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为他解释道:“青萼就是你当年救过的那个小女孩。”
“陈将军,您说什么?青萼小姐就是那个小妹妹?”刘福清还以为耳朵有毛病,忙找陈晚荣确认。
陈晚荣肯定一句道:“要是你就是当年那个少年的话,就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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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清仍是有些难以置信,打量着青萼:“有一天下雨了,雨下得特别大,我说这天老是害人,让我回不去。”
青萼流着眼泪道:“我就说老天一向不公,老是欺负穷人,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没地方躲雨,钻到佛像的肚子里,才没给淋湿。”
刘福清眼睛猛的炽烈起来,一下坐起来,惊讶不置:“真的是小妹妹,真的是小妹妹”
“大哥哥”青萼喜极而泣,扑了上去。
陈晚荣和郑晴对视一眼,快步出屋,把门轻轻关上。陈晚荣摸着额头,感慨起来:“世事无常呀,这是天意么?我原本想刘福清回到军营,都是些大男人,照顾起来不方便,把他带到家里来,请个丫头照看一下就是了。没成想,他竟然是青萼的救命恩人,异事,异事到现在,我都还恍若梦中呢”
郑晴大有同感:“我们走,别站在这里。这事,说起来太奇了,谁也没有想到。天意如此,谁能奈何摇摇兀自有些晕的脑袋,陈晚荣拉着郑晴回到屋里,把门关上,坐到床沿上,问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做?”
郑晴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笑道:“我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得看他们自己个了,他们的事他们拿主意。需要我们帮忙,我们尽力就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陈晚荣点点头道:“那也行,这事总算过去了。你今天叫我夫君,很好听的,能不能再叫一次?”
郑晴俏脸通红。吃惊地看着陈晚荣:“你这人老没正形。老记着那些难听地话。”
陈晚荣嘻嘻一笑道:“这要不是正事。还有什么才算是正事?你告诉我。”陈晚荣一把搂着郑晴。放到床上。不怀好意地一笑道:“你要是不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晴吓了一大跳。忙提醒道:“我们可是有约定。要以礼相守。你不能乱来。”
“谁说乱来了?”陈晚荣嘿嘿一笑道:“我和我媳妇儿嬉戏。不算无礼?”
两人闹点趣事。那叫情趣。不是无礼。郑晴既是害羞。又是放心。陈晚荣和郑晴并肩躺在床上。说些笑话。嘻嘻哈哈。倒也快活。
“砰砰”一阵轻微地敲门声。把陈晚荣从二人世界里拉回现实。不满地嘀咕一句。站起身问道:“谁呀?”
郑晴长出一口气,冲陈晚荣一吐小香舌,扮个鬼脸。
“陈将军,小的是刘福清。”刘福清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个刘福清。有伤就躺着,跑来扫什么兴?陈晚荣虽是不满,仍是去开了门,只见刘福清和青萼站在门外:“进来”
两人进来,郑晴挪过椅子,要两人坐下了。陈晚荣递杯茶给两人,这才坐下来,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刘福清感谢陈将军,这么多年来。我心一直不安。青萼小姐安然无恙,刘福清也可以心安了。”刘福清抱拳相谢。
陈晚荣笑道:“你尽了力,做了你该做的,有什么不心安的?做好事,固然让人称道,可也得量力而行。穷人家就那么大的能耐,你能做到那样,很不错了”
刘福清笑道:“陈将军训诲的是当年,我听了我爹的话。做了些吃地。带了几件娘的衣衫,还有十几文钱。回到破庙,青萼小姐已经不在了。我守了三天,都没见到她的人,我还以为出了事,是以一直不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再见她就好,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没成想,青萼小姐吉人天相,已是郑府中的人,我是白担心了。郑晴抚着青萼的肩,笑道:“刘大人,要是没有你的帮忙,青萼也不可能有今天,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你呢。”
“不敢当,不敢当”刘福清忙谦逊。
陈晚荣想了想道:“刘福清,我正在挑人,要找些机灵、信得过的人来护卫我,你有没有兴趣来?”
做陈晚荣的亲随,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青萼。这道理,青萼很是明白,一双眼睛在刘福清身上瞄着,盼望他答应。
郑晴也明白陈晚荣地用意,很是赞赏的冲陈晚荣一笑。
刘福清很是为难:“陈将军的好意,刘福清心领了。只是,刘福清粗人一个,不配做亲随,还请陈将军谅解。”
陈晚荣要护卫,很多人想来,陈晚荣一提,伍少行二话不说就应承了,他居然不愿意,陈晚荣很是意外,青萼大是失望。
刘福清接着道:“陈将军,刘福清想向您讨个将令,请将军允准刘福清回转军营。”
“不行,你要走也得把伤养好”青萼急了。
郑晴附和一句道:“是呀在这里养伤,比在军营好。”
刘福清解释道:“你们地好意,刘福清明白。只是刘福清心里急呀将军,炮兵很快就要上战场了,要是刘福清只顾着养伤,不好好训练,到时不能熟练使用火炮,到了战场上也不能建功立业”
原来他倒是志气,不愿做亲随,想上战场。这种志气让人钦佩,青萼眨着眼睛,大是赞赏。陈晚荣摇头道:“先,我要告诉你的是,火炮的使用不难,一会儿就可以学会。再者,你现在就是回到军营,也没有机会使用火炮,因为我们现在只有一门样炮。你还是安安心心养伤。等你把伤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刘福清还要再说,青萼忙道:“你就安心养伤。”
看了看青萼,刘福清有些迟疑,点头道:“好。我先养伤。只是,陈将军。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么?”
“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陈晚荣这话很有技巧。
刘福清很是振奋的道:“陈将军,刘福清一直想上战场,还请陈将军允准。”
陈晚荣大笑着摇头:“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我只是负责训练炮兵,至于炮兵上战场的事情,朝廷肯定会另派将军来统领。我,你是知道的,对军事一概不通。我能带着炮兵上战场么?”
要陈晚荣带着炮兵上战场,陈晚荣自己都觉得那是在说笑,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这是实情,刘福清一下子愣住了,陈晚荣接着道:“要是在上战场之前,你养好伤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点点方便,我可以让你做炮手。到了战场上,你就可以架起火炮对着敌人猛轰了,这立功地机会也多上一些。”
以陈晚荣地权限,只能帮到这么多了。刘福清很是感激:“谢陈将军”
陈晚荣提醒一句道:“当然,这要你的火炮使用得好才成我的军队里,都是一样,有能者上,无能者下,我不能给你特别的照顾。”
“男儿当自奋刘福清能追随陈将军,何其幸也”刘福清异常振奋。
作为一个将军,能特殊照顾自己当然好。不过,要是能大公无私。所有人一视同仁,才是真正的大将胸怀,更能得到人的钦佩,刘福清要不感奋都不行。
“男儿当自奋说得好”陈晚荣击掌赞赏一句:“好了,你先回去歇着。想上战场,先得把伤养好”
刘福清按照军中规矩,行完礼,在青萼地搀扶下,出屋而去。陈晚荣关起门。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有?”
郑晴皱着眉头道:“有些看不明白。青萼对他倒是挺上心的。可是刘福清好象对青萼不太放在心上。”
陈晚荣宽慰一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是由他们自个去处理,我们操什么心?”
也只能如此了。郑晴点点头。两人说了一阵话,各自歇息。
次日,陈晚荣老早就起床了,执行睿宗地旨意,负重一百里。这一百里跑下来,时间比起昨天长了不少不说,人还特别累,真不明白昨天是如何跑得那么快。也许,昨天是跟着龙武军,很是兴奋的缘故。
回到家,陈晚荣都快累倒了,郑晴心疼得不行,急得快哭了,一个劲的埋怨睿宗居然下这种不近情理的旨意。
陈晚荣反倒为睿宗辩解:“皇上这也是为我好”即使睿宗不下这道旨意,陈晚荣也会坚持训练的。
好在司马承祯在,他有套别人没有的本事,那就是推拿术。师徒四人给陈晚荣一阵推拿,陈晚荣异常受用,等到他们推拿完,疲累消了许多,精神也旺了。
司马承祯一边推拿,一边笑呵呵的道:“小友,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跑这么远,见识了,见识了小友请放心,贫道这里正好有些强身健体,舒筋活血地药物,都你有帮助。”
要是说司马承祯会道术仙法,那绝对不能信,是骗人的。要说他地医术,绝对是一流地,可以做陈晚荣的祖师了。陈晚荣大喜过望,笑道:“谢道长,谢道长”
郑晴也一个劲地道谢,喜慰不已。
司马承祯摆手道:“除了药物,贫道还知道一个方法子,以此煮汤,每次跑完之后,浸个小半个时辰,于你有莫大的益处。”
用药物浸,对身体有莫大的益处,陈晚荣是知道的,更加振奋:“太谢谢道长了”
司马承祯在陈晚荣的肩头捏捏:“小友,你先别谢。依贫道看,你每天跑一百里不够,应该跑一百二十里。”
陈晚荣的眼睛瞪得老大:“道长,你莫非说笑?”
司马承祯非常认真的道:“贫道非说笑。有了贫道地药物,你跑一百二十里,保证比你跑一百里,对你更有益处。小友。恕贫道直言,你是该好好练练了,现在不练,以后就来不及了。你先跑跑,把身子骨练结实了,然后还有一点不入流的脚拳。可能适合你。”
他是武学大宗师,有意传陈晚荣武功,那是何等的荣幸。陈晚荣有些难以置信:“道长,练武得从小练起,我年岁不小了,这有用么?”
司马承祯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异常开心:“小友,你这是道听途说。你想呀。要是年岁大了不能练武的话,那些龙武军还能成为军中精锐么?他们有几个是自小练起地?”
陈晚荣为之语塞,无法反驳。
司马承祯接着道:“当然。自小练起有自小练的好处,年岁大些是有些不足,并不是说不能练。只要你能下苦功,也有所成。再差,也比你现在强上许多。”
这倒是大实话,陈晚荣忙道谢:“谢道长我一定努力”练成高手,陈晚荣不想,至少不是手无缚之力之人,具备自保能力。这肯定没问题。
用过早点,陈晚荣这才赶去军器监。大运动量锻炼的结果就是不一样,陈晚荣的早餐吃得特别多,郑晴看得直瞪眼:“你吃一顿,我得吃十顿幸好你现在不再是乡下穷庄稼人了,要不然谁养得起你?”
陈晚荣笑嘻嘻的回了一句:“所以,好多穷苦人不练武,就是养不起”
来到军器监,叶天衡他们都在忙活。见陈晚荣来了。忙迎上来,叶天衡笑呵呵地道:“陈将军,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当上将军,不记得军器监了呢。”
叫陈晚荣将军,不过是他心情好,说笑而已。陈晚荣笑道:“叶大师,休要取笑我。我现在主要是训练军队,这边地事情管得就少了,还请你们多担待些。”
叶天衡、寇义兵、刘怀德齐道:“你放心。我们明白。”
寇义兵笑道:“陈大人。练兵是不是很威风?”
陈晚荣摇头苦笑道:“威风?哪里威风了?我是苦死了。”把昨天生的事一说,叶天衡他们惊讶不置。既是赞叹陈晚荣够意思,又是感慨陈晚荣苦命,领了睿宗一道不近情意的旨意,每天一百里,而且还要风雨无阻。
“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下,火炮的进展如何?”陈晚荣说正事了。
刘怀德笑道:“这个,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现在估计,再过七八天就可以给你五六门火炮。十天以后,估计会有过十门火炮。半月以后,二十门应该够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晚荣很是放心的道:“我现在训练炮兵,没有火炮,想练也练不好,就拜托你们了。哦,对了,有没有炮弹?”
寇义兵亲热的在陈晚荣肩头拍拍:“就知道你要来拿炮弹,给你赶了三百,先用着,再给你赶就是了。”
真是雪中送炭,陈晚荣赶紧道谢。在三人陪同下,四处走走看看,火炮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几天之后就有一批火炮到手,这不会有问题,大是放
作别叶天衡他们,带着炮弹,赶去校场。一百里跑下来,就费了不少时间,再到军器监一担搁,这时间就不早了。陈晚荣赶到校场时,都快饷午了,哥舒翰领着炮兵抬木头训练都结束了。
昨天,哥舒翰意在立威,故意刁难他们,才要他们跑一百里。今天,哥舒翰没有这想法,只是要他们抬着木头跑了十里,来回就是二十里。
从此以后,在陈晚荣地支持下,哥舒翰全身心地投入训练,每天先是要炮兵抬着木头跑十里,来回就是二十里。然后再搏杀训练一阵,最后才是练习打炮。
五天以后,军器监送来五门火炮,陈晚荣校准之后,正式派上用场。有了这五门火炮,兵士操炮的机会就多了。等到半个月后,二十门火炮全部到齐,龙武军地校场就热闹多了,每天都是炮声轰轰,好象打雷似地。
惹得附近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说雷公下凡了,有的说雷公怒了。各种议论都有,不一而足。
半个月来,有两件事最让陈晚荣欣慰,一件是刘福清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他的伤势一见好,就磨着陈晚荣,要回军营。陈晚荣见他的伤势长得不错,就同意了。没想到的是,刘福清训练特别刻苦,尤其是火炮打得特准,是炮兵里面数一数二的炮手,陈晚荣兑现诺言,让他做了炮手。
这一任命,没有人不服气,众望所归,陈晚荣也是代他高
另一件事就是陈晚荣每天坚持跑一百二十里。每天跑完,司马承祯师徒帮他推拿,然后就是药水,吃些司马承祯配制的药物。说来也是奇怪,陈晚荣是越跑身体越壮,半个月地进步很明显,已经不太吃力了。要是这样练个一年半载,肯定更加强壮,陈晚荣很是希冀。
这天,哥舒翰正在训练炮兵,守门的龙武军大步过来道:“哥舒将军,门口有人找你。”
哥舒翰脸一板道:“不见”
兵士忙道:“哥舒将军,这人说有很重要的大事,要你无论如何也要见他。”
哥舒翰还没有说话,陈晚荣就话道:“哥舒将军,你去看看。”
应一声,哥舒翰这才跟着兵士去了。不一会儿,他就回转,把陈晚荣拉到一边,道:“陈兄,幸得你要我去见了这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受我之托,暗中察访新月派,现在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在陈晚荣耳边嘀咕一阵。
他一说完,陈晚荣兴奋得蹦起来:“真的吗?消息可靠?”
哥舒翰非常肯定的点点头道:“绝对可靠”
“太好了”陈晚荣右手一握拳,兴奋的道:“新月派,看你们还逃不逃得掉?走,见太子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