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仅仅是为了帮你,我还要报仇呢。”不知是真的怀恨在心还是为了让炎烈的心里舒坦一点,夏玉晓故作轻松的说了一句。
炎慕天知道了夏玉晓的伤势之后边让人给她弄了不少药,又敷又吃的,还没有小陶小钏和她怄气,身体恢复得很快。
夜色浓了起来,两人到了相府,一个去了秋月庭的小院子,一个则去找沈夫人。
这几日沈蔷薇为了避着秋月庭,一直都缠着沈夫人,吃睡都与沈夫人在一起。明日终于要出嫁了,需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沈夫人便让沈蔷薇回房准备好东西,自己则替沈蔷薇准备着一些别的东西。
“沈夫人,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沈夫人不惊不慌,抬起头看着闯进房间的人,终于看清了炎烈的脸,如释重负的一笑:“你到底还是来了。”
“沈夫人知道我要来,那就说明沈夫人并不是不知情者。”沈夫人的反应让炎烈心里一松。
沈夫人并不着急着开腔,而是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搁到了桌子上才出了声:“当年……”
沈夫人才吐出两个字,只见眼前忽然一闪,炎烈一边喊道“小心”,一边急忙推开沈夫人。无奈还是太慢,虽然躲过了两枚,却还是有一枚插进了沈夫人的喉咙里。沈夫人两眼一白,立刻晕了过去。
刺客应该没走远,炎烈见势,急忙捡起地上的两枚银针便追了出去,为了让人及时发现沈夫人的不妥,又打掉了一个茶壶。闻声而来的下人赶过来,发现了已经倒下的沈夫人,急忙大声叫起来:“来人啊,有刺客!”
炎烈一路跟着出手伤了沈夫人的人,无奈刺客的速度太快,拐进了一个巷子里便没了踪迹。
“爷,这些毒针,与上次柳妈妈中的一模一样。”许素研究了一下,便发现了这些银针的来历,既然都是一样的银针,那肯定毒素都是一样的。想到沈夫人中了一枚,那一枚也足以致命了。
沈夫人刚要说出秘密的时候就遭了毒手,那当初柳妈妈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才会遭到了毒手。两人中的都是一样的银针之毒,这么说来凶手对她们的动态很了解,而那个秘密,凶手肯定也知道。
炎烈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个地方来。
“走,带你去个地方。”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还有些凶手留下的痕迹。
炎烈带着许素从膳房走进密道,炎烈一直派人暗中监视这个密道,却一直没有见到有人在这里出入。这个密道许是废了吧。
“这里怎么有个密道?”许素猫着腰往里走着一边问道,里面的空气倒是没有意料之中的浑浊,完全不像是密道,更像是一个熄了灯的房间。
“柳妈妈死的时候就发现了,凶手就是从这里进来行凶。”炎烈跟在许素的身后,小心的看着地面。
“这里还有个门。”走了一段,许素便眼尖的看到了门,“是个石门,要怎么过去?”
“往回走吧,这里过不去。”钥匙还在蓝怜儿手里,就算他们现在把门开了,也不会再有当时的感觉了。炎烈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转身要往回走。
许素只好作罢,跟着炎烈往回走,可是方才进来的门却被人关了起来。这个短短的密道只有两个口,一个在膳房,只能从外面进,另一个则是刚才的石门,要用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炎烈进来的时候放了一把小匕首在门口,这样轻轻一推就能把门推开。可是如今门却死死的合了起来,有人动了手脚!
“爷,好久不见。”忽然安静的密道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密道的上方跳下来一个人,炎烈一愣,已经喊出了名字:“绿萝?”
“爷,伺候了你这么久,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绿萝笑笑,用力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青荷!竟然是你!”炎烈大惊失色,青荷不是早就被处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竟用了绿萝的身份。
“爷,我没死的,死的是绿萝,没做完我想做的事情,我怎么会死!”青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炎烈方才用来顶门的匕首,“这是爷的东西,就让它送你们上西天吧!”青荷边说着,边举着匕首向炎烈刺了过去。
青荷的匕首来得极快,炎烈向旁边一闪,青荷失了手之后再次举起了匕首,炎烈躲了一下第二次完全躲不及。这一次青荷决不允许自己再失手,朝着炎烈再次举起了匕首。
“爷,这里有我,你快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许素冲了上来挡在炎烈的身前,紧紧的抓住了青荷握着匕首的手,对炎烈说了一句。炎烈趁势向青荷踢了一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青荷的匕首已经直直的插入了许素的胸口,鲜血立刻汩汩的流了出来。
“哼,爷,想护着你的女人真多,我也护着你,但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青荷发疯似的咆哮了一句。
如今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错。进来之前,她已经把钥匙丢了,炎烈在这里面,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青荷看到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用枉费炎烈的力气再动手了,正欲咬舌自尽,头上却忽然遭到了重重一棒,便晕了过去。
炎烈处理了青荷,俯下身看着靠在密道里的许素,微弱的火光映得许素的脸如纸一样苍白,她虽懂得自救,但是这个密不透风的密道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供她自救的药材,要活下去,还是必须赶紧把密道的门打开。
炎烈拿来许素的玉佩和簪子,可是连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门打开,那石门像是只认定了他和蓝怜儿的珠联璧合,其余的东西根本就打不开。
密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炎烈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许素已经快撑不住了,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只能勉强打起点精神看着炎烈,想劝他休息一下,可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提不上来了。
“许素,你先休
息,不要再耗费精神了。”炎烈心疼的说道,他只能屏住呼吸,把稀薄的空气留给许素。
“爷,门动了……”许素躺在地上,忽然感觉到地上一震,欣喜的睁开眼和炎烈说道,刚说完这一句,便不省人事了。
石门发出低沉的旋转声,炎烈竟觉得这是此生听过最动听的声音。刺眼的光打进密道里,让炎烈双眼一闭,耳畔已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炎烈?你怎么在这里?”
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不管是在梦里还是自己的臆想,炎烈很快的反应过来,走到门口把站着发愣的人紧紧的拥入了怀里。
这不是梦,也不是臆想,炎烈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蓝怜儿就在自己的怀里,安静的能听得到她的心跳声。
“炎烈,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一会儿,蓝怜儿才发出了一声。
炎烈如梦初醒般,急忙松开了蓝怜儿:“你等我一下,我先把许素救出去。”说完便又回了密道,把已经昏迷不醒的许素抱了出来。
“如果今夜不是你回来,又恰好来了这里,我和许素就要被困死在里面了。”终于把许素和青荷都成功的转移了出去,炎烈疲惫不堪的靠着椅背,把蓝怜儿的手放在手心里,来回的揉了几下。
蓝怜儿本想着回来悄悄的看炎烈一眼就走,却不想找不到炎烈,一个人走着竟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鬼使神差的开了密道的门。
“这么说来,王爷欠我一条命。”
“整个人都是你的,又何止是欠你一条命。”炎烈的心里异常的温暖,虽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可是蓝怜儿就在身边,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他都可以战胜。
“可把我累死了,老七,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相府出大……”夏玉晓一开门,看到你侬我侬的两人忽然一愣,下意识的把门关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关了门却又觉得不对,这的的确确是炎烈的房间,里面的人也的的确确是炎烈,那女的是谁?炎烈背着蓝怜儿还藏了别的女人?
夏玉晓一生气,一脚踹开了刚关起来的门:“老七,我说你小子怎么这样,明天就要成亲了。就算你不为沈蔷薇着想,那怜儿你总得考虑一下吧。”
“为我考虑什么?”蓝怜儿站起来,尴尬的看着夏玉晓,“夏妃,你怎么来了?”
“怜儿?你怎么回来了?”夏玉晓又惊又喜,可是不对啊,蓝怜儿此刻不该是和小陶小钏在一起吗?怎么会出现在王府里!
“和秋月庭打完了?这次有没有受伤?”每次气氛正好的时候总要被夏玉晓撞破,炎烈颇为不满的问了一句。
三人一人一个问题,竟不知从谁的问题回答起好。丑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夏玉晓笑了一下掩饰住脸上的尴尬,不要脸的坐到了凳子上:“打完了,要不是我身上有伤,她肯定打不过我。”
“就是说你还是输给秋月庭了。”炎烈丝毫不给夏玉晓留面子,直接就揭穿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