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般的太阳疯狂的烤着地上每一寸土地,那些土地上的庄稼早已经干涸而死。
一口枯井前坐着几个妇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咒骂这该死的天气。
荆泰骑着马带着一群将士缓缓驶入西北的村落,他们选得是稍微平静些得地方。
越是往前方走就越来越多的流民,有些人是成群结队的有些是带着儿女。
泥土已经被晒的干裂了起来,就连风吹过去都好似要将人烤着。
夜幕缓缓降临,荆泰带着一群人在一片长着一些植物的地方坐下。
将士们对荆泰都带着敬佩和一丝害怕,荆泰一直是冷冰冰的,无论对谁都是如此。
荆泰抬眼看了看天上那轮明月,黑色的夜空中那轮明月十分明亮。看着这轮明月就知道明天肯定是晴天,而那个晴天对西北来说却是异常的可怕。
他走到那些绿色植物面前,而后便蹲下身子,他身上的剑被右手紧紧握在手中。
荆泰伸手去摸了摸那地上矮小的绿草,而后又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泥土,便对周围的士兵说道:“大家把金属类的物品架起来悬在这片草地上面,在下面放一只碗。”
荆泰指着地上那片绿草,将士们则是一头雾水,却是不敢违抗命令。
将长矛搭起来,而后便是拿来绳子捆绑固定,而后数十个架子便搭好了。
荆泰走到那架子前,做起了示范。只见他抽出随身刀剑,那剑尖在月光下泛着白光。
荆泰将那剑立着放在架子上,那剑尖便是朝着碗的方向,也就是地上。
而后目瞪口呆的将士们也纷纷把剑从刀鞘里面抽了出来,不一会儿便是一把吧长剑立在上面。
荆泰的性子向来是冷的,而且一向寡言少语,这下将士们虽然一头雾水但也还是没问出口。
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荆泰拿着剑鞘便放在身旁,而后便就在那架子旁的帐篷中睡下。
向来以前在外打仗的荆泰对于这种露宿在外的日子早已习惯,或许他更喜欢这样。
大家稀稀疏疏的都在一旁睡下,都拿着那剑鞘。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荆泰便已经从帐篷中出来,将士们也已经排列整齐。
早已经有人发现那昨晚搁置的碗中已经盛满了水,而且现在还有水珠从剑尖上流下。这下他们对荆泰更是佩服不已,不怕死的年轻将士说道:“成王殿下好生厉害啊!”
大家也齐齐赞到,没有看到荆泰那万年冰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已察觉的笑容。
其实荆泰以前便有晨起的情况,他发现早上那些植物上总会有露水。后来有一次他遗落了一剑在外面,第二日起来便发现那剑柄上的露珠比植物上的还要多。
有植物的地方必然水分多,自然还是利用以前的原理便会有水。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便已经有无数的农民成群结队的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那一群人每一个都是老实种地的庄稼人。
他们扛着锄头浩浩荡荡的朝他们喊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而后便是冲了过来,荆泰大声朝将士喝到:“不要伤了人,防护。”
而后便是长袍一甩翻身上马,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长剑。
那些人喊着:“都是因为昏君啊,这才降灾给我们。”
一群百姓不明事理的冲着,不知是哪个将士端了一碗那早上的朝露,荆泰却是接过那碗。
而后拔出长剑,将那水放在头顶:“尔等勿躁!”
“若是大齐君王不明,那这天赐的水又是哪里来的。”
那些将士纷纷避开那些在地上的碗,好让他们看见那些碗里的水。
那些百姓看到那碗里的水,和那剑尖上还在往碗里流的露珠。
却是有人一愣,这天明明没有下雨,也没有细雨。而那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的摆在他们眼前,那些百姓却是突然下跪朝着正在滴水的地方磕头。
荆泰微微蹙眉,将剑放入剑鞘中。而后便勒着马头调转方向:“大家听我说,这次朝廷派我们前来就是为了来解决这旱灾。”
“并非我大齐不明,虽说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是我们定然尽全力来解决问题。”
荆泰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他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气魄让大家都不敢说话。
而后荆泰从马上跳下来,将马交给将士。
他走到那片绿色草地的上面,而后便对大家说:“现下四处干旱,水源怕也是快干涸了。不妨在此掘井。这里能生长植物,定然有水。”
那些暴-乱的百姓稍微安定了下来,而后众将士便在那个地方开始掘井。
绿色的草随着泥土被挖也被扔在了一旁,百姓们也是拿着那些锄头等东西开始挖土。
现下不管他们信不信也只能如此,而将士却是第一次干这种掘井的活。
并且这底下到底有没有水源还是一个问题,然而他们却不敢违抗命令。
荆泰不仅是从前带兵打仗的将军,还是当今的成王殿下,是皇家血脉。
荆泰留了一群将士随着这些百姓在此处掘井,其他人则是跟着荆泰继续往前面前进。
留了粮食和水便是让他们先协助这些百姓,等完成后在让他们赶上队伍。
在这些日子中得知这西北并非没有水源,只是那水源在高山之上,路途遥远。
若是上那山上取水定然要两日路程才能到达,这却是一桩难事。
荆泰原本以为里渝京近的地方暴-乱最大也只能是刚才那一群人,毕竟这暴-乱是冲着渝京去的。
他们却是一路朝那西北放向走去,有些地方还有水井,水井也还未至于干涸的境界。
到了当地的县令府之后放才有歇息之处,那县令见荆泰到此处便是连忙带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人跪在那门口。
恭敬更是不可说,而荆泰好是那副冷冷的模样,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第二日荆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那些从渝京运来的粮食命县令熬成粥,而后便是在那府门口施粥救济。
那群百姓见是施粥却是吵吵嚷嚷的,一群人一个挤一个。
那形势却是快要打起来了,而后荆泰那冷然的脸上眉头却是皱起。
大街上一个个百姓排着长队,那队伍却并不是整齐有序。
将士们纷纷从府内走出,整齐的步伐让那些吵嚷的百姓愣了一愣。
将士们排成两列列在两旁,一个个右手均是放在剑柄之上。
将士们将吵嚷拥挤的人拉到一旁,而后让队伍尽然有序。
县里的夫人临头在前面施粥,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裙,头发却只是松松挽着。
脸上带着笑容,毫不避讳那些百姓。
却是一旁的妾室只呆在一旁看着,打扮的搔首弄姿。那双眼睛却是时不时的飘过荆泰,媚眼如丝。
县里夫人和丫鬟在前面忙着,荆泰注意带那妾氏的目光却只是撇了一眼。
那妾室却朝着荆泰走的更近了一些,而后莲步一止便是朝荆泰倒了过去。
泰却是冷冷的拐过身子走到那县令夫人那边,那妾室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一旁的丫鬟连忙去扶。
那妾室狼狈的看着荆泰,却是不甘。
县令和县令夫人都在前面帮着忙,荆泰看着那县令夫人又想起刚才那妾室那番。
“有劳夫人了。”一向不多话的荆泰却是这样说了一句。
那县令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那粥差点撒了出来。反应过来后连忙朝荆泰一福:“不劳不劳,这本应是我们做的。”
那妾室却又是娉婷的朝荆泰走了过来,荆泰却是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走出那府外,只想避开那个女子。
荆泰想要知晓那水源的方向,若是能将水源引下来那是更好不过,定然能解决这暂时的旱情。
荆泰独自一人带着那不离身的剑便走的有些远了,那路旁的杨柳树却是蔫吧的,全然没有那弱柳般的美态。
却是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却是像集体约好了一般冲的那样急,大街上顿时吵吵嚷嚷。
而后似乎还有小孩的哭泣和女人的哭喊声,隐隐约约间似乎有女子的叫喊声。
“你们干什么啊,啊,踩到我了。啊,救命啊。”只见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全然没有方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下一刻,那女子便抱着包袱跌倒在地上,而那些人却好似没有看见有人在地上一般。
“啊,别踩我!”那女子抱着头迷茫的坐在地上,下一刻便有人要踩了上去。
荆泰一看那脚就要踩到那女子身上,他突然脚步一点,便飞到那女子身前将她抱了起来。
而后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匹黑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荆泰紧紧抱着那女子便翻身上马,扬着马鞭朝前面跑去。
那女子却是被吓到了,抱着包袱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而后尖叫:“啊!你是谁啊!救命啊,你要带我去哪!”
荆泰直接把那女子反扣在马背上,却是也不回答那女子的问话。
那女子却是依旧叫着,丝毫不放过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