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有孩子了。”
容瑾一怔,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才是走了几天的功夫,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惊喜,他开心的抱着许华浓,脸上是久违的笑容。
“夫人,你真厉害,辛苦你了!”
容瑾语气温柔,他看着许华浓,许华浓心里不觉一酸,一想起来过了今夜凌晨,她身体便会如同了死尸一般,心里更是难受几分。
“为夫现在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如此这般陪在夫人身边。”
许华浓淡淡一笑,容瑾将许华浓一把揽入怀中,神色温柔,许华浓又何尝不想,只是今天晚上,他一定不能留在这里,只怕会吓到了他。
“只是妾身今日有了身孕,便是不能陪夫君了,还请夫君原谅,不然,且去了秋姨娘那里吧,许久不见,秋姨娘对夫君,可甚是想念。”
容瑾似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又将许华浓揽的紧了一些,嘲笑着她的天真痴傻。
“傻瓜,如今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为夫定然是该陪伴左右才是,哪里有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这一说,夫人放心,为夫以后,定当竭尽全力,只为了夫人一人。”
容瑾说的真切,许华浓不知不觉之中,也是湿了眼眶,竟是不清楚,倘若他明日里见了自己那副丑陋模样,还会不会如今天一般,说这些信誓旦旦的话。
许华浓一笑,算是了默许,容瑾温柔的目光落在了许华浓的脸上,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下去,才是刚刚落下,便听见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
容瑾眉头一皱,松开了怀里的许华浓,许华浓娇羞的一笑,朝着门口慢慢挪过去,一开门,冬虫惊慌失措的模样,让许华浓不觉心里一震。
“奴婢见过少爷夫人。”
冬虫匆匆行了礼,见她神色慌张模样,容瑾也是过来,看了几分,好奇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虫,好久不见,你怎的见了我是这幅模样,不开心么?”
容瑾靠在门边,俊郎的脸上带了几分笑容,冬虫倒是想搭话,十万火急的事情,却是哪里还有了调侃的时间。
“少爷,夫人,出大事了。”
许华浓和容瑾两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不由得都严肃了起来,只是听着冬虫嘴里的大事,到底是如何。
“君姨娘死了。”
君姨娘死了?
这消息如同当头一棒,给了许华浓和容瑾两人重重一击,堂堂侯府,哪里是什么寻常人家,岂是说死人就死人的。
“查清楚什么原因了吗?”
容瑾甚是担心,按照他对君姨娘的理解,更是不可能自杀,那倘若不是自杀,谁到底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侯府,动侯府的姨娘。
“不清楚,还请夫人和少爷过去看了。”
许华浓点点头,她急急忙忙的便要跟着冬虫过去,容瑾却一把拉住了她,许华浓一回头,更是诧异了几分。
“夫人,你怀孕身孕,就不要过去了,且不说你这身子不行,不大吉利,只怕我这孩子,见不得这场面,若是被吓坏了如何?”
许华浓神色犹豫,容瑾轻抚过了许华浓的秀发,只是一笑,便让许华浓觉得暖心许多,不由得应了下来。
“冬虫,你也别过去了,在这里陪夫人便是了。”
容瑾说罢,连忙快步朝着君姨娘的屋子里走过去,许华浓一手撑着桌子,吓得腿都在发抖,君姨娘怎么也死了。
“冬虫,你可看清楚了什么情况?”
冬虫点点头,这才细细的说了,只说这君姨娘的死法,和毒牡丹的死法,多了几分的相似,只是一看便知道,一定是同一个人所为。
冬虫如此分析,只说是筱语,许华浓暗暗思考,她摇了摇头。
“不是筱语。”
许华浓说的肯定,冬虫倒是奇怪,许华浓如何知道,不是筱语,这君姨娘的死,定然是和毒牡丹的死脱不了干系,况且,这手法果真是离奇的相似。
“是筱音。”
筱音?
对啊,冬虫这才想到这里,这一来,筱语和君姨娘可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又如何能动了杀机,二来,这筱语和筱音7杀手手法相似,更是应该。
“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许华浓一只手撑着额头,做烦恼状,眉头一皱,似乎是头疼,冬虫不免心疼了几分,这接下来,许华浓要面对的事情,更是多了。
“夫人。”
冬虫还想说了些什么,正要脱口而出,却见许华浓冲着她摆摆手,又将要说了的几句话给咽了回去。
“冬虫,我要你全力找到筱语和筱音。”
找筱音和筱语,冬虫眉头深皱,更是难以理解,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找筱语和筱音做什么,倘若明天魅影的毒还是不能解,许华浓便要成了一具干尸模样。
“夫人,冬虫以为,我们应该即刻启程,去了茅山,找到我师傅之后,让他帮你解了这魅影之毒。”
许华浓摇摇头,她只觉体累,更是不想多奔波了几分,这一去茅山,路途遥远,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担待得起。
“这解药,倘若是世上除了毒牡丹无人能解的话,那便是估计在了君姨娘那里,而如今,君姨娘被筱音杀死了,这样好的东西,筱音怎么可能会还留着,定然是已经拿走了。”
冬虫这才恍然大悟,又不免捶胸顿足了几分,倘若那天夜里,自己劝说许华浓收了筱音便是了,如今那里还来这么许多麻烦事情。
“如此说来,这解药,如今是在了筱语和筱音两姐妹的身上?”
许华浓点点头,她只觉乏累的很,一句话也是不愿多说了去,只是点点头,冬虫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匆匆退了下去。
再说容瑾,他匆匆去了君姨娘那里,只见那些丫鬟婆子都围在了君姨娘的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根本看不进去。
容瑾过去,那人群竟是见了容瑾,才纷纷退了开来,与容瑾让了一条路出来,容瑾目光冰冷,不管落在了哪里,都是不带了丝毫的表情来。
“她死了多久。”
容瑾进去,看着地上君姨娘惊吓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她生前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如何这样害怕。
身边得丫鬟也是胆小,她跟着君姨娘的日子也是不长,才是前两日里翠屏死了,君姨娘才提拔了自己来,她哪里知道的那样清楚。
“奴婢不知。”
容瑾只听这声音,便是觉得陌生的很,他一回头,果然是没见过这个丫鬟,看着面生,也不清楚是哪里来的。
“你是君姨娘的贴己人?”
容瑾只是一问,那丫鬟才是给吓坏了,马上给容瑾跪了下来,只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容瑾不要降罪才是。
容瑾倒是也没意思为难了她,让她起来,随意的问几句话而已,这如此看来,自己走了的这几天,府里的日子,过的倒是热闹的很。
“你且放心,我不会怪罪于你,只是我来问你一些事情,你如实回答了我便是,你自然会安然无恙。”
那丫鬟听容瑾如此说下,也是才放心下来,却是一直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了容瑾的模样,惧惮了几分。
“我来问你,翠屏呢?”
说来这翠屏,那丫鬟仿佛是若有所思,像是在认真的回忆一些什么线索出来,容瑾也是不急,仔细的等着。
“回少爷的话,翠屏姐姐只是奴婢记得,那日夜里还是好的,只是去帮了君姨娘去厨房拿了宵夜过来,接着只听与君姨娘在屋里争吵了几声,然后就,就,死了。”
死了?
简直是荒诞,翠屏如何说了,也是君姨娘的贴己丫头,跟了她那么多年。如何说死便死了一般。
“少爷,这府里都在传言,是君姨娘杀了翠屏姐姐,这君姨娘之死,是翠屏姐姐的在天之灵,前来报复的。”
荒诞,容瑾摇摇头,这些女人之间的无聊八卦,他更是没兴趣,只是这谁杀了自己的姨娘,毕竟是侯府的大事,还是要查了清楚。如若不然,自己以后。怕是都没法做人了一般。
“那这翠屏,到底是为何死的,她的尸体在哪里?”
容瑾问的着急,那丫鬟只见容瑾对她的八卦,更是不如何上心,心里更是不快了几分。
“君姨娘说,这翠屏姐姐只是与她争吵了几句,一时之间想不开,所以才自寻了短见,她便叫人把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容瑾不禁赞叹,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这么说来,翠屏的死,和君姨娘脱了不了什么干系,竟是不知道,君姨娘的死和有没有什么关系。
“如此说来,翠屏是自杀的?”
容瑾试探的问着,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了一般,那丫鬟到底是八卦的很,才是听了容瑾如此说着,便是如同炫耀一般,将一些八卦滔滔不绝的倒了出来。
“少爷,奴婢听说,是这翠屏姐姐知道了君姨娘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且听府里的姐们们说,说。”
容瑾倒是无心听这些八卦,可这些八卦,有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用处,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有话快说。”
容瑾眉目清冷,就连着声音都带了几分冷漠,那丫鬟吓了一跳,这才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稀里糊涂全部都倒了出来。
“只是听说,这君姨娘经常带着翠屏姐姐去牡丹苑,这翠屏姐姐定然是不愿意的,那天晚上,两个人便是因为这个起了争执,只是听说,这君姨娘自甘堕落了,还是觉得不够,想要拉了翠屏下水,翠屏不愿意,才被君姨娘给杀了。”
容瑾一愣,他不得不佩服府里这些姑娘的想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