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华坐在窗户前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这次的离家出走她算是找对地方了,居然走到了这闹干旱的地方。
这四处的人都在议论着大齐皇帝不明之类的,便是偶尔也会爆发起暴-乱。
这种地方真是不适合李瑶华这般离家出走的姑娘,想到这里她便是一阵惆怅。
有敲门声响起,却是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茶来了。”
李瑶华依旧坐在那窗子前,而后回了一声。
小二端着茶水推门而入,一进去就看见趴在窗口的李瑶华。
而后小二便是退了出去,李瑶华起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而后便是觉着肚子有些饿了,这个时候也正好是午饭的时间。便是下了楼往吃饭的地方走了过去。
客栈里人却是热闹,吃饭的却没有几个。多的是聚在一起说话的男子,一个个扯着嗓门讨论这天气。
李瑶华穿着一身桃粉色的长裙,那张脸蛋长的极为清秀,她这般模样落在那些平民眼里却是天仙一般。
李瑶华四处看了一圈,便是找了个有窗户的地方坐下。
而后便是招呼小二上点小菜吃食之类的,之后便是又是一阵愁闷。
丝绸制成的长裙极是美丽,她靠着窗那丝绸宽袖便滑了下来,露出她白嫩的胳膊。
那人群聚集的地方又是一阵讨论。
“哎,你们可知那成王来到这了。”
“听说是大齐皇帝派来的,前些日子还在县里府门口派粥呢。”
却是有人冷笑:“哼,他们那些个皇子娇贵的紧。不过就当是来游玩罢了。”
却是有人又说道:“你可不知道那成王殿下可是以前带过兵的,那样子可一点都不是那种娇弱公子。”
“我可是接过成王一次的,那张脸可是冷的紧,他手底下的将士可都怕着呢。”
李瑶华正吃着饭,听到这里却是突然往那边跑了过去。
“这位大哥,你见多识广。不知道你知道前些日子在街上骑马的是谁啊。”
李瑶华带着些期许,那小哥看见李瑶华这小姑娘的模样却是一本正经的回到:“这个我可不知,不过这里骑马的人除了那群侍卫也应该没别人了。”
听到一点线索李瑶华便是开心,果然这人并不是这里的人,或许是那群将士中的一个。
知道这些后李瑶华便是四处打听,迫切的想要知道荆泰到底是谁。
便是在街上一个个问着,肯定那天不止她一个人见着了。
后来大家的结论都是,那人身高马大,骑的马是尹王的坐骑。
后来她又向人描述荆泰的相貌,却是极少数的人知道。
却是突然想起那客栈里面的人描述成王的样子,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很是相似。
李瑶华在县令府盘旋了好久,才听得只言片语,那成王殿下前几日却是出了府。
而后李瑶华心中便是更加笃定那人就是成王荆泰。
李瑶华打听之后便是在那县里府门口盘旋了几次,她就那样直勾勾的
站在门口。
县令门口的侍卫都被她看的脸红了,何况是这般秀丽的女子。
李瑶华确定荆泰就是那日遇到的人,而且这人就是容筱熙所说的人。
荆玄的哥哥荆泰,三皇子成王殿下。还记得那时看见荆玄的时候以为他就是荆泰,没想到终于找到了。
李瑶华想找他,想再一次见到他。她独自一人离家出走,千里迢迢来到这干旱之地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人。
想到这里李瑶华便是鼻子一酸,想起那些时间的思念和如今寻到的激动。
李瑶华想要进府里去找荆泰,可是门口的侍卫怎么可能让她进去。
李瑶华便是跺了跺脚,然后眼泪汪汪的转身离去。
桃红色的衣袖掩在脸上,那素白的双手慌忙抹去那眼泪。
她的长发被微风吹起,因着走动而荡起的耳坠在阳光下摇摇摆摆。粉嫩的耳垂又是红了几分,那双水灵的眼角旁却是点点水光。
又是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便是停止了哭泣。
桃红色的衣裙被风吹起,那裙摆处淡色的花纹微微漾起。红色丝线绣着的花纹在那绣鞋上显的格外美丽,脚步却是越走越快。
回到客栈之后李瑶华便是蜷缩在窗户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是紧紧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定然要找到荆泰当面问他,毕竟自己这么长的时间都在心心念念的。
街道上却是挂满了灯笼,红色的烛火透过灯笼发出光芒。
李瑶华缓缓关上窗户,而后走到床前拔下头上的银钗。那墨色的长发便如瀑布般垂下,她将头发拉到一侧便坐在床上开始解开衣衫。
桃红色的宽袖外袍褪下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烛火照着那外袍却是格外美丽。
李瑶华闭上双目,便是吹灭了蜡烛睡去。
却说这西北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晴天,那雨水已经多时没有下过。
百姓们望着这天却是越发的愁苦了,而那西北上游唯一的一条施锋河已经开始出现枯竭的情形。
那条河流处于西北的上游,是这西北最大的水源。
往日虽说干旱导致土地干裂,庄稼晒死,可除了粮食紧凑之外还能日常用水。
而如今的情势看来这不仅食物紧凑,这用水也是会紧张的。
那西北的百姓更是更加埋怨起来,加上之前那流言便是对这大齐更是不满。
荆泰独自一人站在那施峰河的一座凭思桥上,看着桥下的河水。
那河堤明显已经下降了许多,这里是上游水,那水便是已经快到河底处了。
阳关洒在那河面上,水光波光粼粼,而那太阳好似还没汲取完一般依旧疯狂的蒸发着那河水。
那处水里的鱼儿却也是少的很,还有几块石头裸露在外面。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拿着陶罐在那施峰河旁蹲着身子去舀那河水。
陶罐从水中捞出来,那老人家看了看那河底便是叹了一声。便是看着天上的太阳叫道:“这要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啊。”
而后便是佝偻着身子离开那河畔。
荆泰冷然的脸上却是依旧没有表情,那眉毛却是蹙着。
原本这干旱就已经让百姓不满,若是河流干涸那该如何是好。
荆泰站的笔直,风吹起他玄色的长袍,上面银色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棱角分明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波动,脚步便是一转,那长袍便是随风而舞。
黑色的靴子在桥上走着,鞋子上绣着飞鸟的纹样,却是若隐若现。
远处的树旁栓着一匹通身黑色的马,那马正低头吃着地上的青草。
听到脚步身后却是抬起了马头,嘴上还叼着几根青草还一边咀嚼着。
荆泰走到那马旁边,扯开绳子便翻身上马,那靴子底上还粘着泥土。
他骑着那黑色的马便是朝那施峰河的下游跑去,他的背挺的笔直,阳光下是那般伟岸。
马在河畔疾驰着,那水便是越来越多了些。
那河畔的下游却是人流很多,全都是打水的百姓。
男人提着水桶在那河中舀水,人群却是多的不得了。
一些孩童便是在河边赤着胳膊在水里玩闹着,爽朗的笑声和那些大人忧愁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荆泰就站在远处远远的望着,看着妇人抱着孩子,男人提着水桶。
回到住处后荆泰便是站在院落中冥思苦想,照这样下去情势可能不受控制。
而后的几天荆泰又去那施疯河看过几次,那河水却是一日比一日浅。
而后几天却是暴-动的人群越来越多,那些百姓一个个组成队伍。
这个县落却是开始乱了起来,甚至有人揭竿而起带头扬言要灭了大齐皇朝。
便是要逼上渝京。
荆泰见形势不对便是写了道奏折报上渝京,而后便是想办法将这些人震压下来。
却不曾想荆泰还在思虑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荆泰觉着奇怪便是走出书房,却没想到一群暴民却是冲了进来。
那些在门口的侍卫却是也没能栏得下来,那群人全都是百姓。一个个拿着的不是锄头就是竹竿,荆泰见着情形却是有些愣了。
那些人却是直冲冲的朝着荆泰就冲,便是喊着:“捉住这皇帝老儿的儿子。”
那群人蜂拥而上,荆泰赤手空拳的和那群人打着。
毕竟这些都是百姓,荆泰又不好拿刀防止伤到这些人,便是一直闪躲着。
可是这群人如此的多,便是一点缝隙都没流出来,那些手便是抓着荆泰的衣服让荆泰施展不开手脚。
侍卫便是将那些手挡开护住荆泰,荆泰朝他们喊着:“不要伤人性命。”
这样一番那些侍卫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被暴民直接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领头的人却是朝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是四面包围住了荆泰。荆泰正欲用轻功跳上屋顶,却被人从上面一拉,脚步踉跄的空隙便是被一群人死死扣在地上。
荆泰挣扎着,那首领却是叫人绑了荆泰。而后便是朝着荆泰踢了几脚,像是出气。而后便是被那群人蒙上了眼睛拖着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