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身爆,化为一团血雾。
血色刀狂身形一顿,冷厉有如魔神,眨眼间连斩三人。刀法强劲得近乎神迹,又诡异得像一场梦。
梦烟大队长,面色惨白。
夏依萱,不可置信。
潇黄河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段无敌又眼有神变为无神。
司空浩嘴唇泛紫,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有谁比眼前一个血色刀狂突然成了两个血色刀狂还不让人心惊。
左边的血色刀狂猛的飞身,身如乳燕穿空,近得潇黄河身侧,刀尖反撩而上,角度奇绝,清吟入耳道:“第四式,朝天一棍。”
潇黄河太玄神功陡运全身,白发凛冽如直,一头迎上,任你是刀是棍,我自一头白发生。
那满头白发硬生生搅住血色刀狂,潇黄河已经身形倒立于空,潇黄河心中不由呐喊,有戏,正要迎刃而上。韩雨泽弹笑出指,一指自下而上,仿佛凭空掠出,劲急,正印入潇黄河头顶百会,是中指。中指朝上,一道凶厉刚猛的棍劲自手指贯入,是为朝天一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天无形棍气。
棍气自潇黄河百会而入,直入脑髓,过咽喉,入胃,穿胃,烮心肝,扶摇直上,直入小肠,穿出,便如放了一个屁,只是潇黄河所有的精气神随着这屁也倾泄而掉,倒地,挂。
而另外一个血色刀狂已经被段无敌弹击掐杀,原来只是一个虚影。段无敌止不住心中惊异道:“怎么可能。”
韩雨泽回首望来,眼神闪现万丈疯狂,人不疯狂忹年少,笑饮仇人血。韩雨泽空跃而起,身形曼妙得就像飞鸟,姿势美极,可是那眼神却是杀气十足,疯意十足,刀疯狂的就像燃烧的火焰,事着灭绝天地的煞气,无神无我无象,我意疯狂。
这对疯意十足的眼神便摧毁了段无敌的心神,他的斗志,他的信心,他的六脉神剑。
一声狂情之极的声音响起道:“第五式,我意挥刀便成狂。”
段无敌猛的惊醒,他是高手,高手中的高高手,他要反击,他有六脉神剑,他有枯荣禅功,还有先天功,他还有一招,压箱底的绝招,六脉先天无极剑之一岁一枯荣,厉害,绝对厉害,非常厉害。
他想到便做,脸上立时呈现枯荣二色,连变数变,先天功毕现,全身真气狂飙,带起层层劲气,陡然间双眼精光一现,十指蓦的一震,将体内积蓄的先天真气至指尖鱼贯而出,数十道呼啸之极的剑气,奔涌如千涛拍岸,瞬间又杂凝厚之极的先天真气,威力倍增得不可以道理计。
韩雨泽铁刀蓦的一凝,一道锋锐无匹的狂野刀劲在这惊涛骇浪尖硬生生逆涌而上。段无敌丝毫不作抵挡,他已经算清,就算敌人反击而上,他的澎湃剑气也足以摧毁敌人,他有这个自信。
刀气透骨,血漫山河,段无敌唇际吐出大团血花,血色刀狂的刀已经震毁了他的肋骨,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六脉先天枯荣劲气也已经袭中血色刀狂,只是让他郁闷之极,双目似欲脱裂而出的是,虚影,又见虚影。
韩雨泽翩然收刀,便如饮得一杯好洒,神情一改疯狂,变得说不出的写意,双眼盯上夏依萱,唇际轻吟道:“无边风雨萧萧下,梦里不知身是客,落花时节偏逢你,十年一觉扬州梦,人不轻狂忹少年,梦里藏花溅泪,香消玉殒几时休。第六式,我本轻狂。”。
刀起若俯瞰山河,刀落如万鸟悲歌,轻狂中带些凄冷,疯巅中带些狂歌,一刀已锁定夏依萱无数后式。
就算封得了刀,又封得住那无形无影的先天破体无形刀气?
夏依萱不避,她仰直了如天鹅般雪白的玉颈,似没看到那就要前袭的刀尖,脸上带些轻松,带些好玩,带些绝世美女泊自信魅力。玉颈动人,曲线绝美,如此美人,如此娇颜,引颈待诛,纵杀人王,千人斩,又怎下得这狠手。
刀背吻上那雪白的玉颈,就像情人的轻柔的kiss,什么都没有留下,美人闭目骄阳艳,我意轻狂不夜天,纵绝世娇颜,又若何,不如一刀。
夏依萱晕。韩雨泽谈笑出刀,双眼无情似有情,一刀向天,斩向梦烟大队长,微微摇头曰:“群龙之首奈若何,天下有敌莫能挡,惟我一刀,我意纵横。”
梦烟大队长脸色惨白,惊艳如鬼,困兽犹斗,双爪幻化无数骷髅劲气,凌空飞抓。眉尖一凉,红痕开天眼,脑中一片空白,倒地昏迷。
司空浩摹的清啸,瞬间天地人合一,成为一柄傲啸尘世之剑,白衣飘飘,衣衫胜雪,带着不可一世的怜珊,带着羞刹千万美少女的男儿容颜,剑即人,人即剑,剑即苍生,人剑合一,以心驭剑之天外飞仙。那身形,那气度,那风姿,那意气,当真是潇洒之极,消遥之极,剑至酷则无剑,人至帅则无敌,好一个无敌之剑。
韩雨泽眼中闪现精亮之极的精芒,所有的精气神,已经汇聚于身,我意纵横,以苍天为砧板,以大地为鱼肉,惟我一刀之逆尽苍生。拔刀极慢,刀未出,势已到,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刀锋刀尖刀罡,刀刀逼人。
就当韩雨泽全部精力投向司空的这一剑,刀尖即将拔出,逆转空空最后的威力就要全情体现之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丝异声。不是一丝,是无数丝,声音低到不可闻,是针,针从背后来,若非灵觉提升到此,只怕也免不了会挨上这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