳边咬耳朵说道:“知父莫若女啊,什么时候也能知夫莫如妻呢?”
“讨厌”苏儿脸色又是一片红晕,苏儿不理他,转身准备午饭去了。
饭桌就苏儿,洪历,得叔和苏儿的傣族阿爸阿妈五个人,马蛮和阿苏去院外睡觉,不吃午饭了。
得叔将九小只安置在桌下,郑重向苏儿的阿爸阿妈提出分家,其实也谈不上分家,这家也不是他们父女的,这家人还是洪历找的呢。
“是哪里住的不好吗?”阿爸担心他们哪里住的不舒服。
“大哥你不要误会也不要想多,女儿已经成家,我们也总该有个自己的家的。地方我都选好了,就在后山的山腰上,我们以后还是邻居,有事还是可以互相照应”
分家?地方都选好了,怎么苏儿从来都不知道。“爹,您这是怎么了,昨天也是,您做决定就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
得叔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最近就是想到什么就想立马去做,对女儿的责问,他也不恼,陪着笑脸道:“乖女儿,你成了家,我是高兴坏了,这才有些冲动,以后我改,但是,家还是要分的,趁着女婿还在,还能帮上忙,哪天他回了前线,就剩下我两干瞪眼。”
前线,是啊!洪历是军人,现在在打战,迟早是要回前线的,心猛地一疼,还没分离,就已经伤感。觉察出苏儿不对,洪历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又对得叔说:“岳父,什么时候动工?”
“今天就动工,我做了标记,上了山就能看见,就地取材盖个小茅屋就够了。”
“好,那你们吃,我回军营去叫兄弟帮忙”
“好女婿多叫几个,争取今天就把它盖好。”
“爹他胡闹,怎么你也……”苏儿话没说完就被洪历打断,“可岳父说的有道理,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苏儿感慨,“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洪历回来时,带来一个排的士兵,很快就盖好了茅屋,池塘也挖好了,路也修到了家门口,家具也现做了几套,本来,这原来就是洪历的老本行。派了几个人到山下买一些必需品,现在,他们的茅屋像个家的样子,就差取个名字了。
士兵中没有李副官,倘若他知道才相隔两天,洪历就结了婚有了媳妇,不知他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