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打滚多年的寒非易看着冰宫来的那群人,露出狐狸般奸诈笑容:“我觉得就由得他们小辈们折腾去吧。冰宫有什么想法,也让他们自己去交涉,我想,寒婧不会平白让冰宫沾便宜的。”
“有道理。”寒家老祖深以为然的说。
“老祖!”发现了寒家老祖,寒婧飞掠过来,把怀里的小忆年让老祖看,“老祖,这就是小年儿,您帮我照看他一段时间好不好?”
寒明渠也跟了过来,闻言好奇的问:“你不是不肯把小年儿送去小寒山吗?”
“老祖会一直在小寒山吗?”寒婧不答反问。这意思就是她还不放心把小年儿放在小寒山,只是信任寒家老祖。也就是说她要让寒家老祖照看小年儿。
在寒家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寒家老祖来照看一个小屁孩儿?别说寒家人觉得寒婧过份,冰宫的人也听得不舒服。不过,寒家老祖居然乐呵呵的接过熟睡中的小忆年笑道:“老祖照顾孩子应该还能胜任吧。”
“谢谢老祖。”寒婧开心的笑道。
“丫头,放心去璇玑宫吧,你爹跟御兽宗寒家的人也去了璇玑宫,回来的时候,把你爹也一起带回小寒山。”
“真的?”突然得知爹的消息,寒婧还有点难以置信。
“御兽宗你叔祖亲自给你爹发出的邀请函,小寒山的信去晚了一步,所以他过来之后直接去了御兽宗。昨天,御兽宗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说话的时候,寒家老祖竟然有些伤感。寒婧敏锐的察觉到,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有细问。“老祖,那我们就走了。”挥挥手,她转身走向传送阵。
小忆年突然醒来,尖声哭喊:“我要姑姑!”
寒婧飞掠过来,抱过小忆年安抚说:“小年儿,你就在这里跟老祖玩几天,姑姑很快就回来接你。”
“我不!”小忆年任性的嚷道。
杨烽过来说:“忆年,姑姑去璇玑宫跟人打架,冰霖还要在这里继续寻找血爷爷,姑姑跟叔叔怕不能照顾你,还有,小白龙也没有走,你走了,它会难过的。”
“我不管,我要跟姑姑一起去!”小忆年死死的攥着寒婧的胳膊,涕泪俱下。
冰宫高层之中众人环簇的白衣男子笑着说:“不若太上长老也跟着去吧,冰宫弟子少去两个也没什么关系。”
直觉这个白衣男人不是好人,寒婧不等老祖表态就拒绝了:“算了,老祖要跟小忆年进去,我们再去抢令牌就行了。”
白衣男子朝寒明渠朝去满含杀机的一眼,显然误会是他在寒婧面前搬弄是非了。岂知,寒婧是个全凭感觉行事的异类,本能的感到这人太假,不愿与之深交。
寒明渠有点冤,不过,他身为冰宫这一代弟子中的大师兄,跟这位仗着是冰宫侄儿的师弟燕清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也不在乎被误会。
“大师兄,寒世妹像是对师弟有些误会了吧?”燕秋不愠不火的问。
寒家正是风头浪尖上不易树敌,寒明渠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生事端,微微一笑道:“可能你占口头上我姑姑便宜,让她不爽吧。”
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是叫的“寒世妹”,而寒明渠叫的是“姑姑”,燕秋貌似还真不能否认寒明渠的说法。不过,让他称比自己小的寒婧为“姑姑”,他还真叫不出口。毕竟他跟寒明渠不同,寒明渠跟寒婧是有血脉关系的。
“去抢别人的令牌总归不好吧。”燕秋笑道。
寒明渠不好答茬了,毕竟他也不能公开表示支持寒婧去抢别人的令牌。
寒婧撇嘴道:“有什么不好的!再说,我们还可以让老祖先带了小年儿进去,去把雪魅和路明叫出来,我们在璇玑宫外面打一场就远了。反正我们也不是非进璇玑宫不可。要是雪魅他们不愿意,可以再送两块牌给我们。”总而言之,她就是不想承燕秋的顺水人情。
燕秋脸色阴了下来,没再吭声。
寒家老祖笑道:“老头子就去给小年儿做一回保镖吧。很多年没去璇玑宫了,也去会会那些老家伙。”这是支持寒婧不买燕秋的帐了,让燕秋脸色更为阴沉。
寒非勤脸色浮现出浓浓的忧色。
“冰宫的太上长老给小年儿当贴身保镖,小家伙不能再哭了,不然会让人笑话的。”杨烽笑着拍了拍小年儿的脸。
寒婧也适时笑道:“就是啊,年儿,你看你多有面子,有冰宫太上长老当保镖,姑姑都羡慕死了。”
在场的冰宫高层除了燕秋之外都面露笑容。大家都在想,不管怎么样,寒家老祖跟寒明渠都是冰宫弟子,寒婧能炼制冰焰丹,冰宫还能不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唯有燕秋担心寒明渠因此威胁到他冰宫接班人的位置。
杨烽这时低声给寒明渠出了个主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寒明渠对师门长辈说:“去璇玑宫之前,姑姑可以抽出时间炼制一些冰焰丹,各位师叔或师伯要是随身带了药材的,我请姑姑帮大家先炼制一些。”
寒家长辈们还担心寒婧不乐意,孰料她很爽快的说:“只要是明渠的师门长辈,第一次找我炼丹都不需要支付报酬。不过,时间有限,只能先为在场的各位每人炼一炉丹。”
冰宫高层们更是开心,看寒明渠都亲热了不少。
寒非勤这时才暗自松了口气。在他身侧的寒非易也低声叹道:“明渠真是聪明,居然晓得用这一招拉拢师门长辈。”
搁别的时候,寒非勤一定大夸特夸最钟爱的孙子,现在却不解的问:“这丫头不会是准备就在这里炼丹的吧?”
寒明渠刚接了一位师叔的药材在手,寒婧就拿出一个丹炉,指尖上森白的冰焰涌出,瞬间开启了丹炉,周围的空气随之骤降。
不是说冰焰很难操控么?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冰焰在她指尖像灵蛇拨草,有的像鹤渡寒塘,有的又像狂蝶穿花绕树,像是在看表演。
七宝阁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都这样了,其他人更觉得不可思议。以至于都没有意识到寒婧坐到了冰雪战神雕像的基座上——冰雪战神雕像基座周围的三米方圆内属禁区。
全不管旁人惊异的眼神,寒婧自顾自的开始炼制丹药。不知道是不是于不悔的那本《冰焰丹经》就攘括了所有的冰焰丹方,寒明渠在场的师门长辈拿出的药材不用说明,她都知道对方要炼什么丹,直接动手炼制。
“一看就是个外行,她当炼丹是炒菜啊!”有个七彩阁的年轻丹师不屑的叫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只要哄得那些外行相信就行了嘛!”
“那倒是,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她能炒出一盘什么样的菜吧。”
“估计,不是糊的就是焦的,冰宫那帮集体脑子发昏的——”
七宝阁弟子聚集的地方传来阵阵哄笑。
冰宫的高层们这时候也觉得自己孟浪,但现在骑虎难下也只能佯作平静等待结果了。不管如何,看寒婧的冰焰表演也多少能有点感悟吧!
冰蓝而森寒的火焰,形成一簇簇的妖异的火舌舔着把丹炉外壁,像无数蓝色的妖精扶壁起舞。幽然亮起的冰蓝火焰没有温度,有氤氲的寒气随着火舌的舞动逸散,火焰越来越明亮,周围的空气就越冷,冰雪战神雕像也挂了一层白霜,一阵奇异的波动从冰雪战神的雕像上传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