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茶淡饭一家人是早已经习惯了的,只是,作为南方人,主食没有大米怎么也不像吃饭的感觉。苏儿没有说自己把最后的大米烧糊了,只说是想一家人换个口味学一学北方人,吃点面食。她还说她做的大饼,馅料绝对“板扎”,火候绝对到家,吃了绝对忘不了。
“板扎”云南话,形容你要描述的对象非常好好到极致的意思,苏儿来西双版纳后,倒是学会了好多方言。
某个人原想给自己留点面子,把白天将米饭烧糊的事掩盖过去,可偏偏有只僵尸不肯随她心意。
阿苏出卖了她,“姐姐,饭,糊了。”五个字就将苏儿的糗事说的明明白白彻彻底底,苏儿汗颜,娇嗔道:“你还不如不会说话呢。”
有人忧愁也有人欢喜,这会儿啊,得叔高兴坏了,他呆瓜儿子居然会说话,放下手里的酒杯,将阿苏抱在腿上,一个劲儿的让他叫爹,阿苏听话的叫了一声“爹”,得叔就乐了好一阵,一会儿又让阿苏叫,如此反复。听得苏儿烦了,叫他们赶紧吃饭,这才消停。
洪历看着苏儿若有所思,往苏儿碗里夹了菜,两人相视一笑,幸福之感溢于言表。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酒也喝了不少,今天大概是吃饭吃的时间最久的的一天了。
得叔已经有些微醉,“那就各自歇着吧!,我去瞧瞧我的九小只。”说着就往房间走去,“鹿羽、轩鱼、鹤僮……我今天不在家,你们几天过得好吗?你们大哥有没有欺负你们啊”。说罢便到了房间了,阿苏也跟了去,不走正门穿墙而入,好不神奇,真是可爱到家厉害到爆了的小僵尸。
“我去把碗洗了……”话没说完就被洪历拉回怀里,“怎么了,刚刚就怪怪的,不能先让我把洗了再说。”苏儿不解的问道。
“想你”洪历抱着苏儿,仿佛一刻都不想放开,恨不得塞进骨子里去。“刚刚岳父让阿苏叫他什么?”,洪历怀里抱着苏儿,下巴抵着她的头,两个人依偎在餐桌前。
“叫爹啊,怎么了”苏儿纳闷,但还是回答了。
洪历饶有兴趣,“哦,原来是叫爹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有人管我叫爹呢”,苏儿一听脸红心跳,久久不说话,只是把头深深的埋进洪历的怀里。“不好意思了?”洪历宠溺的问道。
苏儿不认自己不好意思,赶紧岔开话题,“我只是担心,你说啊,人是人他妈生的,僵尸是僵尸他妈生的,我生的话,会生出什么,千纸鹤还是一踏情书?或者另一个叶思雨?”
洪历瞬间被逗笑了,“试试就知道了,但绝生不出叶思雨,我们的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说着就抱着苏儿回房里云雨一番,苏儿被他折腾的几度求饶,可有人就是装听不见,直到怀里的人累晕过去,他才停下所有欲念和动作。
苏儿的话不无道理,会不会真的生出来千纸鹤或一踏情书,但只要不是叶思雨就好了,他受够了那个虚伪的女人,两个最爱的女人,母亲和苏儿就是因她而死,他不敢想,若是生出来的孩子像叶思雨该怎么办,他的孩子竟长的像他仇人?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老天爷不会开这种玩笑的。洪历安慰了自己一番,渐渐也进入了梦乡。
得叔房中,得叔正在给九小只喂血,这次喂的蛇血,阿苏抓来的。还别说,这蛇血真有奇效,只喂了几滴,就小只身上的红光又亮了许多,比之前更能动了,得叔乐的合不拢嘴,直夸阿苏这个当大哥懂事,知道为父分忧解难。
夸的阿苏乐呵呵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对九小只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儿子,爹老了,洪历也是随时可能要走,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万一他回不来,万一以后我也找孟婆约会去,这个家,就全靠你了,你姐姐还有追鹰它们九个,你都有替爹照顾好,拜托了。”
“喳”阿苏点点头,仔细的听着得叔的话,仿佛交代后事一般,难为他今天严肃了一把,好在阿苏配合默契,这父子情深的戏码才完美落幕。
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拜托一个僵尸照顾家人,那就是居然也答应了。
“嗷”鹤僮居然能张嘴发出声音,一人一鬼这才从刚刚父子情深的漩涡里走了出来。
“吼”没有一点征兆,马蛮的那四个担夫发了疯,居然攻击苏儿和洪历去了。好在洪历当兵出身的,身上也带了枪,自己虽然受了点轻伤好在第一时间护住了苏儿。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攻击人了呢,洪历不解,
苏儿虽然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毕竟是女孩子,见此情景依旧是会感到害怕。洪历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她一刻也不敢松开手,死死的抱住洪历不放,这让洪历难以施展拳脚功夫,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可死人是不怕被枪打的,他们没有知觉,不会流血不会感到痛,子弹只是减缓他们攻击的速度而已,并不能解决问题本质击退他们。
听到动静的得叔和阿苏立马赶了过来。
屋内一片狼藉,又见女婿受了伤,女儿受到惊吓,得叔气的直骂马蛮是个祸胎,尽给他添堵找麻烦,此时其中一个死尸袭击过来,他又吓得躲在阿苏身后不敢出来。
阿苏,个子还不及那死尸的大腿高,但本事却是不小,可双拳难敌八腿,还是稍稍有些吃力。一个回旋踢将一个死尸撂翻在地,一个帅气的侧踢正中要害,左拳右掌,上劈下坎,几个回合下来才把四个死尸打趴下了。
等不到马蛮回来问他意见,得赶紧处理掉这四个死尸才行,以免它们继续伤人,未免夜长梦多,三人一鬼连夜将那四个死尸烧掉,以绝后患。
通天的火光照亮黑夜,今夜有惊无险算是逃过一劫了,可洪历的心还是悬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仿佛还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