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和轻舞向外看去,只见太后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丽妃连忙上前跪下,参见母后。轻舞跪下说:“参见皇太后。”太后余怒未消,指着丽妃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轻舞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太后此言差矣,方才是皇上在这里宴请微臣,丽妃娘娘只是在旁作陪,并无失礼之处。不信请太后看案上玉盏,太后一看,桌上果真放着皇上御用的九龙杯,顿觉词穷,沉吟片刻道:“那么皇上呢?”
丽妃说:“皇上有要事离去了。”
太后面沉似水道:“既然皇上现行离去,尔等二人就应该避嫌疑,怎么能孤男寡女,娘娘外臣一起饮酒呢。”
轻舞见丽妃脸色苍白,连忙回禀道,启奏太后,娘娘因为关心太子学业,就问了微臣几句,并无丝毫失礼之处。
这时皇上去而复返,他安排在丽妃旁保护她的暗卫,向他禀报了此事,他就匆匆赶来,正好看见太后正在疾言厉色训斥丽妃,连忙上去解围,是朕命丽妃询问太子学业的,请母后不要动怒责怪。
太后苍凉叹道,昔日的云贵妃你要护着,今天的丽贵妃你又要护着,那么当初你怎么不好好保护好本宫的舞儿。
轻舞垂手站在一侧,听到舞儿两个字不由身体猛然一震,太后口中的舞儿是自己吗?不是当年太后一心一意站在云贵妃那边,助她从自己身边夺走皇上吗,今日怎么会这么情真意切地提起自己,莫非舞儿另有其人。
皇上心头一动,上前对母后说:“”母后,我知道你日夜思念皇后,朕又何尝不是每日梦引魂牵呢。
轻舞心中冷笑,那夜他拉着自己的手,口中如杜鹃啼血般叫着的分明是云贵妃的名字,又对自己何来什么梦引魂牵呢。
只是太后说起话来情真意切,可见对自己的思念和疼爱,倒是发自内心,想起以前她卧病自己在旁侍候的日子,也不由唏嘘不已,那时自己代爱人在他母亲榻前尽孝,是何等的累并快乐着。只是一眨眼,人间一月,世上千年,皇上竟已经喜欢上云贵妃,从此视她如珠如宝,视自己如草如芥。从此自己也如黄叶随风飘零,身处异乡。
只是今日看见后宫中最尊贵的两个女人,皇太后和丽妃都对自己如此珍惜,也算是没有白来这后宫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