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区某大型商场,女子戴着帅酷的墨镜游走在服装专区,身后两个保镖寸步不离,手中提满了名牌奢侈品。
“把这件包起来!”女子指了指展示衣橱中的漂亮礼服,对导购小姐吩咐道。
导购小姐略表歉意道:“实在抱歉,这件礼服是法国大师手工制作的,在上海只有一件,已经有人提前预定了!”
女子闻言微微皱眉,她摘下墨镜双手抱胸,姿态傲慢道:“叫你们经理来!”
没过一会,西装革履的一群人便走了过来,经理在看清女子面容后,连忙恭敬道:“海遥小姐!”
海遥双手抱胸,冷冷道:“好好教育你的职员,工作时别忘了带眼睛!”说完,她微微仰首,厉声道:“知道了吗!”
经理冷汗直流,连声道:“抱歉!真的抱歉!”
海遥走后,经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惶恐的导购小姐,责备道:“连海遥小姐都没认出来,回头再找你算账!”
董事长办公室,林丞荣正批阅着一叠厚厚的销售策划书,海遥斜靠在沙发上把玩着自己精心点缀的指甲,完全没有一点总经理面对董事长时该有的尊敬。
因为五年前那场车祸,林丞荣心怀愧疚,他不但交纳了医治诗婕的高额费用,因为无儿无女,他还把海遥收为了义女。
在这五年中,海遥彷佛变了一个人,用尽心机手段拿下了许多国外一线品牌的代理权,这家小公司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她不仅占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她经手的事情,商家客户都需要她处理,在公司中除了董事长以外,没人可以奈何得了她。
半响后,林丞荣摘下老花镜,关心道:“海遥,听说你今天去了过医院,诗婕情况怎么样?”
海遥冷笑道:“董事长这么关心诗婕,是因为内疚?还是担心我策垮这家公司?”
林丞荣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叹气道:“我老了,已经没力气再和你继续谈话了,诗婕的事我到现在都不能释怀,等我死后,公司的一切都是你的,就算你恨我。”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份资料扔在了海遥面前,疲惫道:“这是XX集团的公子,不管怎样,我都想你过得幸福,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希望你明天去见一见。”
海遥随手翻阅了一下资料,但她只看了一眼XX集团的实力和发展空间,满脸不屑神色。
在两岸灯光的辉映下,黄浦江波光粼粼,一浪推一浪地向前方流去,宽大的室内则铺垫着厚实的地毯,若干小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其中,长长的吧台上摆放着各色美酒。
宇轩虽然有一家小型公司,生活也算中上,但这里的消费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奢侈,为帮朋友解围,他特意花五万办了张会员卡,因为这里只接待会员。
等了又等,坐了又坐,宇轩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何况他也没把这次相亲看得很重视,正百无聊赖时,一个衣着时尚的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那双蓝色眼眸很有魅力,宇轩自顾地喝着咖啡,他在等海遥为自己的迟到说声抱歉,貌似,他想得太多了。
“我体内的血液因为缺乏某种凝血因子,哪怕一点点伤口对我都是致命的,刚出生时,父母认为我活不了多久,不过我现在已经24岁了,但没准哪天就死了,这样也要和我结婚吗?”
宇轩突然觉得这女子在哪见过,她说话时的姿态讽刺意味颇重,竟让宇轩感到不知所措。
海遥漫不经心地继续道:“看你脸蛋还不错,应该不会缺女人,没必要娶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吧。”
宇轩暗自笑了笑,海遥十分得意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先走了”,摇摆着聘婷的腰枝离开了座位,高跟鞋踩在玻璃地板上发出一阵好听的“哒哒”声。
“有趣的女人!”宇轩甩了甩层次分明的斜刘海,喝光了最后一口咖啡。
NAPOLEONCHOCOLATEBAR是上海夜店的主流,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女郎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
黄明明围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中,忙得不亦乐乎,他忽然站了起来,大力摇晃着手中的架拐,宇轩不禁莞尔,这小子腿都还没好利索,又跑出来风花雪月。
宇轩原本就长得很秀气,又是与时尚有关的工作,每次逛夜店都会画上淡淡的眼妆,尤其在灯光下,他的面部看上去有些不真实的俊美,妖娆但不做作。
黄明明热情的把宇轩迎了进来,还没等他介绍,座位上的美女已经争先恐后挤了过去,他心里不禁感慨,这就是帅哥的魅力。
酒吧另一处角落,海遥穿插在扭动的人群中,清丽的面容下隐隐透着几分高傲,稍显凌乱的轻逸长发,激情而不失理智。
这时,一个魁梧的男人挡在了她身前,没有一点让开路的意思,海遥冷声道:“滚开!”
男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海遥,吹了声口哨,立刻有七八个男子围了过来,他们挥舞着双手呼哨连连,丝毫不在意海遥阴冷的俏脸。
海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已经不在是五年前的玻璃娃娃,不再是遇到无赖只会逃跑的柔弱女孩,她的心,比钢铁还要坚硬。
宇轩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他收了收拳,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惹麻烦,因为那样的日子,早已离他远去了。
海遥向后退了几步,她身后的保镖很有默契地站了出来,魁梧男子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猖狂,四五个人一拥而上,海遥的保镖便倒地不起,头上流血不止。
魁梧男子一手捏起海遥的下巴,轻佻道:“大爷我今天晚上会让你爽死。。。”
“啪~”
魁梧男子向后晃了两下,他摸了摸额头,见手上全是血,而海遥手中还有一截破碎的酒瓶。
“给脸不要脸!”怒极的男子抬手朝海遥脸上甩去,海遥只是倔强地望着他,在那只大手即将落下时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