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未曾找到皇后吗?”他站在她的寝宫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回皇上,奴才们已经加大人手在各个宫中寻找皇后娘娘,还望皇上耐心等待。”一个领头侍卫低着头汇报。
“好,传朕旨意,所有宫人今晚务必找到皇后娘娘,否则拿你们的人头是问,还有派人守住各个宫门,谨防皇后出宫。”
这么多奴才竟还找不到她人一个。到底去了哪里?他的心里如此担心。
“皇上,回禀皇上,奴才们找到皇后娘娘了。”一个宫装男子,低着头忍不住抹着额头上的汗液。
许是真的给他吓出汗来的。
“皇后娘娘在城楼上。”他从未有过如此欣喜,她没有离开。他想马上见到她,拥她入怀再也不放开她。
沐清歌回到自己的寝宫,才发现早已经安排搬入清歌园,现在宫中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心中更是郁郁难解,又不想去清歌园徒增伤悲。她第一次觉得皇宫比想象中要大,站在城楼看着远方星星点点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城楼上的她,衣袂随风飘动,裙裾似火。
“清歌”她的背跌进一个温暖还带着丝丝颤抖的胸膛。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窝处,许是温暖烘的眼泪又要涌了出来。
她想挣脱她的怀抱,这样暧昧亲密的感觉还是不太适合他们的关系。
“皇上,请放开臣妾。”她许是哭久了带着浓浓的鼻音。
“不放,朕不放。”他耍赖一般的紧紧桎梏着她在胸前,仿佛这样才不会一不小心就走掉了。
“皇上,这是何苦呢?”她摇着头叹息道。是啊,何苦了?
她不懂他为何这般善变,上一刻还是冷眼相待,下一刻就温柔地能滴出水来。她甚至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清歌,唤我璃。”他只顾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言语甚是温柔,却又不给一丝反抗。
沐清歌看着远方,任凭他从后面抱着她,冰凉的风浇在两人身上,她沉默不语。
“清歌,这辈子只有一人能够叫朕名字,那便是你。”他沉声道。
仅此一人,白旋璃你的承诺是不是太过轻率?那李青如算什么,后宫其他嫔妃算什么?
“白旋璃,你可不可不要这样,你明知道不可以。。。。。。。”她哽咽的说不出来。
明知道不可以陷得更深,为何还要这般温柔细语的给出承诺。
你给我的我要不起,我要的你也未必给得起。
“清歌,只要你愿意叫朕名字,无论是白旋璃还是璃朕都爱听。”他将她搂的更紧。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反抗,甚是她的疏远。他今早听到探子来报,说她正筹划着离开,心中的火和怒难以抑制。
想要试探她的真心,所以才会有晴香宫这档子事。他千算万算,算错了李青如竟然会如此大胆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他看到她的伤,心里灼烧的难受。看到她质问他时,他的心里就像是万箭穿心一般。
可是他不能表露的太多,否则她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只能看着她委屈难过,心如刀割。
“白旋璃,我们回去吧!”她似乎被这高处的寒风吹得有点冷,又或者是心慢慢失去了温度。
如果有那么一刻,他们都放弃了算计和筹谋,还可以像现在一样相拥而立。那么就算是万劫不复,她也在所不惜。
“好,我们回去。”只要她还愿意跟他说话,叫他的名字。
那他有的是时间抓住她得到她,哪怕一辈子,也在所不惜。
夜空中的星星都躲进了云层,乌云就像是黑幔子遮住了偌大的天际,漆黑的夜里都显得有些沉寂。
“回皇上,娘娘的伤确实被利爪所伤,本未伤的过重。只是......”太医低着头伏跪在床前。
“只是什么?快说。治不好清歌,就拿你们的脑袋来复命。”他毫无耐性,看着她的伤口,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是是是,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医治皇后娘娘的手臂,只是能不能留下疤,老臣不敢妄下定论。老臣甚是好奇,娘娘的手臂上为何会中破云罗?”太医颤抖着身子。这可不是闹着好玩,保不齐还真会为了皇后丢了人头。
“破云罗?”他重复着这个名字,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
没想到李青如果真是她的人,否则怎么会有那个东西。现在就露出破绽,怕是等不及了,想必未必如此简单。
“是啊,臣只听闻却从未见多破云罗,中毒之人多是靠血液扩散,虽不危急生命,但是饱受脱皮腐蚀之苦,最后生不如死丑陋无比。
中此毒的人,多是自行了断以避痛苦。恐怕老臣也无能为力,臣罪该万死。”他跪在地上大义凛然,间接死在破云罗手上也算是保全名声,只是谁会如此狠毒到置皇后生不如死。
“这破云罗的解药你可知道?”他悠悠开口,果是狠毒之人。
“臣听闻,这破云罗传自西域,又是去世的毒神百里苏和秘制的,恐怕解药也已经......”
他看着皇上一张狂狷的脸,不温不火更是胆怯,一个不小心要了人头可算失大了。
“接着说!”他看着身后熟睡的女人,眉眼都忍不住的勾起,只是她会中了如此肮脏的毒,叫她受了苦。
“听闻邪煞门,曾和百里苏和甚好,不知道是不是也会有解药。”
“哦?邪煞门?”他更是玩味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清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定当为你倾尽全力。
伤害过你的人,我定会叫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