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喇嘛哈哈大笑,自语道:“好玩,有意思,天上往下掉汽车,被我捡到了。”他右臂弯曲,越野车也随之降下一尺。只听这喇嘛发出嘿的一声响,右臂猛地向上一推,那部越野车居然被他单臂抛上了天空,扔起五六米高,然后快速的砸下来。
一帮人眼见这越野车从半空中落下来,而红袍喇嘛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虽然知道这家伙武功高强,也许有能力将越野车接住,但是,胆小的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不过,显然这些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红袍喇嘛右臂一伸,将越野车重新托住,依旧稳如泰山,果然是神力惊人。
孙尚香倒是和这喇嘛相识,高声叫道:“尔冬法师,有人欺负我,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这叫做尔冬的红袍喇嘛听到喊声,定睛看去,高声说道:“原来是孙大小姐,在这桃木县城还有敢和你过不去的人吗,究竟是谁,你告诉老衲,老衲为你出气。”
孙尚香知道,这喇嘛武功极为高强,是西藏密宗耶琮寺的大喇嘛,与哥哥孙继明有着极深的渊源。
那还是哥哥上大学时,在放暑假的时候与同学去西藏旅游,遭遇藏民劫匪,亏得这位大喇嘛巧遇出头,将灾祸消于无形。后来,哥哥在这大喇嘛的点拨之下,拜尔冬喇嘛为师,暗地里入了密宗佛教,成为俗家弟子。
孙继明在去年当上桃木县委书记之后,大兴土木,在县城东面郊区修建了一座喇嘛庙,名为冬云庙,将师父从西藏迎接过来,成为喇嘛庙中的大住持。
这尔冬大住持虽是佛家弟子,但是,却不喜念经诵佛,遵守什么清规戒律,倒是喜欢帮助县委书记弟子处理红尘之事,每日里出没于县委大院和喇嘛庙之间。今日,他正从县委大院出来要回寺庙,刚走出一段路,就看到一辆越野车从天而降,一时兴起,他飞奔过来接住,没想到,在这碰上了弟子孙继明的妹妹,孙尚香。
孙尚香把手朝我一指,说:“法师,就是这小子欺负我。”
尔冬法师听罢,说了声:“小辈,敢欺负孙大小姐,我看你是找死。”他运足功力,红袍被真气灌满,仿佛大红气球一般,吼了一声,“走。”右臂一推,那辆越野车从他手上飞了出去,直奔我的方向而来。
一帮人眼见那辆越野车在半空中快速的砸过来,一个个吓得哎呀直叫,纷纷向四处逃离,都怕让这大铁坨给咂成肉饼。
妈的,这喇嘛好狠,一出手就想要致人于死地。我小西向来是信佛不出素,杀人不眨眼,心中恼怒,也起了害人之心,猛地飞身而起,当的一下,右足踢在那辆越野车上,象踢足球一样,将那辆越野车又踢了回去。
红袍喇嘛眼见这少年居然一脚将车子踢了回来,心中极为震惊,暗想,哪里来的这么个厉害角色,他年纪不大,功力却好像与我不相上下,倒是不敢小觑。
这么一闪念间,车子已经飞到了面前,他单掌猛地向前一击,砰的一声巨响,车前脸爆裂,又将车子打了回来。
我嘻嘻一笑,“好玩。”回身又是一脚,将车子踢了回去。
就这样,两个人如同打羽毛球一样,你一掌我一脚的打将过去,使得越野车在半空中来回飞来飞去,没一会儿,四个轱辘脱位,飞往各个方向。剩下的部位则在重击之下越变越小,变成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铁球,且铁球的体积越来越小,密度越来越大,在空中飞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最后,硕大的越野车变成了一个直径只有一尺半的铁球,如同炮弹一样在半空飞来飞去,简直把一帮人的眼睛都看花了。心中更是惊异无比,这两个家伙身上长的是拳脚吗?简直就是打铁用的锤子,硬生生的,居然就把一辆车拍成了铁球。
眼见这红袍喇嘛没完没了的和我耗上了,我心中有些不耐烦,等到铁球再一次飞过来的时候,我又是一脚踢出去,不过,这次却改变了方向,而是朝着东南边飞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尔冬喇嘛太过蠢笨,还是他接球接上瘾了,眼见铁球并没有按原来的方向飞过来,而是飞向了一旁,这家伙风一样的跑过去,速度飞快,眨眼间,已经迎在了铁球前面,又是一掌击回来。
靠,老家伙跑的还挺快,再试一试这个,又是一脚踢出,这一次,我又把铁球改变了方向,使铁球朝着东北方向飞过去。
尔冬喇嘛眼见铁球又变了方向,气的他哇哇直叫,说:“你这小子玩赖,不按套路出牌?”说是这么说,可是,他身形还是向前蹿了出去,如同疾风一样,飞到铁球的对面,又把铁球击打回来。
妈的,我还治不了你了!
等到铁球飞到面前的时候,我这次变了套路,伸出双掌迎住铁球,使之在两掌中间不停快速转动,卸着上面的外力,两手一松,铁球落在了地上,却仍然如陀螺一样旋转个不停。
扔下铁球,我身形一晃,来到了马车前面,两手连扯,将绑在枣红马身上的绳索拽断,双手抓住那匹肥壮的枣红马,在它的嘶鸣声中,将其举了起来,大声说:“老喇嘛,有能耐你把它接住。”双臂一振,将那匹枣红马扔了出去,依旧砸向对面的尔冬喇嘛。
车老板子看到自己的马匹被人家扔了出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大声喊道:“别……那是我的马……快把它给我拿回来……”
尔冬喇嘛倒是十分自负,他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这有何难,爷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盖世神功。”他伸出双掌,满拟手到擒来的将飞来的马匹接在手中。
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枣红马毕竟不同越野车,越野车是死物不会动弹,但是,枣红马是活的,本身有反应能力。它在半空中看到尔冬喇嘛的大红袍,便有些惊恐,将这个喇嘛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前蹄在半空中猛地朝前一踢。
哒的一下,比碗口还大出不少的马蹄踹在了尔冬喇嘛的面门之上,当时在那块儿留下个紫红色的蹄印,原来高高隆起的鼻子粉碎性骨折,变成扁平一片,血液流淌的嘴唇下巴上到处都是,使得他脑袋一阵迷糊,只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那匹枣红马则完好无损的落在了地上,四蹄一曲,随即伸直挺立,小跑着又回到马车旁边,亲昵的把头靠向了车老板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