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气伤身子,来人,将王芳仪给哀家带来!着人将那针也搜来,这种心肠毒辣之人,日后爷不配抚育龙子龙孙!”太后一声令下,灵英便迅速带着奴才们离开慈宁宫直冲紫荆楼而去。
韩启璐点头,道:“皇后,日后王芳仪诞下麟儿,便由你来抚养,莫再让朕失望。”
太后才说过话,皇上便接着将这事揽到她身上,曹惜雅只觉心头温暖,入宫以来皇上每月只来凤仪宫那么几次,她一直不能有孕,如今先有一个带在身边,自是极好。只是太后再王芳仪还未生产之前便说着这样的话,皇上又说让自己抚育,便是无形中离间了那些投靠于她的宫嫔们,此事回去她还要周旋,不能着了太后之道。
一盏茶功夫,王梦琪便被灵英带来了慈宁宫中,听闻齐嫔晕倒后被太后带走,王梦琪便坐立难安,心中忐忑,为想到那么快灵英那个老贱人便带着人来,不仅要带她去慈宁宫,还将她紫荆楼翻得一塌糊涂。最让王梦琪恐惧的事,灵英那老贱人竟然弄了个巫毒娃娃来陷害自己!
她不愿去慈宁宫,也不敢去!可是谁又由得了她!便是这般如同罪人一般被押解着,连拉带拽的被弄到慈宁宫来,听闻皇上爷再里面,行至门口处那几个奴才松了手,王梦琪迅速整理了发髻衣着,端庄朝内而去。
这般做作虚荣,惹得灵英暗呸,装何装!再装今日皇上也不会为她说一句话!
“梦琪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圣安。”进屋王梦琪没有像昨日一样行福身礼,而是碰得一声跪在地上,面容间诚惶诚恐。
“跪便跪,这么大一声,不怕伤到哀家的皇孙!”太后冷眼一眯,美眸暗光流转,看着王芳仪便如在看一个蠢材。
“梦琪知罪!太后恕罪!”王梦琪连声哀求,她本想着先态度良好的跪下认错,却没想到自己这样做,也会被太后安上罪名!太后这个老女人太过恶毒!不仅陷害自己,还这样见缝插针,她不过就是被皇后庇佑之人,她与皇后不和,便要来拿她这小小芳仪出气!
皇后也是!自己那般真心投诚与她,她却冷眼旁观,不愿帮自己分毫!想到这里,王梦琪只觉这宫中太过可恶!还好,还好她如今有了孩儿,这个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王芳仪,太后是公正的,你若没错不会责罚你,你这样的确太过鲁莽,无论何时都要记着,皇嗣要紧。”曹惜雅看了太后那明显要当恶人的样子,自己便施展了身为一宫之母的威仪亲厚,声音温和,却不失大体。
韩启璐对皇后这话还是十分满意,俯瞰着下方跪在地上的王梦琪,只觉的这个女人越发难看,衣冠散乱,面见皇上与太后竟然如此无礼!不禁皱起眉头。
在祁国,人们出门前必要齐衣衫,正发冠,这便如穿衣一般,是见人必须的礼节,皇族中人更是要求严格,又见过哪个女子来见尊者时是这幅模样。
自己刚刚想着皇后冷眼旁观,皇后就给自己解了围,王梦琪顿时感觉精神有了寄托,急忙道:“皇后娘娘,灵英姑姑陷害梦琪,在紫荆楼偷放巫毒娃娃!”
灵英气堵,还从未见过这般恶人先告状的!明明是她干了这等伤天良狠毒之事,还在太后皇上面前说是自己栽赃!
曹惜雅听到这话后,眼眸低闪,而韩启璐则是满脸震惊!宫中禁令的东西,今儿个紫荆楼却是一再出现!灵英陷害!她不过是个有了身孕的贱人,母后即便是再讨厌皇后,也不会让灵英对她进行陷害!
“放肆!”一声怒斥,韩启璐声音不大,却让王梦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上太后!这东西是老奴从紫荆楼中搜出来的,当时跟了那么多人都能作证!老奴已经将紫荆楼掌事宫女带来,这东西是用哪儿的料子缝制而出的,自有人清楚!”灵英说罢,声音一转而哀,满是委屈为太后不平道:“昨儿个太后娘娘是教育了王芳仪,实在是因为王芳仪泰国任性,行事丝毫不顾及腹中皇嗣,未曾想到,她心思这般狭义恶毒,竟然缝了巫毒娃娃诅咒太后娘娘!”
“你这****胡说八道!”王梦琪听灵英那样说话心头一急叱骂之语脱口而出,却也丝毫来不及顾虑,话语连珠道:“太后娘娘灌了十五碗羊乳于我,哪里顾及到我会不会惊吓伤到孩儿,我虽然伤心检讨自我,但从未有过一点怨怼太后娘娘的意思!再说以前在家中之时,我丝毫不喜女工,哪里做得出这样精巧的娃娃!”
明明口中说着怨怼太后的话,却说自己没有一点儿怨怼的意思,这种口无遮拦无丝毫礼数的女子,如若当时是正常按照宫中选秀而来,怎会进得宫中!而且当初她进宫后上面来人询问她便是说自己在家便是读读女戒做做女工,这如今看来她哪里有读过女戒等书的样子!而女工?更是可笑!自己都说自己不喜欢,那当初的话,便也都是在说谎了!
看到王芳仪这如疯狗乱咬的言行,曹惜雅无比庆幸自己今日决定的正确,如果真与这女子继续再宫中走下去,早晚会被她拖累出事!
“灵英,你带紫荆楼的婢子来,今儿个若这东西不是灵英栽赃于你的,哀家便将你这嘴缝起来!免得再口吐污秽!辱了皇家尊严!”听到王芳仪这样的话,太后面容间却不见怒色,只是言语冰冷,直射人心。
片刻功夫,雨梅带到,将雨梅拉扯进来之时,听到雨梅低声暗呼,灵英何等人物,立即将她衣袖掀开,看到上面明显的青青紫紫,便拍拍她胳膊安抚道:“你莫怕,这样的主子不要也罢,太后娘娘会为你做主!”
雨梅神色仓皇进入屋中,看到那被拖着的东西,还有拿包银针,便普通跪下瑟瑟发抖道:“皇上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奴婢是被王芳仪逼得才去缝了那个娃娃,并不知晓王芳仪在上面写了太后的生辰八字!奴婢不做,王芳仪便要打奴婢,还用奴婢家人威胁奴婢!”
说话间,雨梅脸上已经挂满惊吓的泪痕,看也不敢看她主子,将衣袖掀开,露出了上面一块块青紫,看得令人心惊,紧接着又泣道:“王芳仪还让奴婢从家里弄来麻醉药给齐嫔饮下,威逼奴婢和薰莲扒了齐嫔衣裳,她便拿那银针扎齐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