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僧确实厉害,尽破媚宗姹女心法,却被白青青突如其来的拼死反击弄伤,并趁势躲入媚宗一处密室。只是白青青虽逼走恶僧,却再也压抑不住那媚功反噬,苦苦保持心中媚心不动。
据白青青所讲,那恶僧是为变天击地精神而来,该法原属古代天骄蒙古国师八师巴,只是他自当年才传鹰会晤后,闭关从未露面,当年以变天击地精神击败佛门第一高手,横刀头陀,那横刀头陀六十年禅定修为,被化为一空,端得是震古烁金。
白玉莲虽不能尽悟那奥秘,但对以此为根基,另创无想姹女心法,可是若姹女心法反噬,便会成为被那恶僧所控制,成为奴仆,永丧自由,那恶僧更能借助藏在白青青脑海里那丝精神烙印,得到变天击地精神的口诀,到时纵横天下,必将所向披靡。
韩雨泽别的不奇怪,最奇怪的听蓝荡妹所言,那恶僧的精神奇功叫梵我不二,那不是天竺奇的功夫吗,这小子吃了豹子胆,敢闯媚宗。
韩雨泽详加盘问,原来不是天竺奇,而是其师尊天竺狂僧伏易陀,想想仅这天竺狂僧的弟子就能在上届比武大会上只身击败少林第一高手玄了,一举闯入八强,名震武林,由此可知这天竺狂僧有多厉害。
只是更让韩雨泽奇怪的是,这门派宗主之间,一向都是和平共处,基本都留在自己宗门修炼或教弟子修炼,向不亲自出手,何以今日这伏易陀大异常人,竟然挥兵媚宗,难道古武界要变天的了吗。这天竺是古时的称呼,其实乃现今的印度,这印度阿三儿到底想做什么?
蓝荡妹瞧瞧韩雨泽,不停摇晃他的手,脸上好不哀伤道:“师尊最疼了,我绝不忍心她被其他人欺负,小泽子,快帮我想办法救我师尊,此前师尊传来的消息,说她最多只能支撑二十四小时。”
韩雨泽一时也心头为难,不是不愿帮她,实在是一时间无从着手。他看看蓝荡妹那隐泛哭相的娇俏容颜,登时心中有所决定。
他轻扯起蓝荡妹纤手,嘴唇里突的发出一声莫名唿哨,一个黑色衣裤的蒙面女子已经蓦的前来,正是那日护驾韩雨泽的血刀七杀之一。韩雨泽一字一顿道:“通知血刀七杀其余六人,立时赶往媚宗总坛,到了那里我自有分咐。”
那女子听罢,微施一礼,便急驰而去。韩雨泽看看蓝荡妹面带欢欣的眼神,心头倒有些沉重,那天竺奇,能击败少林第一高手玄了,又败白青青于手下,已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比那阿里巴更是高明,血刀七杀联手,比阿里巴还略为逊色,再对上那更胜徒弟一筹的师父,唉,尽人事,知天命。
他和蓝荡妹齐乘一匹骏马朝媚宗总坛飞驰。
好不容易近得媚宗总坛,美女没见一个,和尚到有不少。两人悄悄靠近,只听有和尚哈哈怪笑道:“多亏师尊,竟然闻知,我派梵我不二竟能克制媚宗姹女心法,再用天竺魔功,盗用真元,这次来媚宗真是收获不小,功力又上一个台阶,只是那宗主美人,竟然闭关不出,嘿嘿,天竺师兄让我们替他把关,再过两个时辰,那宗主美人就要乖乖投降,等师尊魔功大功告成,到时我天竺妙法寺,可要扬威武林了,大伙可要守好了,若有外面的媚宗弟子驰援,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两人四处小心远眺,这印度和尚还不少,足有上百人,个个身手矫捷,眉目间精光四射,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
蓝荡妹好不伤心,可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韩雨泽连忙拉着她闪到一个僻静角落道:“主路已经封死,还有别的路吗。”
蓝荡妹想想,嘴里喃喃自语。韩雨泽心知她正用冥想和其师父沟通,一时也不打搅。
过得片刻,蓝荡妹面色一喜道:“师尊告知,后山有一个隐蔽入口。”
两人小心翼翼,避开一干和尚,来到后山,只见到处是一望无际,有半人高的绿草,韩雨泽四处望望,未见洞穴,那绿草一侧,倒有一个大池塘,蓝荡妹一指池塘道:“小泽,入口就在池塘下面。”
韩雨泽微一犹豫,却是潜身入水,待得沉得丈许,四处一瞧,一片青草中果有一个入口,返回水面后,深深吸足一口气,再次浅入,蓝荡妹也有样学样,潜得进来。
通过一个幽深之极相当长的甬道,韩雨泽饶是水性精纯,也差点没给憋死,要不是体内真气救命,自动连上那一口气,只怕就要缺氧而死,不由暗责自己冒失,这甬道有多长都不事先问清楚。蓝荡妹总算是有些功夫,还能顶住。
一片亮光突的在前方不远处闪烁不定,韩雨泽心中一喜,只怕那就是出口的亮光。
登时身子滑若游鱼般的轻轻摆动,来得光亮处,向上一窜,冒出头来,嘿,好一个白玉世界。自己冒头之处处于一个小湖泊的边缘,四处俱是白玉为阶,又有若干龙凤麒麟等雕饰,极是高雅。数颗夜明珠嵌在白玉般莹洁的殿顶之上,放射出柔和的白光。
一位白衣美人,盘膝坐于位于台阶最后的一张白玉床上,那美人一时看不出年纪,容貌极美,并不逊色于蓝荡妹分毫,身段婀娜多姿,纤腰丰臀,一对无限风情的妙目变幻万千,脸上神态或如少女般天真纯洁,又变化如少妇性感成熟,还有一分荡妇似不满足的野性挑逗,千般姿态,却俱是勾魂夺魄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