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未了?对了清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没事,阿镜,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你且放宽心,一切有我。”宫清逸轻轻揽过若镜纤弱的肩膀,欧阳若镜顺势靠在他的肩窝。
“……好。”只因这句‘一切有我’……,只因那份浓浓的关心……,让自己的心彻底沉沦……
出了陌上宫毫不起眼的大门,沿着寂静的弯弯曲曲的葫芦巷子走了小半个时辰,慢慢的,货郎的叫卖声,杂耍的吆喝声逐渐清晰起来。
二人心中诧异,拐了个弯儿,郝然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葫芦小巷竟然就隐藏在京城最繁华的明德大街上。
东方鸾飞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陌上宫的地址外泄给他们?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暗定,不管他陌上宫是否有意泄露地点,他二人是断不想和陌上宫再有任何牵连了。
“清逸,我们去吃大餐吧!”这会子本是吃饭的时候,夕阳浮动,空中弥漫着馥郁的美食芳香,勾人食欲。欧阳若镜咽了咽口水,扯了扯宫清逸的袖子。
宫清逸忍俊不禁,笑着轻点了点头,说道:“你我也算劫后重生了,是该吃顿大餐庆祝一下。”
然,没走几步,便觉查出不对劲来。
街上的行人或直勾勾盯着二人,或偷偷瞄上几眼又跟旁人窃窃私语。
欧阳若镜心中烦躁,便想低头猛冲,忽见身上一身大红喜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方紧拉着宫清逸去成衣店换了一身简单秀气的裙装,二人在街上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只是……
“清逸,他们到底有完没完啊!我们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们?”
“……==!说句实话,我也真不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
“那他”
“请请问,这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叫欧阳若镜?”一位麻脸大妈小心翼翼地上前打断了二人的不满。
欧阳若镜和宫清逸上下打量这麻脸大妈,见大妈态度诚恳,可眼神炙热,复又环顾四周,竟见周遭众人连带货郎孩童都翘起耳朵偷听。
“欧阳若镜是我朋友,请问大妈,你找她做什么?”欧阳若镜留了个心眼。
“姑娘真不是欧阳若镜吗?”麻脸大妈眼中的热切降低了几分,怀疑地上下端详,不放过一丝异样。
欧阳若镜心中恼怒脸上仍一副我是诚实娃娃的模样,任她进行X光扫视。
倒是宫清逸有些按耐不住,轻轻搂过欧阳若镜,脸上的宣示意味表露无遗:“大娘对在下的未婚妻有想法不成?”不待那大妈回答,又紧接着说道,“即便大娘对我未婚妻有想法,在下也容不得外人评头点足。青儿,我们走。”
那麻脸大妈的脸顿时青红不定,麻子似乎也更多了些。隐约能听到周围微微松气的声音,行人开始四散,叫卖声又起。
“逸,稍等。大娘,你找我那朋友做什么?”欧阳若镜拉住那大妈问道。
麻脸大妈似乎也认定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懊恼地说道:“姑娘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前几日贴了告示,若有人找到一个叫欧阳若镜的姑娘上报太子府,待太子府确认是欧阳若镜本人,就能得一千两黄金呢!”
大妈的话音未落,欧阳若镜便觉肩膀一阵剧痛,不禁失痛叫出声来。
宫清逸瞬间缩回搂在欧阳若镜肩上的手,急道:“阿、青儿你没事吧?”
欧阳若镜拧着眉摇摇头。
那麻脸大妈见二人神情有异,只道是二人想着出卖朋友换取金子,说道:“姑娘若想要那千两黄金,动作可要加快了,现在整个京城的人一大半都想找欧阳若镜呢。”
“是,谢谢大娘。”
待那麻脸大妈走远,宫清逸阴测测说道:“这太子可真大方,一千两黄金呢。只是,阿镜,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太子有关系了?”
见宫清逸吃醋,若镜童鞋心中有些小开心,想到以前的黄曌就是一国之储,估摸宫清逸死活都没有想到这一点,遂拉过宫清逸神秘兮兮说道:“清逸,你可知那太子是谁??你也见过的哦!”
宫清逸见欧阳若镜似乎话中有话,很配合的从脑中搜索起来,一圈下来,除了有些神秘莫测的黄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了。只是,真的会是黄曌么?
“阿镜说吧。”
“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到。那太子你我都认识,竟是那有过几面之缘的黄曌。”
“果然是他。”
“你老早就知道?”
“没有,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他我看不透了。”
“清逸,你好厉害!”顿了顿,她又说道,“你知道么,上次在黑雾林中我们都昏倒在地,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皇宫,然后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一直在帮我找你,谢天谢地,你安然无恙!”
“我没事,你放心。不过,当今皇室可不姓黄。”
“他姓司空,叫司空曌,黄是他母亲的姓氏。诶,对了,清逸,你方才怎的叫我青儿?”她记得她好像没有对她说起过现代的事情,她只跟黄曌说起过化名‘欧阳青’。
“阿镜用我的名也不错。”宫清逸点点头,一本正经道。
感情此‘清’非彼‘青’呢!
“如今司空曌通告天下寻你下落,你有何打算?”
“我们下午去他府邸吧,我还得取回你娘的翠烟笛。”
宫清逸浑身一震,脸色顿时发白,诧异道:“你怎知那翠烟笛是我母亲之物?”
欧阳若镜柔声说道:“先前在你的揽月阁见过一和你极为神似的女子的画像,她手中执的便是翠烟笛。后来见你对翠烟笛特别上心,所以便有所怀疑。清逸,你可知我朱师父与你母亲有何关联??”
“此话怎讲?”
“当年我朱师父将翠烟笛传与我时,神情黯然,似有千言万语,只化作浓浓一声长叹,我便知此笛对师父而言非同小可,当时断不敢接受,师父只说‘爱恨情仇只在一念之间,我不会再执着,留着这笛子也是徒添烦恼’,我才堪堪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