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魂笑了笑,她还未说话,林轩儿先起身说道“王后娘娘,琴筝乃是寒性之物,容妃娘娘身体又刚刚恢复,怕是不适宜碰寒性之物,若娘娘不弃,不如由臣妾献上一曲琴艺,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在她想来,妙姬不过是故意之举,而眼下这般酷冷气温,一般人等,又怎能碰得琴之类的物件。----爱意文学
“不行。”高晋突然坚定的语气说道:“此时天气严寒,抚琴极为伤手,若是王后想听,等过些日子天暖了,孤王亲自为王后抚上一曲。”
高晋也意识自己的关心林轩儿太过心切,自是不好驳了妙姬的颜面,于是一副宠溺的拉着她的玉手。
“臣妾不敢有劳凉王,都是臣妾一时兴起,疏忽了关键,还望两位妹妹莫怪。”妙姬面色微微僵了一下,但瞬间便转为笑意,高晋虽驳了她的颜面,却也给她补偿,不过她更在意的是,暗魂听闻高晋的反应后,是怀着什么样的心理。
暗魂也起身,与林轩儿一同颔首说道:“王后娘娘言重了。”
妙姬笑了笑,示意她们坐下;林轩儿无心于高晋的关怀,却有意识的看了眼暗魂,高晋此举,定是如针般,扎在她心里。《《“黄尚”,还记得那年的爱意文学网么?爱意文学网 华丽改版上线,全站无广告,无错章 还您一个阅读净土!!!》》》
暗魂低垂着眼眸,勾勒着嘴角,那一抹笑意,仿佛是雕刻在脸上,对于高晋之举,她除了暗叹,就像林轩儿曾经说的,一切都形成了习惯,而对于妙姬的动向,她似乎能领略一些。
宴席到了中场,美酒激起了兴致,歌舞迷醉了人的眼球,气氛也进入了一段高-潮。
舞池内,妖娆妩媚的舞姿,动人悦耳的琴歌,有人睁着迷离的双眼,有人垂着暗淡的眼眸;有人享受着美酒,有人苦守着思绪。
小惠再见林轩儿时,有种被触电的感觉,一个被宣称伤逝的人,竟换了身份,成为了凉王的轩妃,一切竟是那么的可笑,而她也只是为余子夏感到可笑。
宋景然本是不想带有孕的暗魄而来,她却执意前来,而小惠又是先前说好了,索性就一块带来了,倒是余子夏一直都是呆傻的样子,不言不语,不悲不喜,他倒是觉得,这样也许并不是件坏事,至少对于余子夏而言,不用再活的那么累。《《“黄尚”,还记得那年的爱意文学网么?爱意文学网 华丽改版上线,全站无广告,无错章 还您一个阅读净土!!!》》》
夜色越来越浓,繁星点亮了除夕夜的精彩,像似在将天上的祝福洒向人间,又像似在悄悄向世人诉说新春的故事;月牙儿笑弯了嘴,从那与星星调皮的眉目传情中,洋溢出不平静的喜悦与心动。
随着夜色深浓,众人带着一丝酒意,开始进进退退,离离散散;
宋景然与严永黯不知是碰巧,还是有心,两人在园内相遇;严永黯一副吊儿郎当的,向他走近,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是在等我吗?”
宋景然没好色的瞥了他一眼,本是出来透透气,吸取一些离她较近的气息,随着气息他似乎能感受到她呼吸,不想却被他来惊扰。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凉王之意,不愧是名旺四方的宋大少。”严永黯说着将脸贴近他眼前,一脸坏笑的打趣着他;
以往他都是以为,宋景然是因为林轩儿才拒绝进宫为官,在得知凉城门前的那场惨战后,他终于明白他对高晋之间产生了隔阂;但高晋此举,他并不感到意外,作为一位君王,考虑的不该是眼前。
宋景然又瞥了他一眼,转身冷‘哼’可一声,“比起你这位遇事退缩的严大少,本大少自是要另谋生路。”
对于严永黯的狡猾,倒是他意料之中的事,自小他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只是,每次都会被他这样嘲讽。
“好吧,我是小人,您是大神,我滚回我的歌舞中去,您在此慢慢享受寒气。”严永黯一副欠揍的靠在他耳旁边,在宋景然出手前,他滑稽的溜之大吉。
宋景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生以自己为中心,活在精明与狡猾里,却依旧保持风流倜傥之态,世间,有几人能活得如此潇洒;他一时竟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突然,耳边一阵急速的音声传来,宋景然身体微微侧过,一支不明物飞至眼前,他迅速的伸手,准确无误的将飞来之物接在手里。
宋景然瞟了眼手里的飞镖,警觉的在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除了不远处的歌舞声,便是空气中寒栗的风声,再无任何异常,他又将视线落在手里的飞镖上;
飞镖上夹着一张字条,取下来打开一看,如墨的夜色里,隐约可见他眉头微微蹙起,脸色堪比此时的气温;
宋景然 没有停留,即刻折回了宴席上,掩在人群入位,再看向林轩儿的位置,已不见她的身影,压抑着不安的情绪,看着欢快的歌舞,优美的舞姿,像一缕缕思绪缠绕在他心里。
林轩儿在向高晋言明身体不适后,便先离开的宴席;她走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感受寒气的笼罩,享受那一丝气息中的温暖,她停留在宴席的不远处,久久不愿离去;
她仿佛能感受到宋景然的温度,仿佛能嗅到他的气息,他的心跳,仿佛时时刻刻牵动着她的经脉,对着夜色,她竟笑了,虽然笑的有些失神,却依旧那么迷人,寒冷的气息,仿佛都凝固在她的笑颜里,这样的笑颜里,笼罩着的是她与他的秘密。
身后的翠儿见她久久失神在严寒里,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于是上前提醒道:“娘娘,夜深了,您还是会殿歇息吧,莫要被寒气伤了身子。”
林轩儿收了收神,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才感受到一丝凉意,身体跟着寒气微微颤动了一下。
翠儿见她打颤,看着她薄弱的身影,似乎少了些什么,忽然才想到是披衣忘在了宴席上;
“娘娘的披衣怕是落在了宴席上,奴婢这去为您取。”
林轩儿点了点头,她本是沉浸在甜蜜的思绪里,并未察觉到衣衫的薄弱,经翠儿提醒,才发现自己穿的甚少,一股寒气也跟着窜进体内。
翠儿颔首示意了一下,便匆匆又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