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惠接着说道:“她当时一时接受不了,先是大师兄被杀,给她的打击,然后她一向敬为大哥的血色刀狂,怎么突的变了。”
韩雨泽内心一阵翻滚,还不是为了不让她死,宁愿让她内心恨着我。他脸上倒是波平浪静,恍若无事一般。
白歆惠继续抽泣道:“我朋友那当时好恨他,很想杀了他。于是她陪在他身边,为他做饭,想找机会杀他,但他越来越厉害,而且很机警,没有人杀得了他,那个时候他连败各大门派,连莫风也败在他手,报仇的希望越来渺茫,更让她震惊的是。”
方敬萱轻声道:“怎么了。”
韩雨泽也来了兴趣,听听吧。白歆惠大声哭说道:“血色刀狂一直对她很好,有时他还跟她一起做饭,一起买菜,而且并没有侵犯她,还是像个大哥一样,我朋友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温馨,逐渐融化着她复仇之心,直到那一天,有个人给了我一样东西。”
韩雨泽眼睛一寒,却装作漠不经心的道:“谁啊。”
白歆惠道:“她说她叫蔡青璇,她给了我两瓶天下至毒之药,说是饮者一刻钟后必死无疑,让我转交给我那朋友,并且还有一封信,说她会需要的。我以为是我那朋友找她要的,所以我就帮忙转交了,结果那信是要她在血色刀狂和司空浩对战前给血色刀狂服下去。”
韩雨泽恍然大悟,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蔡青璇,我不把你杀得百来遍,那我跟你姓。
方敬萱奇怪的道:“可是血色刀狂那天表现很好啊。”
白歆惠道:“那时她找血色刀狂报复的心越来越淡,她对自己说,这是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没成功,她就再也不想着报复了,她做了两个小笼包,把毒下掺在里面,本来是比武前给血色刀狂吃的,可血色刀狂要留着赛后吃。他赢了,很高兴的回来,说以后可以天天陪她到处游玩了。她不做声,和他一人吃了一个,她在想,让她陪血色刀狂一起去吧。”
方敬萱几乎站不住身子道:“血色刀狂死啦。”这简直是足以轰动古武界的大新闻啊,多少人找血色刀狂啊。
白歆惠说道:“那毒果然厉害,那天碰巧我去找她,见她躺地上,她已经快要气绝身亡,回光返照将遗言和上面这些事告诉我之后就死了,可是奇怪的是附近都没有血色刀狂的尸体,但从此古武界之中也再没传出血色刀狂的消息。”
韩雨泽内心狠狠的一笑,虽然没死,可是相当于武功尽废啊。
白歆惠哭泣道:“都是我,要不是我把毒药转交给她她也不会死了,都是我害的!”
方敬萱醒悟道:“那你为什么和萧黄河吵架呐?”
白歆惠点点头道:“当初就是他介绍我和那个蔡青璇认识的!”她说完这句,突的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方敬萱皱皱眉道:“你现在是认为是你害死了你那个好友对吧!”
方敬萱轻叹一声:“傻丫头,心结真重呢。”她拿过纸巾替白歆惠擦着泪水。
白歆惠哭泣道:“我也不知怎么的,看见潇黄河就想起我那朋友,我就很心痛,我越来越怀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萱萱姐,我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坏女人。”
韩雨泽微皱眉,白歆惠看上去也不像装的。方敬萱拍拍她的肩头道:“唉,从某种意义上,你确实做得不怎么地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老沉浸在过去,人哪能不犯错呢,而且是非对错真的很难分辨,很复杂,听萱姐的,一味的自责或是自我封闭只会让你陷得更深,你要吸取教训,坚强起来,再说,那毕竟是她一个人选择,你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坚强些,更坚强些,韩雨泽,你说呢。”
韩雨泽作出十分同情的神色道:“白同学,你的遭遇,我感到很遗憾,其中之变幻莫测,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简直可惊天地,泣鬼神,你那朋友虽说不是女中英豪,也能称得上一代奇葩,但不管怎么样,饭是要吃的,日子是要过的,你还是看开点吧。”
白歆惠眼睛都哭肿了,好不容易擦干眼泪,静立不语。韩雨泽见得时间差不多,说道:“走吧,到书店看看。”
陪两女逛了一天,韩雨泽回到宿舍,蔡青璇,奶奶的熊,我让你死个千遍,这丫头竟然能搞来两大奇毒,看来还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迟早得把你给凌迟,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啊。至于潇黄河呢,唉,反正隔得近,过段时间再说,要收拾他太容易了。
今天胖子约了他晚上在青海大肥羊聚会呢。他整整衣衫,青衣小帽,到了青海,先回到唯我独尊帮,看看有没有要事,然后便朝酒楼进发。还在半路,一个柔若无骨的胳臂就缠住了他,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蓝荡妹还有谁,韩雨泽瞧瞧那艳赛海棠的娇颜,没办法,硬撑呗。蓝荡妹咯咯一笑道:“好阿泽,不要看见我就苦着个脸嘛。”
韩雨泽微笑道:“苦着脸做什么,这么漂亮的美眉陪在身边,幸福还来不及呢。”
蓝荡妹嘿嘿一笑道:“一听就言不由衷,你最近不恨死人家才怪,看在眼里,吃不到嘴,还不让你沾腥,是不?”
韩雨泽轻笑道:“知道我痛苦就好,那还缠着我。”
蓝荡妹荡笑道:“人家只要你一句话,你不肯说,那有什么办法。”
韩雨泽微微一笑道:“你一点诚意没有,我干啥啊,捡了芝麻,丢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