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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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没有死!”

徐胤看着一身新郎锦袍的和墨初,就是露出一抹嘲讽,“三皇子很希望我死掉吗~”

骏马上的少年顽劣无比,花轿中的徐灿烂听着徐胤的声音,却是猛的掀开花轿的布帘,看着马背上的少年,徐灿烂嘴角一扬,“大哥!”

和墨初听着徐灿烂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惊讶,就是知道,徐灿烂早就知道徐胤活着的事情,现在和墨初有点明白刚刚徐灿烂在宣伯候府的所做所为了,这是,在让百姓知道皇室有多么的无耻。

冷眼的看着对面骏马上的少年,就是冷声道:“把皇妃给我好好的看住,我到要看看徐小侯爷是要做什么?”

那花轿两侧的嬷嬷眸子一冷,就是上前要抓住徐灿烂,奈何抬着花轿的轿夫却是猛得一脚把两位嬷嬷给踹飞,架着徐灿烂就是往一侧的房顶上飞去。

和墨初见状,脸色一黑,看着徐胤,冷厉道:“你到长安城潜伏了多久?”看着已经消失在房顶上的徐灿烂,和墨初有种不安的感觉。

徐胤怕是早就到了长安城,和墨初的眸子眯了眯,在看到这凤凰街出来不知道有多少的黑衣人,轻吸一口气,“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徐胤顽劣的看着和墨初,“皇室喜欢趁火打劫,抢了属于我徐家的东西,你说我要做什么?三皇子~”

“你徐家的东西?兵权?”和墨初像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嘴角就是噙着一丝嘲讽,“这天下都是西晋的,更何况你徐家的兵权,本就给皇室卖命的,怎么……”

“要越过主子,当主人?”

徐胤看着和墨初那脸上的嘲笑,嘴角微微一扬,轻蔑的说道:“皇室?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室,是不是就是把老本给忘了?到底谁才是主子,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和墨初看这徐胤那轻蔑的摸样,本就不好的脸色此刻更是阴沉无比,他知道徐胤的能力,也知道徐胤背后一定有什么势力,不然,不会在他成亲之日,还这般的嚣张。

“和墨初,是你的人一起上,还是像以往一样单挑?”马背上的少年说的狂傲无比,丝毫没有把和墨初放在眼中。

和墨初的脸色一紧,今日他本就没有多心,更是有点松懈的感觉,身边能有什么人?在看着这四周的情况。

徐胤早就把凤凰街上的人给清走了,脸色微微一紧,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阴冷的看着徐胤。

这些年,长安城因为有一个徐家小侯爷,让他本就是皇子的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关注,更别说在皇宫中,甚至有几次,被和炽帝教训的时候,和炽帝总是把他和徐胤相比。

和墨初可以说是很早就对徐胤有不满之心,奈何徐家的兵权在握,和墨初时刻想着的就是要与徐胤交好。

然而,徐胤那种的纨绔公子哥,从来就是没有把和墨初放在眼中,这次徐家终于没有了兵权,徐胤也死了,他终是见不到那个自以为是的桀骜少年,但是还是被自己的父皇给摆了一道,逼着要娶徐灿烂。

听着徐胤这番说,心中的怒火早就激起,冷声道:“小侯爷这般说,是不是太自信了,还是你就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徐胤手中把玩着那刺红的长鞭,漂亮的双眸微微一眯,顽劣的说道:“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没有把你这皇子放在眼里……”

“听说三皇子的武艺杰出斐然,今日我倒是想开开眼界。”他眯着眸子,懒散的说着。

和墨初与徐胤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公开的场面上,说出这般话,以往和墨初在背地中找徐胤的麻烦,都是被徐胤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暗算了,这次徐胤这般。

到像是在表明什么东西般。

和墨初看着徐胤那顽劣的摸样,就是冷笑一声,字眼明了的说道:“本皇子也是听说小侯爷的武艺超群,我也想开开眼界。”

徐胤闻言,漂亮的眸子微微一闪,轻声道:“看着三皇子这般有诚意,那本侯爷就让你三招,不然,别人会说本候欺负你的。”

徐胤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但是听到和墨初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猛的就是腾空而起,站在马背上,冷声道:“那本皇子奉陪到底。”

徐胤扬唇一笑,邪魅的笑容在和墨初的眼中更是觉得是在轻蔑他。

“那本候就不客气了……”说着手中的缰绳就是一扯,嘴角微微的勾着,手中都长鞭“啪”的一声就是打在街道上的石板上,石板上却是瞬间的出现一条裂痕。

那好看的薄唇嘴里却是说出阴冷的声音,“就凭你和氏也敢削想徐家的女儿?”

和墨初见着马匹上的人,瞳孔轻轻一缩,猛地就是坐下马背上,缰绳一拉,胯下的马匹就是据着前蹄,亦是像对面的马匹狂奔过去,

两匹骏马就是就要相撞……

一匹骏马,手中一条刺鞭,墨衣少年见着迎面而来马背上的人,嘴角微微一扬,少年懒洋洋的抬着手中的刺鞭,身下的骏马蓦然仰蹄。

而和墨初却是嘴角微微一勾,手中握着软剑就是朝着徐胤的马匹刺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就是从怀中摸出几根银针,眼中尽显冷意……

远远看着和墨初的脸色,着实有点骇人。

只是那墨衣如闪电,疾风骤雨,俊美的五官突然杀气四溢,仿佛玉面修罗般,手中的刺鞭在和墨初还没有看清的那一刻,就硬生生的落在了和墨初的手臂上。

那手中拿着的银针就是瞬间落地,和墨初手臂传来的疼痛感却是猛的摔下了马。

“啊!”紧接着就是冷冷的嘶了一口气。

徐胤匍匐在马背之上,刺鞭在前,又是“啪”的一声,这一鞭子却是完完整整的打在了在和墨初的脸上。

“啊……徐胤……”

看着地面上正捂着脸惨叫的和墨初,徐胤才是懒懒的坐直身子,俊马的马蹄微微的扭动着,而马背上的少年俯视的看着地面上的和墨初。

刺鞭拿在手中却是有一种英武战神的感觉,那种战场上历练出来的铁血气质,硬是让人移不开眼。

那些接亲的公子哥们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马匹也好似受到了影响,都不由的打着响鸣。

徐胤懒懒的打量了一番接亲的队伍,瞬间漂亮的眸子一冷,声音亦是冷冽无比。

“一个不留!”

“唰,唰。”几声,站在房顶上的黑衣人却是闪身到了迎亲的队伍面前,却是毫不客气的厮杀起来。

那些世家公子哥怕极了,却是纷纷下马,说道:“小侯爷……”

“放我们走吧!”

“我们跟三皇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些迎亲队伍中许多都是从皇宫出来的,宫女和太监,却是没有想到和墨初居然被那个传言死了的徐家小侯爷给拦截了,都是纷纷的跪在地上求饶道。

“小侯爷,不关(奴才)奴婢们的事啊……”

在地面上的和墨初忍着疼痛的仰着头,那一条鞭子的痕迹,却是从左眼一直斜下到右脸,看着面色有点恐怖。

“徐胤,你敢!”那和墨初的声音中带着阴冷和几分怯意。

徐胤虽说面容看着顽劣无比,却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要是此番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徐胤会敢这么对付和墨初?

那俯视的神情,带着俊俏和狠戾,“不敢?”说着漂亮的眸子就是一紧,

冷声道:“杀!”

和墨初的瞳孔一缩。

“啊!”一阵阵的厮杀声,有几位会点武功的公子哥却是对着黑衣人过起招来。

而那些平平的宫女和太监,却是没有躲掉……

“啊!救命啊……”

“徐小侯爷,饶了奴婢们吧……”

一道道的求饶声,和墨初冷眼的看着那马背上的噙着淡笑的徐胤,大声道:“你们徐家是要铁了心的做乱臣贼子是不是?”

和墨初倒是没有多怜惜那些个下人,只是觉得徐胤这番动作太过狂妄,简直就是没有把皇室放在眼中。

马背上的少年今日却是格外的俊逸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和墨初,漂亮的桃花眼中渲染着淡淡的狠戾,“皇室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徐胤说的顽劣无比,却是把目光放在那十几名黑衣人还在厮杀着。

耳边传来的是阵阵的痛苦之声,而和墨初,就算此刻脸上如何的疼痛,此刻就是感觉像似败落的人。

那一道道撕裂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待声音越来越小的时候,整条凤凰街上都是弥漫着血的腥味,而那身后的十里红妆却是被几十名黑衣人给抬着消失在凤凰街上。

和墨初脸上的伤痕中的肉此刻却是往外翻着,就算这条伤疤好了,也是会有伤痕,那么就意味着和墨初与那个位置无缘了,真命天子脸上可不会有什么疤痕。

见着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刚刚还是迎亲的队伍,此刻却是死相掺状的躺在凤凰街上,除了剩下来的十几名黑衣人。

整天街上就是剩下徐胤与和墨初。

万分狼狈之下,和墨初还是忍着疼痛站起了身,手中的软剑却是指着那马背上的少年,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要是徐胤只是不想让徐灿烂嫁给和墨初,一定不会把所有人都杀光,那定是还有后续等着和墨初……

徐胤看着那指着他的软剑,剑眉微微一挑,他最是不喜别人用什么东西指着他,眸子一紧,“啪”的一声,这次却是硬生生的打在了和墨初的手膀出。

“哐当”手中的软剑掉落在地。

“啊……我的手,我的手……”和墨初左手捂着有手膀,只是感觉手臂突然没有力气,好似不是自己的手一般,那种无力中还带着丝丝的疼痛。

脸上亦是狼狈不堪……

徐胤微微一扯手中的缰绳,懒洋洋的看着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人,轻声道。

“想做什么?想让西晋改朝、换代……”

然而陷入疼痛中的并没有听到徐胤所说的话,就连跟着和墨初来的三皇子府的管家也是死在了刀剑之下。

徐胤懒洋洋的打量着地上的人,却是想起宣伯候府上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善后,嘴角一翘,冷声道:“撤!”

只是晃眼的功夫,那骏马上的少年却是消失在了凤凰街上……

徒留地面上狼狈不堪的和墨初……

而正当和炽帝派着禁卫军到达凤凰街的时候,却是见到已经晕过去的三皇子。

皇家娶媳,出现这等事情,和炽帝当然是震怒,至今三皇子都还没有醒,柳贵妃见着和墨初脸上的那一条醒目的伤痕,那眼神中全是杀气。

三皇子如今昏迷不醒,娶的皇子妃也不见所踪,正当皇帝的人去宣伯候府的时候,看到的景象亦是震惊。

和炽帝听着禁卫军首领樊华跪在御书房中央说的一字一句就是心惊。

和炽帝的眸子此刻骇人至极,龙案上的折子“哗”的一声,全部落在地面上,身后的王德就是立马跪下来。

“陛下息怒。”

熟悉和炽帝的人都是知道,此刻和炽帝已经暴怒了。

“你说去宣伯候府的时候,宣伯候府亦是一个活口都没有?”

樊华低着头,声音很是弘朗,“是的,皇上,老侯爷和徐夫人也是惨招毒手。”

和炽帝闻言,却是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是对宣伯候府不满,还是对西晋的皇室不满?只是让和炽帝没有想到的是,樊华接下来说的话却如同雷劈。

“皇上,三皇子在宣伯候府迎亲的时候,宣伯候府的大小姐说,说并不想嫁给三皇子,还说,还说徐家小侯爷刚死,皇室就收回宣伯候府的兵权,这些话在长安城传了一个便,现在百姓们都在议论陛下你……”

樊华额间的汗珠从刚毅的脸颊顺势滑落。

和炽帝闻言,却是沉声的问道:“议论朕什么?”

樊华微微抬起头,看着龙椅上坐着的和炽帝,随即又低下头,字眼明了的说道:“说皇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说陛下,无情无义,宣伯候府府上没有一个活口,这一切倒像是得罪了皇室,才会落得如此般的下场。”

“啪”的一声,和炽帝的手重重的拍在龙案上,“给朕查,看看到底是很方神圣敢这般愚弄朕,天家可不会为那些乱臣贼子背这一口锅。”

樊华听着和炽帝的冷声,抱着拳,大声的说道:“是,皇上。”

说完就是起身退出御书房。

王德见状,连忙起身就是拾起那些落在地面上的折子,额间也全是冷汗,真是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大日子,居然成了这番摸样。

三皇子还昏迷不醒,脸上的伤痕就是在赤裸裸的在鄙视皇室,在加上宣伯候府的事情,这更是让皇室陷入舆论之中。

背后之人打得一手好牌,这就是明着让西晋的皇室让在百姓中的名声一落千丈。

“好,好,好。”和炽帝连说了三个好,原本就是精明的眸子此刻发出阴深深的光,尽管和炽帝在位这么些年,也没有出现过这般的事情。

表面看着也没有什么严重,可是只要细想起来,就觉得这背后之人,是在把皇室中的名声在挥霍,宣伯候府在西晋是特别的存在,以往手握兵权,在百姓中的名声更是高。

任何时代,在百姓眼中,比起那些说起文绉绉话语的君子,或者在背地中却是赶着阴暗事的文官,百姓们更是喜欢那些铁铮铮上战场的汉子。

是以,宣伯候府在百姓眼中,就是那种保护西晋百姓安全的人,然而,这次皇室中的人不光在徐家小侯爷死后剥夺了徐家的兵权。

还在徐家办婚礼的时候,发生这等事情……

和炽越想越气,“蹭”的一下,就是冷声的说道:“走,出宫。”

王德一下就是站直身子,恭敬的说道:“是,陛下。”

邵阳宫。

柳贵妃看着还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和墨初,那一身喜服还没有换下,脸上的伤口处理过了,只是衣袖下的右手微微觉得不对劲,那五指极白。

“到底是何人这般狠毒?”柳太傅亦是连带着阴沉,身边站着的是袁文佑,还是和莹儿,柳絮儿看着和墨初脸上的伤痕,却是不由的一愣。

“爷爷,三皇子表哥脸上的伤痕很像鞭子打的。”

大殿中的人听着柳絮儿这般说,才是认真的看着和墨初脸上的伤痕,柳贵妃沉声的说道:“鞭子?”

柳絮儿脑中可谓是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奈何被否认了,在长安城中,只有那桀骜不逊的人才喜欢用那长鞭。

上次在长安城街上,尚书府的大少爷不是同样被他的长鞭给打了?

然而柳絮儿没有说出来,和莹儿一样知道,虽然不是和徐胤不怎么熟悉,但是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小孩。

徐胤有几年没有在长安城,和莹儿记得后来徐胤回来后,却是在长安城的北山遇到了皇家的皇子们,那个时候和莹儿还觉得徐胤是长安城最好看的。

年少时总是喜欢好看的事物,更何况还是那么一个俊逸非凡的少年。

可是正当和莹儿欣赏徐胤那张脸的时候,和墨初,柳子轩,就是商量着要整治那个才刚回长安的桀骜少年。

和墨初更是派了许多的侍卫,在北山上,那些侍卫却是个个的被那一袭红衣少年手中的长鞭给活活的打死。

虽然和莹儿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长大,但是也没有见到这么粗暴的死法,那些一个个侍卫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活生生的被鞭子给打死,有的甚至眼珠子都被那刺鞭给带了出来。

徐胤却是一脸邪笑,踢出一副刚刚才本打死的侍卫的尸体,在和墨初和柳子轩的面前。

更是狂傲的说道,“要是下次在偷袭,他不介意杀一个皇子来玩玩。”

是以,从那过后,柳子轩一般看见徐胤都是绕着走,只有和墨初还觉得徐胤并不敢把他怎么样。

三番两次的挑战徐胤的底线,然而徐胤却是真的不动和墨初,只是拿着和墨初身边的人开刀,大多数都是在和墨初身边的柳子轩受累。

这次……

“母妃,这长安城喜欢用鞭子的人,只有徐家的小侯爷。”

和莹儿的话音一落下,柳贵妃的脸色微微一紧,却是否认的说道:“不可能,那徐家小侯爷已经死了。”

柳太傅想着却是说道:“这件事情皇上一定会仔细的盘查,这番让皇室的名声在百姓心中一落千丈,要是不处理好,皇上的怒气怕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柳絮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和莹儿,明明那人已经死了,但是心中却是觉得徐胤没有死。

而此时,床榻上的和墨初却是慢慢的清醒过来,那右手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他刚刚是被痛晕过去的。

眸子缓缓的睁开,入眼的却是熟悉的环境,侧头看着那沉着脸的柳贵妃,就是轻声的喊道:“母妃。”

“三皇子表哥醒了。”柳絮儿大呼的说道。

和莹儿见着和墨初醒来,脸上也不由的欣喜,袁文佑深深的看着和墨初,这里还没有他说话的份。

柳贵妃见着和墨初的神情,就是把手中的帕子给和墨初插着额间的汗珠,轻声的问道:“墨儿,是谁把你伤得这般!”

和墨初此刻才是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是咬着牙说道:“徐、胤、”

话音一落,大殿中的人都是看着床榻上的人,柳絮儿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和莹儿。

袁文佑的眸子微微一缩……

“你说是徐家小侯爷?”柳贵妃惊讶的说道。

“母妃,徐家小侯爷没有死。”和墨初说着此刻却是感觉到右手压根就没有什么力气,就连手指动一下都不行。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我的手……”

和墨初的撕心的声音,让柳贵妃的心微微一颤,从小就是把和墨初当做宝一样的,和墨初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是右手废了,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快去叫太医、”柳太傅对着大殿外的宫女说道。

“是。”

柳贵妃见着这般的和墨初,阴着脸,对着一侧站着的珍姑姑说道:“去告诉陛下,墨儿醒了。”

珍姑姑微微福身,说道:“是,娘娘!”

珍姑姑走出大殿后,仍是能听到那大殿中传来撕心的声音,三皇子还这般年轻,要是右手废了的话,怕是性格会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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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和炽帝却是站在宣伯候府中。

那已经被京兆尹的人给摆好的尸体,在宣伯候府中看着微微有点阴冷,此刻还有人在清理着血迹。

府衙中的秦中天,还有京兆尹的杜大人,见着和炽帝,都是上前恭敬的说道:“微臣参见陛下。”

而从外面赶来的石修看着和炽帝站在宣伯候府的大厅中时,微微一楞,就是上前说道:“微臣参见陛下。”

和炽帝见着石修,眸子微微一动,冷声道:“宣伯候的尸体在哪里?”

秦中天眸子微微一闪,站直身子,对着和炽帝说道:“皇上,这边请。”

说着就是走在前面带着路。

在大厅中的偏厅中,白布遮住两具尸体,一眼就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和炽帝走到一具尸体旁,王德上前微微的掀开那白布,入眼的还是死不瞑目的徐裕,那一张脸,看着宁死的时候像似受到了一番惊恐。

“陛下,是宣伯候。”

和炽帝上前,眸子微微一紧,就是顺手往徐裕的眼睛上凑去,大手收回,那双刚刚还睁着眼睛的徐裕,此刻却是闭上了眼。

石修跟在身后,看着那一具徐裕的尸体,剑眉微微一挑。

…………

“老侯爷,有一个人想见你。”

徐裕看着迎亲的队伍离开后,心情十分沉重,在看着石修的时候,眸子微微一闪。

“见我?谁?”徐裕看着石修问道。

石修看着正走向徐裕身边的纳兰玥,嘴角微微一样,轻声的说道:“那人不光想见老侯爷你,还要见徐夫人一面。”

纳兰玥见着石修,柳眉微微一挑,就是轻声的问道:“什么人要见我们?”

石修微微颔首,就是从环中墨初一只血簪子,轻声的说道:“这血簪你们二人一定知道吧。”

徐裕在看到那血簪的时候,瞳孔一缩,纳兰玥亦是,徐裕猛的就是从石修的手中拿过血簪,仔细的看了起来,说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血簪还是在冯家玉器阁重新翻新了一下,是给徐胤娶媳妇用的,自从那日徐胤从玉器阁取出来后,就是没有拿到他们的手中。

徐胤一脸震惊的看着石修,声音带着颤抖,说道:“你,是不是,我儿子没有死?”

石修淡然一笑,说道:“还是老侯爷亲自去看吧!”

纳兰玥此刻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徐裕的手,就是对着石修说道:“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

石修见着纳兰玥的神情,却是对着宣伯候府里面走去,看着石修对宣伯候府熟悉的样子,徐裕和纳兰玥都不由的一惊。

在走到徐灿烂院子的时候,却是出现了好多的黑衣人,徐裕看着那些黑衣人,就是说道:“石大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想杀人灭口?”

石修嘴角微微一扬,就是对着徐裕身后的黑衣人一个眼神,“砰”的一声,徐裕和纳兰玥就是晕倒在石修的面前。

奕勤这个时候却是出现,对着石修供着手说道:“多谢石大人,主子说了,日后石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主子就是。”

石修看着奕勤的面容,就是微微一笑,“我这条命都差不多是小侯爷的,做这点事情而已,多谢小侯爷的好意。”

奕勤闻言,嘴角一扯,果然如主子所说,石修不是一般的人。

突然身后的黑衣人就是扛着两句尸体,和徐裕,纳兰玥的身形才不多,石修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微微一紧。

“小侯爷倒是好计策,这样徐家就能完美的从西晋抽身。”

奕勤亦是懒洋洋的神情,说道:“主子也是不想在西晋了,是以,老侯爷们就只有受一点委屈了。”

石修剑眉微微挑,想着已经上了花轿的徐灿烂,就是问道:“那你们大小姐怎么办?”

奕勤一听,就是嘴角一扬,说道:“大小姐那边主子亲自过去了。”

石修闻言后,却是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还没有来的及走出院子的时候,宣伯候府除了管家意外,那些黑衣人就是逮住谁,就是砍一刀。

但是细细看着就是不会要了那些人的命,瞬间的功夫,黑衣人就像整个宣伯候府蔓延开。

那些丫环婆子见到这番场景,却是抓着宣伯候府值钱的东西就是往府外跑,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井然有序。

并没有真的是要杀死宣伯候府的人,然而,有些还是逃脱不了宿命,就像徐胤说的,有些人的命本就不值钱,他也是在替天行道。

然而在这一场的浩荡中,怎么可能不死人,他就是要把长安城给搅浑,待和炽帝真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一家早就不知所踪。

凤凰街上的杀戮,加上宣伯候府的主人都被杀死,宣伯候府上的下人死的死,逃的逃,这也不由的让人觉得,这是一场精心的谋杀。

然而石修也并不知道,徐裕和纳兰玥被带到了哪里去。

和炽帝见着被同样掀开白布的纳兰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纳兰玥是南都君王的女儿,要是这个时候在传出纳兰玥在嫁女儿的这一天被人刺杀的消息。

和炽帝该怎样像南都君王交代,虽然南都不属于任何国家,地方也是很小,奈何南都君王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时候,和炽帝却是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阴冷的眸子微微一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轻声道:“厚葬!”

秦中天闻言,恭敬的说道:“是,陛下!”

只是这个时候,京兆尹的杜大人却是开了口,对着和炽帝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丝的不解。”

和炽帝见着杜大人,轻声道,“你说!”

“宣伯候和夫人都被刺杀,凤凰街亦是除了三皇子无人生还,那么,这徐家的大小姐去哪里了?”杜发可以是说出了重点。

然而这些都重要吗?人都死了,那些歹徒都已经消失了,就算说出这些来,和炽帝就连心中怀疑的人都没有。

“还有就是让微臣觉得奇怪就是,徐大小姐的嫁妆亦是凭空消失。”杜发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和炽帝眸子微微一紧,就是沉声的说道:“像杜爱卿这般说,难道是心仪徐大小姐的人干的这事?”

杜发脸色一紧,就是说道:“陛下,这些都是微臣的猜测,至于到底是谁,还要等三皇子醒来后才知道。”

凤凰街上只有三皇子一人没有丧命,那么三皇子必是见到了是谁在干的这一切。

王德见着和炽帝沉思的摸样就是在身后提醒道:“陛下,该回宫了!”

在死人的身边呆久了,总是要忌讳几分的。

和炽帝闻言,对着石修,沉声道:“宣伯候的葬礼就由交给你。”

石修恭敬的供着手,说道:“是,陛下。”

“杜爱卿,秦爱卿!”

杜发和秦中天,一听,就是恭敬的供着手,说道:“臣在!”

“你们二人继续调查这件事情!”

“是,陛下!”

和炽帝又是看了一眼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又是对着石修说道:“大理石也要看重这件事情,给你们三人两个月的时间。”

“希望能把此案破了。”和炽帝说的很是巧妙,希望把此案破了。

要是不能破,那就算了,至少做做样子给长安城的百姓看。

三人都是相视一样,恭敬的说道:“是,陛下~”

而此刻长安城外的北山上。

徐裕和纳兰玥醒来的时候就是看到那张笑盈盈的脸,不是徐灿烂是谁?

徐裕见着徐灿烂,猛的就是起身,对着徐灿烂大声道:“你这个死丫头,不是成亲了,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而纳兰玥还是清醒一点,见着纳兰玥的时候,就是打量着这屋中的样子,就是轻声说道:“侯爷,这哪里是我们的府上?”

果然,徐裕听后,就是环视了一圈,轻咳一声,还是对着徐灿烂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纳兰玥见着徐裕的摸样,却是想起在宣伯候府的时候,手中的血簪早已不见了,脸上大骇,抓着徐灿烂的手就是说道:“小灿,你大哥是不是没有死,是不是他回来了?”

这个时候,徐裕才想起石修对他说的话,深沉的看着徐灿烂,亦是问道:“你娘说的是真的吗?”

纳兰玥看着徐灿烂的神情,眸中有惊喜,大声道:“小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胤儿没有死,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徐灿烂见着两人的神情,嘴角微微一抽,说道:“爹,娘,大哥他是没有死……”

“那他在哪里?啊,胤儿在哪里?”徐灿烂还没有说完,就是被纳兰玥给打断了,着急的问道,说着就起身。

徐裕脸上虽然没有纳兰玥那般着急,但是心中却是想知道几个月不见的儿子在哪里?

徐灿烂闻言,轻声的说道:“娘,女儿都还没有说完,你就打断我说的话了。”

“那你哥去哪里了?为什么偏偏在你嫁给三皇子的时候才回来?”纳兰玥转身就是看着徐灿烂,大声的问道。

徐灿烂看着纳兰玥几乎接近疯癫的状态,自从知道徐胤死后,纳兰玥的精神就是时不时的不正常,如今听说徐胤没有死,纳兰玥当然是兴奋的。

徐裕也是着急的看着徐灿烂。

徐灿烂:“……”

“大哥,大哥去了冯府……”

“什么!”纳兰玥闻言,却是突然笑出了声,说道:“都说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他还没有娶到别人呢,就赶着去见人家了。”

此时的纳兰玥没有以往那般,反而经过徐胤遇难这一事后,像是想通了一番,纳兰玥缓缓的坐了下来,轻声道:“孩子们都有孩子们的福气,就算我是胤儿的娘,也干涉不了他的想法,尽然他觉得冯家大小姐那般好,等冯家的孝期一过,我们就去冯府提亲。”

徐裕看着这样的纳兰玥,眼神中微微的动容。

只是,徐灿烂听着纳兰玥的话,在一旁轻声的说道:“娘,怕是,我们不能回宣伯候府了,不,我们不能呆在西晋了!”

徐裕眸子微微加深,盯着徐灿烂,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裕说着的时候,却是想起了今日的事情,难道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事情等大哥回来后,在向你们解释吧,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徐灿烂刚说完,就是见着奕平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主子让属下护着你们先走!”

“走?去哪里?”徐裕和纳兰玥同时问道。

奕平脸色淡淡的,说道:“南都!”

徐裕和纳兰玥相视一眼……

冯府,水庭院中。

冯淡水看着那一箱一箱的嫁妆,就是淡然一笑,汤圆这段时间吃得太多,长得也比较快,现在冯淡水已经抱不住了。

看着那些人把嫁妆一箱箱的抬进冯淡水的库房中,冯淡水就不由的好笑。

“你这是在给聘礼?”

徐胤剑眉挑了挑,邪气的说道:“你要是这么以为,那就是聘礼吧!”

脚边的团子在冯淡水的脚边蹭了蹭,冯淡水看着汤圆的摸样,就是蹲下身来,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是不是见着你主子要走了,舍不得啊~”

冯淡水的声音柔柔的,听到徐胤的心上却是有另一层意思,徐胤也跟着蹲下身,顺了顺汤圆的毛,轻柔道:“如果你真舍不得我走,那我就不走了。”

冯淡水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脸颊微微一红,说道:“那你还是把汤圆给带走吧,免得你思恋成灾。”

徐胤听着却是把大手握着冯淡水的手,轻声道:“最多两年,要是计划进行的快,一年就可以了!”

此刻的冯淡水却是从徐胤的眼中看出了从未有的认真,秀手也是握着那只有力的大手,轻柔道:“你放手去做吧,我在这里等你!”

徐胤却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温柔的冯淡水,嘴角微微一扬。

很多年以后,待二人想起这一刻的时候,徐胤总是对着冯淡水说,他们两这辈子都是注定的,而每次冯淡水听着徐胤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就是忍住不说他,厚脸皮。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你那晚不都还在说要去嫁给别人?”徐胤此刻又是顽劣起来,带着邪笑的看着冯淡水,说道:“怎么,知道这世间的男儿没有哪一个比的上我,所以,这般舍不得我?”

冯淡水看着瞬间变得如此不要的脸的人,就是打算把手抽出来,奈何手动了一下,反被大手握得更紧,冯淡水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你能不能正经点,还这世间没有一个男儿如你,徐胤,你的脸呢?”

徐胤看着冯淡水严肃的摸样,就是不由的想捉弄一番,凑在冯淡水的面前,只隔毫米之差,说道:“难道在水儿的眼中还有比我还好的男人?”

冯淡水眼中出现一丝戏虐,对着徐胤就是懒散的说道:“是啊,这世间我都还没有出去走过呢,难道整个世间没有比你好的男人?”

果然,徐胤听着冯淡水说的这些话,脸色就不由的黑了几分,那蹲着的汤圆微微的嗷呜了一声,似乎在说,你俩要说事,别拉着我好伐!

“是吗!”徐胤说着就是动手动脚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轻柔的说道:“水儿的意思是要去这世间看看咯?”

冯淡水看着那黑着脸的徐胤,就不由的好笑,轻声道:“不过,表姑想,有你这个小侯爷陪着看世间,那再好不过了!”

徐胤听着冯淡水说的话,那漂亮的桃花眼都不由的亮了几分,此时却是握着冯淡水的手站起身来。

把碍在中间的汤圆,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就是把冯淡水拥在怀中,轻声道:“好,我答应你,等事情都好了,我就陪你去看看这世间的繁华!”

那被一脚踢得老远的汤圆委屈的看了二人一眼,远远看着那一幕的奕年却是不由的吸了一口气。

果然他的主子只有在小姐面前,才会温柔,看看把汤圆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院子中,两人就那么的相拥着,徐胤下巴微微低着冯淡水的头顶,轻声道:“奕勤留给你,奕年也跟着你,这样我才放心。”

冯淡水却是把手环中他的腰间,轻轻的嗯了一声,果然,不能宠,要是有人宠着就会变得越来越矫情。

冯淡水此刻有点难过,自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难过,这不是冯老夫人死的那种难过,难过中带着一丝的不舍。

她也是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有这般的情愫,前世的时候,就算她心念念着袁文佑,那也是她一人的念想,袁文佑只要在想要银子的时候,才会对着冯淡水有好的脸色。

而,对于徐胤,冯淡水却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好似被徐胤小心翼翼的宠在心尖上,看着是桀骜不驯的少年,却是对她有着这世间最温柔的面孔。

冯淡水知道,像徐胤这样的人,心思一般都比平常人要细腻,偏偏徐胤只对她好,冯淡水此刻就是想着,她有什么样的幸运,才让她遇到了,这样的男人。

“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很不高兴?”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让冯淡水嘴角一扬,就是说道:“是啊,我是挺不高兴的,习惯了谋一种习惯,让我突然改掉,你说,我能高兴?”

徐胤听着冯淡水的话,却是嘴角一勾,顽劣的说道:“意思就是说,我现在是你的习惯了是不?”

冯淡水轻吸一口气,眸子微微一紧,说道:“习惯可以改,你不必在做事的时候牵挂着我,我在长安城会很好的。”

徐胤闻言,轻声道:“好,我会好好做事!”

院子中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终是全部搬进了冯淡水的库房。

弄竹和绿丝出来的时候,却是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打扰,绿丝看了一眼身侧的奕年,眸子微微一转,就是对着奕年笑嫣嫣的说道:“奕年,你去跟小姐说说,东西都搬完了!”

奕年剑眉一皱,看着绿丝那笑嫣嫣的摸样,心间不由的一紧,不过,嘴里还是说出讨人厌的话,“无什么要我去说,你自己没有嘴巴吗?”

绿丝看着奕年那番摸样,脸色一沉,说道:“好,你给我记着就好了!”

说着就是冷哼一声,弄竹看着这两人的相处,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上次小姐的插手,倒是让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看着绿丝走到冯淡水的面前,弄竹就是不由的对着奕年身边说道:“你让着她一下不行吗?”

奕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弄竹,然后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要是你真的喜欢绿丝的话,可以换一种方式和她相处,不要这样,你这样冷言冷语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弄竹看着奕年,语重心长的说道。

奕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和冯淡水正说着话的绿丝,戏了一口气,就是对着弄竹说道:“谢谢弄竹姐姐。”

弄竹微微一楞,看着奕年也是朝着冯淡水走去,柳眉一挑,嘴角微微一杨。

“好了,就这样……”冯淡水看着绿丝的摸样轻声说道,只是还没有说话就被走来的奕年打断。

“主子,小姐!”

冯淡水和徐胤相视一眼,徐胤看着奕年的摸样,脸色一冷,要是奕年做出什么事情让冯淡水为难的,他不介意一掌劈死奕年。

绿丝看着奕年的动作,杏眸微微一动,却是打算走开,哪知被奕年给抓住了手。

绿丝脸色微微一紧,腾的一下,绿丝脸色满脸通红,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手。

冯淡水看着这样的情景,嘴角微微一扬,说道:“奕年,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胤看着奕年的动作,轻笑一声后,就是把视线转到别处,真是懒得看……

却是突然见着奕年跪在了地上,对着冯淡水说道:“小姐,属下喜欢绿丝,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给绿丝选丈夫!”

绿丝听着奕年说的话,脑中腾的一下就是空白,脸色比刚刚还红的看着奕年。

“你这是打算要娶我的丫头,是吗?奕年?”冯淡水的秀手被那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了一下,却是不知道徐胤是什么意思,对着奕年说道。

奕年看着冯淡水,恭敬的说道:“是,属下是要娶绿丝!”

冯淡水闻言,表示已经理解,却是听到徐胤说道:“娶什么娶,我都还没有成亲,你着什么急?”

奕年看着徐胤的摸样,像及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摸样,便有生以来第一次反驳了自己主子的话。

奕年对着冯淡水说道:“小姐,还请小姐成全!”

冯淡水看着徐胤傲娇的摸样,就是不由的一笑,对着奕年说道:“我可以成全啊,只是,这也要听听绿丝的意见吧!”

说着冯淡水就是看着绿丝,说道:“绿丝,你喜欢奕年吗?或者说,你想嫁给奕年吗?”

本就红着脸低着头的绿丝,突然听到冯淡水的这番话,猛的抬起头看着冯淡水,秀手也从奕年的手中抽出,脸色微微发白,就是跑出了院子。

身后的弄竹看着这一幕,淡淡一笑,喃呢道:“那个死丫头也会害羞?也真是稀奇!”

奕年却是没有想到绿丝会直接跑开,以为是绿丝不愿意,脸色有点难看。

冯淡水见着奕年这番摸样,轻声道:“我该说你是榆木脑袋呢,还是该说你自作聪明呢?”

奕年看着冯淡水,说道:“小姐,什么意思?”

冯淡水嘴角一扬,回头看了一眼徐胤,就是轻声道:“你该和绿丝私底下好好说说的,你别看绿丝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心思最是细腻了,你就这么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出来,那个丫头怕是害羞了呢!”

奕年听着冯淡水说的话,脸色不由一喜,说道:“害羞?小姐的意思是绿丝也是喜欢属下的吗?”

“这个,你还是亲自去问吧!”冯淡水淡然的看着奕年,轻声的说道,冯淡水似乎并不想干涉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奕年听着冯淡水说的话后,嘴角一扬,就是转身跑出院子。

徐胤见着奕年的那番摸样,嫌弃的说道:“就那点出息!”

弄竹见着冯淡水与徐胤的相处,就是自觉地走出了院子,虽然冯府的主子很少,但是,这几日二房的冯蓁蓁却是时常的来水庭院。

也说不出冯蓁蓁是故意接近冯淡水,还是真的是单纯的来水庭院玩。

弄竹总觉得冯蓁蓁心思很重,自从二老爷死了后,被冯蓁蓁那眼神看一眼,就觉得瘆得慌。

今日好不容易徐小侯爷来了,她当然要在院子外把风的。

“你爹娘现在在什么地方?”冯淡水轻声的问道。

冯淡水想过徐胤会使用非常的手段让徐裕和纳兰玥离开西晋,或者用着不好的手段对付皇室,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徐胤做的这般直接。

让徐裕和纳兰玥在西晋不存在,是啊,若是以后,徐裕在出现在西晋,而是换成另一种身份出现,就算和炽帝知道那人是徐裕。

也不能把徐裕怎么样……

“此刻怕是已经离开了长安。”徐裕剑眉微微一皱的说道。

冯淡水闻言却是认真的看着徐胤,轻声道:“你怎么不陪着他们?”

要是和墨初此刻醒来通知了和炽帝,全程抓捕,就算徐胤武艺高强,也不敌人多啊……

和墨初自是看出了冯淡水在担忧什么,嘴角一扬,握着她的手,轻柔的说道:“都和你说了要搅浑长安城的嘛,就算和墨初醒来,就算知道是我,那又怎么样?”

“嗯?”冯淡水挑着眉头看着徐胤。

“宣伯候府如今可是被人灭了口,要是和墨初现在去和炽帝说是我在凤凰街给他劫杀了,你说,和炽帝会不会信?”

冯淡水眸子微微一转,轻声的问道:“你把和墨初怎么了?不会单纯的就是把他弄晕吧!”

冯淡水打量着那俊逸的脸,她才不会信眼前这厮会这么的好心!

“就是单纯的把和墨初的手给废了而已!”

冯淡水闻言后,楞了一下,随即就是轻笑一声,“怕是只有你把别人的手给废了,还说的这般轻巧了。”

徐胤眸子微微一冷,想着和墨初的那幅嘴脸,为了坐上那个位置,居然把他从小惯着长大的妹妹当做棋子!

“谁让他削想不该削想的?”

冯淡水嘴角一扬,认真的看着徐胤,轻声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护妹狂魔了吧!”

徐胤斜长的眸子微微一闪,就是说道:“我更会护妻!”

冯淡水见着到了现在都还不正经的人,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但还是提醒的说道:“你该走了。”

徐胤见着天色,更是懒散的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说道:“他们先走,我还要等一等!”

“等?等什么?”

“等,石修!”

皇宫。

邵阳殿。

还没有走近大殿中,就是听到一阵嘶吼。

“就是徐胤,父皇就是徐胤刺杀的儿臣,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和墨初脸色有点恐怖,自从太医来说和墨初右手废了后。

精神就有点癫狂,看着上位者坐着黑着脸的和炽帝,和墨初没有了以往的尊敬。

邵阳宫中,今日来的人倒是齐了。

五皇子和墨羽,六皇子和墨朗,八皇子和洬都来了,和莹儿看着和墨初的摸样,眼中有一丝的心疼,到底是自己的哥哥。

柳絮儿却是还沉寂在徐胤没有死的消息中,脸色的欣喜却是让一侧的柳太傅重重的咳了一声。

和洬见着和墨初这般,就是不由的说道:“三皇兄,整个西晋的人都知道徐家的小侯爷早就死了,更何况,今日宣伯候府也是被人刺杀了,难道你是在说,徐胤回来连着他爹娘都杀了?理由就是不让你娶徐家大小姐?”

和洬说出这番话来,不由的让大殿中的人遐想,就算真的是徐胤回来,劫走自己的妹妹,还杀死了自己的爹娘,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难道徐小侯爷是个变态?喜欢自己的妹妹?

要是这样说出去有几个人回信?

但是看着和墨初的样子也不算是假的。

倒是和墨羽淡然一笑,看着和墨初的神情,轻声道:“父皇,大概三皇兄是惊吓到了,才说出这番话,还望父皇别怪罪三皇兄,毕竟,三皇兄受了伤。”

果然,和墨羽一说完,和墨初像似发疯了似的,左手指着和墨羽,大声的吼道:“说,是不是你指使着徐胤刺杀我的?还废了我一只手。”

柳贵妃见着现在的和墨初,心中微微发凉,现在和墨初感觉就是逮着一个人,就会联想到是不是这个人要害他。

“皇上,臣妾请求给墨儿一个好好养伤的地方!”柳贵妃此刻才觉得,要是在不退几步,怕是皇帝会直接把和墨初关进宗人府!

和炽帝淡淡的看着柳贵妃,却是对着柳太傅说道:“太傅,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柳太傅没有想到和炽帝会直接问他,眸子微微一紧,其实他心中是相信和墨初说的话,因为和墨初刚刚醒来的时候,却是说着徐胤,要是真的没有见到徐胤,那没有必要说出徐胤来。

只是,和墨初见到的徐胤到底是真的徐胤还是假的徐胤就不得而知了,在加上宣伯候府的事情,这件事情,确实有点棘手。

“皇上,贵妃娘娘说的对,三皇子需要静养,至于徐家小侯爷,臣觉得,此件事情,有蹊跷,也有漏洞,只要仔细盘查,定是能查出来的。”

和炽帝听着柳太傅的话,微微的点头,正打算说什么,却是被和洬说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此件事情是有人针对宣伯候府,而三皇兄被这般,纯属是顺带的!”

和洬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气人了,什么叫顺带?假如真的是顺带,那和墨初的运气是有多不好?成个亲都被人顺带的把一只手都废了!

柳贵妃见着和洬的那张脸,就是冷声道:“小八,不了解事情的经过,还不要这么早的下定论。”

而和墨初早就知道和洬与徐胤的关系不一般,想着徐胤废了他的右手,脑中闪过徐胤那一张邪气的脸,噌的一下,怒气就是上来,花尽左手所有的力气,揪着和洬的衣襟,冷声道:“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和洬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挑衅的说道:“三皇兄不要抓着一个人就说谁指使的。”

“你少给我装,你与徐胤的关系,我早就查的一清二楚。”和墨初说出这句话,柳贵妃却是微微一冷,然后紧张的看了一眼和炽帝,见着和炽帝没有什么表情,才放心下来。

和洬闻言,嘴角一勾,说道:“查得一清二楚?三皇兄,那你说说我与徐胤的关系如何啊?”

和墨初正当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着和炽帝一道呵斥声:“都给朕滚回给自的府上!”

和墨羽见状,就是起身,温和的说道:“儿臣先告退!”

和墨朗见着和墨羽出去了大殿,亦是起身,对着和炽帝说道:“父皇,儿臣告退!”

和洬冷眼的看着面前的和墨初,猛的就是把揪着他衣襟的手给甩开,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和炽帝,冷声的说道:“父皇,儿臣也告退。”

和炽帝见着和洬的摸样,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和洬。

至于和墨初,和炽帝让柳贵妃自行安排,凤凰街上的那一件事,和炽帝派的是大理石少卿石修接管。

而天色渐渐暗下去后,水庭院迎来一位稀客,那便是石修。

冯淡水似乎有很久没有看到石修了,这次,二人像是好友一般,说了两句,冯淡水就是对着石修说道:“他等你很久了!”

石修看着冯淡水,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早就猜到冯小姐与小侯爷的关系不一般,却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不一般!”

说完就是戏虐一笑,然后走进那房间。

站在院子中的冯淡水看着石修的背影,轻笑道:“男人也喜欢八卦?”

徐胤和石修说完事情后冯淡水已经熟睡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在那床榻上的轻轻一个吻,看着冯淡水熟睡的摸样,轻柔的说道:“也不知是不是只有是我你才这么心安~”

见着天色不早,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册,嘴角微微一扬,却是从怀中的摸出那一根血簪轻轻的插在了冯淡水的秀发中。

待徐胤离开后,冯淡水才缓缓的睁开眸子,他们二人好似都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是以,徐胤也知道冯淡水在装睡,也没有说穿。

冯淡水摸着头上的簪子,轻声道;“愿你大事已成,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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