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车行驶在超顺市的街道上,任意闯着红灯。现在,交警们都意识到西888的车牌代表着什么,再也没有人敢找不自在,对此车进行拦截。只有在这辆车出现的时候,单独进行指挥,让别的正常行驶车辆停下,使这辆车优先通过。
现在的我,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的街景纷纷在眼前掠过,很有些志得意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个月以前,这里的人还不知道张晓峰这个名字是何许人也。如今,这个城市的命运却掌握在我的手中,这就是我的能力。
转悠了几圈之后,车子来到了地下赌场那里。说是地下赌场,实际上,因为公安局的放任自流,这里已经成为超顺市合法公开的赌场,使得四方豪客奔涌而来,到这里一掷千金,体验着豪赌的刺激。当然,最吸引这些赌客的,无非就是这里的安全性,还有此赌场的绝对公平,不允许出老千的行为发生。
我刚下车,忽然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狼狈的从门口处滚出来,五六个打手在后面追撵出来,大皮鞋向这个男人的身上头上狂踹乱踢,踢得他妈呀直叫,“妈呀,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饶命啊……”
一个打手骂道:“他妈的,没钱你来这儿干什么?找死啊?”他猛地又踢出去一脚,狠狠地踹在那小子的肚子上,直把那家伙踹的口吐白沫,在地上痛苦的蠕动不止。
我眉头一皱,快步的走上前去,问:“怎么回事?”
六个打手看到了我,都行礼喊道:“峰哥。”
其中那个手臂上纹刺着鳄鱼的打手回答说:“这家伙钱输光之后,要管柜上借钱,借了他五万之后,他没一会儿的工夫,又给输光了,还要借,雷哥就没借给他,他可倒好,把赌桌给掀翻了,不是找揍呢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事在赌场内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赌客输了钱之后,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我好奇的向地上这个家伙看过去,只见他灰头土脸的,面容十分熟悉。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他。不禁惊诧,这家伙怎么变得如此潦倒?原来,这家伙不是别人,乃是原市委书记的公子侯江华。
侯江华抬头看到了我,同样是非常惊讶。不过,看到这些打手看到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马上想起来,这些人可能是这小子的手下。立刻,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我的面前,哀求说:“张总,你行行好,帮帮我,别让你这些手下再打我了,放过我吧?”
我笑了一下,说:“这不是市委书记的公子,侯大公子吗?你怎么变成这么一副德行啦,居然赌博没有钱付账,这还是你吗?”
侯江华哭丧着脸说:“我爸爸被抓起来了,家里面房子被查封,所有财产都充公了,我自己借住在朋友家里,只有不到三十几万块钱了,这几天,全都扔在你的赌场里里了,哪里还有钱啊。张总,求求你行行好,让你手下放过我吧,欠的钱我以后一定还。”
看着他像个可怜的癞皮狗,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没想到啊,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这位市委书记的大公子居然变成了如此熊样。哈哈,我心里真是开心啊!
不过,凡事都不能做的太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摆了一下手,我吩咐说:“算了,这家伙欠的钱算在我账上好了,让他走吧。”
侯江华一个劲的给我作揖,“张总,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了。”
我心中暗笑,妈的,是老子把他父亲送进了监狱,使得他家里倾家荡产,没想到,他居然还要谢谢老子,有意思!
看着此时没有人形的这家伙,我说道:“行了,你走吧。”
手上纹有鳄鱼的打手吐了口唾沫,踢了侯江华一脚,骂道:“便宜了你这家伙,快给我滚。”
侯江华急忙站起来,狼狈的钻进旁边一辆破旧的夏利车当中。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原来这家伙开的是豪华奔驰,现如今开的却是破旧夏利,一落千丈啊!
目送着这家伙开车离开,我在一帮马仔的簇拥下走进地下赌场。赌场里的生意很好,楼上楼下全部爆满,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里,就是我的一个聚宝盆,为我带来巨大的收益。
正在赌场中巡视的雷鹏急忙迎过来,打招呼说:“峰哥,你这个大忙人今天终于有空过来赌场了?”
我笑着点头,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一下,生意不错啊?”
雷鹏说:“有很多人都是别的地方过来的,图的就是咱们这里安全。还有,是这块儿绝对不允许出老千,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喜欢赌钱的朋友们当然都愿意过来。”
这时候,有看场子的马仔过来跟雷鹏耳语了几句。“堂主,有个家伙很可疑,不到两个小时的工夫,他赢了一千多万,三楼的监控室对这家伙进行了单独监控,发现这小子出千。”
雷鹏的脸上当时变了颜色,说:“带我过去。”
马仔领着他来到东面一个赌桌附近,指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高个瘦削青年说:“就是这小子出的老千。”
赌桌周围坐着五个人,一个个衣冠楚楚,全身名牌,看起来都是富豪级别的人物。他们玩的是沙蟹,桌面上,有将近总数三千万的筹码,大多数都被那个瘦削青年赢走,他的面前堆着小山一样,一千五六百万的筹码。
这一把,又是这青年大获全胜,他的同花顺吃掉了所有对手,又赢了三百多万。他哈哈大笑着站起身,将那三百多万的筹码搂到自己面前,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其余四人则咒骂着自己的牌运不好,看得出来,这四位都没少输,那个青年是最大的赢家。
其中一个说道:“他的牌运也太好了,钱都让他一个人赢去了。”
另一个更是满腹怨气,说:“妈的,这牌可真是邪门,人家的牌总是要大过你一点点,玩不得了。”
青年得意的一笑,说:“那是我运气好,没有办法,想不赢都不行啊……”
不料,他话还没说完,雷鹏猛地冲过去,一把将他从赌桌旁边拽下来,随手就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一下子让其脸部肿胀,鼻血长流,嘴唇高高的肿了起来。
几个马仔纷纷抄起砍刀,冲上前去,要把这青年拿下。但是,这青年明显不是等闲之辈,他右手只是一晃,一把漆黑的六四手枪出现在手中,指住了雷鹏的头,喊道:“都别动,谁敢再动我一枪打爆他的头。”
一时之间,赌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停止了喧嚣,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
居然有人亮出了手枪,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青年又是什么来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很多的疑问,暗暗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