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说变就变,就好比是天子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这会儿已是倾盆大雨。
“王爷,听宫里来报,今儿个皇上又不肯在上书房好好念书了,这次的太傅据说是被吓走的。”
“咳咳”书房里窗户打开着,寒风侵人,随行的人准备把窗关上,“就开着,让我好好看看这雨落的皇城,我还能看多久。”
“王爷说这做什么,不就是一般的伤风。”从小跟着他的内侍早已是心腹。
“罢了罢了,小德子,煜儿不肯好生学习原因也在我,是我放任他游玩太久,也是时候让他长大了,前阵子胆大妄为,损了这么多将士,还不够让他吸取教训的!”
“你回宫里的话,改日本王亲自给皇上找个太傅。”
小德子暗暗高兴,看来王爷这次是认真的了。不怪他会幸灾乐祸,实在是皇上太顽劣,宫里面贴身伺候的,有那个是没被皇上整过的。
“行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奴才告退。”
他闭着眼假寐,实在头疼这个顽劣不堪的侄儿,何时他才可以长大,皇兄将他交给自己,答应过将他培养成帝王之才,可如今,实在是头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得民心者的天下’
“怎么偏生就想到了她?”秦衍摇摇头,又似在自言自语,“倘若是男子实在是。。。。”
正好第三天,尉洪筹终于到了京城,途中换了好几匹吗,他也不敢耽搁,喂婳映吃下第三颗人参续命丸,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摄政王府外
“我要见王爷。”他怀里抱着气若游丝的她,大雨湿了他全身,可还是替她阻挡了一切风雨。
门口的侍卫拦下他,“大胆刁民,王爷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我有王爷给的玉佩,他会见我的。”尉洪筹心里清楚,这块玉佩除了当今摄政王秦衍,不会再有第二人有。
当时他只不想与皇族中人牵扯,怕招惹无妄之灾,才对婳映敷衍,没想到如今,却还是要找他。
守卫拿过玉佩查看,确实是王爷随身之物,“你且等着,此事要禀告王爷之后再做定夺。”
“禀王爷,门外有一男一女持王爷您的玉佩,说要见您。”
“哦?”他看了眼玉佩,不正是当日给他们的吗?这么快就找来了?
“带他们到大厅等着。”
“是。”
等秦衍到大厅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他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走近细看才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个女人面色惨白地昏迷着,是何缘故会这样?
“果然。”秦衍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跟在桃花岛看到的确实是两个人,但是眉目间的神态却是如出一辙,当时他就怀疑,此人的行为并不像老者,原来是易容。
“当日尉洪筹并非有心隐瞒,实在是迫不得已。”他怕秦衍因为自己隐瞒真容而有所猜疑,立马解释。
“迫不得已?”秦衍面无表情,却轻扯嘴角。
“王爷,此事可否再说,如今我娘子危在旦夕,请王爷赐我还魂丹。”
“大胆!此乃宫中秘药,你一个老百姓从何得知!”秦衍拍案而起。
“我娘子如今身受重伤,只有还魂丹能救命。”他跪得了天,跪得了地,今日他也可以为了婳映跪秦衍,“求王爷赐药,救我娘子。”
秦衍后退一步,深深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人,他不懂,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可以如此深刻?
“尉洪筹,你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跟本王做交换?”
“我的命!只要她能活,我的命就是王爷的。”他很冷静地说着。
秦衍微微吃惊,却又觉得可笑,生在帝王家,何曾见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