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色的阳光下,在鲜花弥望的草坪上,一位穿着蓝色花裙的小女孩儿,仰着天真美丽的笑脸,迎着和煦的春风,轻盈地奔跑着。无数争奇斗艳的蝴蝶,簇拥在她的周围,扇动着各种花的香,上下翻飞着。她一路掠香拂影,如倩舟行于绿水,鲜花为舷,彩蝶作浪。碧波之上,倩舟时而如影流过,时而又静怡地荡漾在蝶浪之中。
小女孩心情美丽地坐在绿草坪上,手上翻开了一本厚厚的书,水灵灵的大眼睛凝视着书的扉页,禁不住潸然泪下......
我已经不知多少次在梦中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妈妈!”我在梦中呼唤着,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岚总:你又在想你妈妈了。”义梅姐轻轻地蹲在床边,心疼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熟睡中还在落泪,梦里喊着妈妈,已不知多少次了。”
“有吗?对不起哈!又让你陪睡了一夜,谢谢哈!义梅姐。”
“切!说什么呀,哪有两个母的在一起叫陪睡的。”
“昨晚后来套出史泰伦什么话没有?”我问义梅姐。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那屎太浓……”义梅姐愤愤地说。
“史泰伦!”我纠正说。
“就叫他屎太浓,贼臭!昨晚你休息后,他追到了会所的过道上,看见阮小姐正扶着耶里肯,进了一个休息间。他便在过道上使劲地叫着要夜里啃,后来坐班经理赶过来,劝了他很久,好说歹说,总算把他劝回包间了。他昨天晚上说,非要再加价10%卖给我们,还要预支一半的预付款。他说布西尼对我们国家的芯片控制得很严。我估计是布西尼不准莱斯迪公司再卖给我们菲卡芯片了,史泰伦加这么高的价卖给我们,我估计他也是从布西尼二传手中买来卖给我们。”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靠自己了。甘依那天跟我讲,我们公司的光刻技术可以达到6nm了,相信我们的曙光就在前头,布西尼莱斯迪也是来死的。”我充满信心地对义梅姐说。
“对,不死的莱斯迪就是来死的。”义梅姐愤愤地说。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两位美女揪住青春的尾巴,开心地笑了。
那天,我打电话给我的生父吴义,想告诉我外公80岁生日的事,好让他提前准备准备。他接电话时,他和他的女朋友耶里肯正拉着一大车抗震救灾物资,在去往汶川的路上。电话里,到处都是山石滚落的声音。
我叫他们俩一定要注意安全,并告诉他,雅迪电子集团的救灾物资,今晚也出发,共8辆车,让他在那边注意接迎一下。
一个电话,让我又多了一份牵挂。
我不时打电话过去询问平安,接电话的耶里肯在电话那头终于忍不住冲着我发火了:“岚总,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开车有多危险?山上时不时就有飞石落下,咣咣咣!直往我们车上砸!我们的车全是在乱石头上跳,稍不注意就扎破胎,我们的一个车胎都已经爆了,现在正跛着走。我们不仅要全神贯注地开车,还得注意山上滚落的石头。我得专心保护好吴义!”耶里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感谢你哈!耶里肯。”我赶紧向耶里肯道歉。
“没事了,我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
只听得一声巨响后,电话里传来了耶里肯哭天叫地的声音。
我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喂!喂!喂!……”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喊声,“请接电话!喂!喂!”
“喂!你好!我是山岚。请问你是?”
“我也是给汶川地震灾区送救灾物资的,就跟在刚才翻车的那辆车后面。那车上的的两个人是你什么人啊?那个男的小腿被石头砸断了,那个女的是个外国人,只是受了点轻伤。抢险救灾人员已经把他们抬往急救点医治去了。我见跌落地上的电话还处在通话状态,就给你打过来了。”
“谢谢哈!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我接着电话,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我叫月曦,是从大山县水湾乡过来的。”电话那头还在说着话,“岚总,我现在站的位置不安全,我马上回车上去跟你说话。”
接着就听见碎石踩滑的声音。
当关好车门的声音传过来后,我急切地问道:
“你是水湾乡的?你叫月曦?”我一听月蓉,心里不由一愣,“你是老同学月曦?”
“你是?”对方显然有些惊讶,“你是水湾乡的山岚?”
“是,我就是山岚,水湾乡的山岚。”我一下兴奋起来。
“啊?你是老同学山岚呀!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消息了,你还好吗?老同学。”月曦显然比我还兴奋。
我正欲回答,只听得电话里说:“山岚,我现在在送救灾物资,后面的车正排着长队向灾区进发呢,改天跟你聊哈!”
“好的,老同学,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关切地说道。
“好的!再见!”
过了一会儿,义梅姐慌慌张张地跑到我办公室,焦虑地说道:“岚总岚总,我在电视上看到,吴总在去汶川的路上受伤了。车翻了,他和耶里肯都受了伤。吴总小腿骨折,耶里肯受了轻伤。抢险救灾人员已经把他们送往急救点抢救治去了。”
“去去去!”
我手向义梅姐一挥,将桌上的手机狠狠地砸到地上,头猛地砸向桌子,双手趴着,伤心自责地哭了起来。
傍晚时分,雅迪电子集团运送汶川地震救灾物资的车队准时出发了。我回到家,打开电视,关注着汶川的地震灾情。
这时,老同学月曦打来了电话。
“老同学,这么些年,你都去哪儿了?过得还好吗?”月曦高兴地问道。
“我94年就来深坤市打工了,2000年春节的时候,我把我外婆也接到了我这里,这几年就一直没有回过老家。这次你怎么去汶川了?”我问月曦。
“我刚毕业的时候跟小敏一起去了北京,混了几年没有混出个名堂,就回到水湾乡了,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教书,我老公和小孩都回水湾乡了。欢迎回家乡来,这几年家乡变化可大了!”月曦说。
“好啊!你现在都跟哪些同学有联系?”我问月曦。
“也没几个,好多都去外面打工了。以前我们几个耍得好的,易坤原来搞了个水产养殖场,天天抓泥鳅,后来因为一直身体不好,前年就因劳病去世了。另外小敏师院毕业去了成都,听说自己办了一所幼儿园,但一直没有联系上。你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现在都做什么呀?过得还好吧?”月曦说。
“在经营一家电子厂,过得还算马虎!有空带着家人来深坤市玩!”我说。
“好啊!听说何妮、甘蓉也在你们深坤市,可以找一找她们!到时我们在你那儿聚一聚!”月曦说。
“可以!寻找她们的事,我来负责!”我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