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红木便叫起了安岩。“走,我们再去县衙看看……”
昨晚,红木突然有了一丝眉目,现在,她就要去验证一番。
府衙内
“李大人,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我们想看看上次的档案。”红木微笑着对李昇说道。
“是。”李昇答应着,便叫人拿来的档案。
红木翻开一看,微笑,果然不出她所料。把档案递给安岩。又问道:“李大人,这档案是谁在管理?”
李昇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是师爷平时在管。”
红木点头道:“好,那你可否把他叫来?我有话要问。”
李昇当然说是,身边的人会意便去把师爷叫来了。安岩看着红木的举动,心里有些不解。这红木,每次做事都在自己意料之外,今天又是唱哪出?
乘着人去叫师爷的空隙,红木对着安岩一笑,“看出什么了吗?”
安岩这才想起红木递给自己的档案,翻开一看,直至最后,终于明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经意间罢了。”
师爷很快被叫来,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着。
红木看他这样子,不像是那胸有大志之人。问道:“你就是师爷?平时是你在管这档案?”
“是……”
红木指着手边的档案:“可是这本?”
那师爷闻言抬头看了看,又快速低下,声音有些颤抖:“是……”
“呵呵。”红木轻轻一笑,那师爷不觉浑身一颤,额上似乎渗出虚汗。
红木把档案随手一丢,刚好落到师爷的跟前,厉声道:“师爷,你好大胆啊……”
师爷“噗通”一声跪下,趴在地上,不住地说:“姑娘可不要乱说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连李大人都站在一旁,那着坐着的姑娘来头肯定不小。师爷想着。
“我可说什么了?”红木一声冷笑。
“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啊……”
李昇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这红木刚才严厉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
“我,我……”师爷跪在地上,双手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说吧,谁指使你干的?”红木又恢复淡淡的语气。
“小人不明白……”
“再胡说一个字,我要了你的命。”红木微笑着,看着跪着的人。“你若不信,尽管试试。”
师爷颤抖地更厉害了。“我,我,我说!”认命地一低头,师爷终于说了出来。
“是城西曲员外让小人改的,小人真的只是改了一下,其它什么都没做啊,姑娘……大人,大人你救救我啊……”师爷这时又看向一旁站着的李昇。
“你自作孽,不可活!”李昇有些气愤地说到。自己的人,居然做出这等事!
“曲员外?”红木一皱眉,“他让你改这个做什么?”
“小人不知。”
“呵呵。“红木笑着站起了身,拍了拍衣裳,对着李昇说:“师爷擅自篡改民事档案,依情节本应处斩。念其戴罪立功,就发配边疆吧。”
李昇点头:“全依姑娘裁决。”
师爷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谢姑娘不杀之恩!”
“那,姑娘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李昇问道。
“拜访曲员外。”
……
走在路上,安岩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档案有问题?”
红木目视前方,道:“你没有发现,几乎每天都有失踪人口吗?”
“那又如何?”此时安岩的话倒多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每天失踪的人口数就应该变换,那么最后一个……”
安岩突然想起红木刚才给自己看的档案,最后一人,叫小梅。人数,四十八……
“是这样!”安岩恍然大悟。“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档案出的问题?”
“人数刚好四十八,差两人就可以上报朝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红木笑问道。
“对啊。”
“呵呵。”红木加快脚步,向城西曲员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