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伪劣产品,不如她的意

伴随着这沁人心脾的香气,还有噼里啪啦的声响。

云夕眼睛微微眯起,却看见黑色的木炭忽的裂开了一道的缝隙,香气便是从中传出来的。

她连忙用匕首,将这木头从火盆中拨了出来,若不是怕烫着手,她肯定直接看这是什么个情况法。

“居然是青鸾木。”就连见多诸多奇珍异宝的云深都不由动容了,语气怪异,“你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居然一拿就拿到了青鸾木。”

“如果说一寸凤凰木,一寸金的话,那么青鸾木的价格还在百倍以上。”

云夕明白了,也就是说,她这是赚大发了。

青鸾木的好处,她当时听那两人说过,说是百毒不侵。

片刻之后,这木头突然裂开来,露出了里面一截青色如翡翠的木头。刚刚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已经淡了许多,只余下淡淡的,萦绕不散的香气。

云夕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这木头,说也奇怪。她原本以为这木头会很烫的,毕竟从火盆中拿出来不少,谁知道却还是凉凉的。

云深发出低低的笑声,尾音撩人,“若不是如此,我早就阻止你了。”

云夕笑了笑,直接去除外面那层,拿起里面的青鸾木。那青鸾木大概是两个拳头大小的样子。入手十分的冰凉,一股的寒意从接触到的地方蔓延了过来,只是在最初的冷颤过后,这凉意反倒让人觉得宁心静神了起来。

果然是好东西。

她唇角扬起了愉悦的弧度,眼角眉梢皆是深深的喜爱。

她抬头望向云深,“这个直接佩戴在身上就可以了吗?若是中毒了的话,也是佩戴就可以了?”

云深为她解释道:“若是佩戴了,自然是百毒不侵。若是中毒了,则可以用青鸾木做药引子。”

云夕眉开眼笑的,“果真是好东西啊。”她星星眼看着云深,“你会做的吧?”在她眼中,云深就是全能的叮当猫无所不能。

被云夕这样热切地看着,就算不会,那也得说会啊,云深义不容辞地点头了。

云深道:“这块青鸾木,可以三分之二拿来做玉佩,三分之一留着做药引。”

云夕直接塞到他手上,笑盈盈道:“那就交给你了,反正你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这种东西就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将青鸾木交给云深后,云夕就不怎么关注这件事了。秋天到来,她也准备开羽绒服店和烤鸭店了。

不过云夕现在主要做的是甩手掌柜,自己只负责大概的计划。

这段时日,大楚和南陵,为了那元灵栖的事情,也交涉不少,并且闹出了些许的不愉快。

元灵御派人将元灵栖给送了过来。只是这送来,主要是为了赔罪,却不是要交给大楚处置。这点让楚息元很是不满,他本来就想着拿元灵栖来杀鸡儆猴一把。

元灵栖抵死不承认是为了锻铁方子,只说自己是来大楚时无意间见到云夕,一见钟情,这才想让她染上毒瘾,好能够将她带回去,并义正言辞表示自己对于大楚绝无不好的想法。

不过显然没有人会相信这点。

对于这个败坏她名声的人,云夕直接让人画了五张美人图,送到元灵栖面前,让他选出哪个是她。她还真不信元灵栖见过她。

每一张图都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当然没有一幅是云夕,她就是让人画越漂亮的越好。

显而易见,元灵栖根本认不出哪个是她——因为本来就没有,一下子就露馅了。

大楚的大臣看在眼中,对他越发厌恶,就连南陵的官员也很是尴尬,觉得这位安亲王实在是丢了南陵的脸面。只是再怎么样,他们还是得保住他的性命。

最后经过了两边的扯皮,元灵栖不仅得道歉,还得赔偿一百万两作为所谓的损失。南陵的官员也说了南陵那边对于元灵栖的处置:贬为庶民,将他圈禁,并且毁了他名下所有的曼陀罗花田。

这样的结果也算得上挺有诚意了,大楚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国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元灵栖而恶化,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之后,南陵的大使在完成任务后,急急忙忙将元灵栖给带了回去,以免哪个大楚人义愤之下,对元灵栖出手。

云夕有些好奇云深是怎么对元灵栖的,她可不信云深会让他完好无缺离开南陵。

云深意味深长道:“能让人上瘾的药物,可不仅仅是曼陀罗。”

云夕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不过只要元灵栖不是死在大楚的地盘上,那就不会因此两国的纷争。

“只怕今年南陵皇会亲自过来给陛下贺寿。”

这寿宴便是在十月份,算算其实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云夕不以为然道:“就算来了,也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她能量还没大到可以影响两国国家的邦交,只是……

云夕忽的勾起一抹浅笑,“虽然说南陵皇处置了元灵栖,可是这件事多少还是会留下一些芥蒂。你说他们会不会做一些事情来缓和?比如联姻啊什么的……”

她忽的笑了,她到时候看戏便是。

……

云深花了半个月时间,将青鸾木做成了五个玉佩,还有一瓶的解毒丹。云夕将玉佩分了分,云深和她时常会遇到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所以两人必须得戴的,云瑶同样如此。

剩余的两个,她暂且收着。

她的那几家店铺生意依旧红火,尤其是国色天香,更是备受世家小姐的追捧,若不是云夕又锻炼出了新的一批人手,不然人还真不够用。

这样好的生意,不是没有人想要模仿,只是他们却做不出云夕店铺中那些好东西,只能红着眼看着国色天香生意越来越好。

只是盗版很快就出来了。

“你是说盗版的千鹤膏?”云夕的神情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千鹤膏是他们店铺中的镇店之宝,一个月只买五瓶,想要预定的人,已经排队到明年了。

立秋气鼓鼓说道:“那家店还取名叫天姿国色,可真是不要脸,据说他们家贩卖的就是咱们家这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千鹤膏,一瓶卖了二十两银子。”

云夕眉头皱起,这不就是典型的盗版呢。

立秋语气越发厌恶,“更可气的是,这家店居然还说他们的千鹤膏,方子同咱们家的6一模一样。”

云夕冷笑一声,“真以为咱们家的便宜那么好占吗?”她眼睛微微眯起,“查查这间店是谁开的,正常人可没有那个胆子。”

她完全不担心千鹤膏的泄露,因为千鹤膏得用到她的异能,每个月那几瓶,都是她亲自调配出来的。她也曾经将千鹤膏送给云深,试着让他看能不能检查出其中的配方。

云深虽然把大部分都检验得*不离十,却也承认,其中有两味药是他所检验不出来的。云夕猜测,一个是异能,另一个便是被她整日用异能见惯,甚至在药性上提升了不少的千鹤草。千鹤草,她当时能找到都已经算是运气爆棚了。

立秋咬牙道:“这不要脸的人家,就是那詹家,整日说自己是书香世家,却能够厚着脸皮做这种事情。难怪长公主根本不许他们登门,更是放出话,有詹家的人在的宴席,她就不会去参加。”

云夕怔了怔,问道:“原来是詹子铭他家啊。”

这詹子铭,当时还很不要脸地质疑云瑶,来抬高自己,结果最后直接被翊染给赶了出去。

立秋点点头,“长公主脾气已经算不错了,之所以会那么愤怒,也是因为先前詹家在外头嫌弃柔嘉公主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甚至对自己的亲家说,若是等柔嘉公主嫁进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她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云夕嘴角抽了抽,这一段她还真不知道。她知道詹子铭是脑残,却不知道他们全家都是这样的大脑残。正常人娶了陆翊染这样备受宠爱的公主,那肯定是小心翼翼捧着。这家倒好,还真觉得自己是根葱,居然想教导起公主,脸真大!

“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詹家对儿媳妇可不算好,规矩那叫一个多,他们的亲家看见自家女儿嫁的不好,自然不会帮他们保密。”

云夕冷笑一声,“长公主只是最近忙着清理府里的钉子,腾不出手来教训他们。”

这詹家还真当端长公主是泥人了。

“只是长公主说不会和詹家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大家都知道詹家得罪了长公主,自然不敢同他们家走动。詹子铭他父亲詹凡在翰林院也被排挤,甚至前些天在工作上还出了差错,考评只怕要下等。所以詹家正打算花大笔银钱疏通关系。”

云夕明白了,“他们看咱们店铺生意好,所以便打上了千鹤膏的主意了?前些天,红杏和绿芜同我说,有人花了一百两银子,想要收买她们,说出千鹤膏的配方,只怕也是詹家做的。”

说起来,京城中想收买国色天香员工的人真不少,云夕更是直接对那几个姑娘说,有人找她们,给她们送钱,她们就放心地收下,当做自己的外快。所以那些姑娘们也常常嬉嬉笑笑地比赛着谁被收买的次数最多。

其中绿芜被收买的次数最多,最多的一个月,还有五百两的外快,弄得她有些不服气地摸自己的脸,说难道自己看上去像是那种容易出卖主家的人吗?

绿芜这些女子在被云夕买回来之前,都是身世凄惨的女子,被云夕训练之后,进入国色天香,不必奴颜婢膝,即使面对那些身份胜过她们不知道多少倍的世家小姐。那些小姐同她们说话,也都是温和可亲,甚至还颇为敬佩她们懂那么多知识。

这些都是郡主给带来的,绿芜等人哪里可能会为了一点银钱就背叛云夕。更何况,她们在国色天香里,每个月的工钱也不少的。

立秋道:“我查了一下,这天姿国色的掌柜,是詹凡得用的管事的妻子。詹家大概是想要借着这铺子多赚点银子,毕竟现在可没有哪个有钱的人家傻到将闺女嫁给他们。”

先前詹家娶的好几个媳妇,都是所谓的富商之女,都带了不少的嫁妆过来。结果等嫁入后,詹家便坑骗着媳妇用自己的嫁妆来填补家用。他们一方面用着人的嫁妆,一边还嫌弃人家的身份,觉得充满铜臭味,能够嫁入詹家是她们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所以待这些媳妇还真不好,动不动就拿人家身份说事,另一边还不肯同亲家走动。

那些富商也不是傻子,看到詹家这做派,哪里敢再将自家闺女嫁进去。

云夕吩咐道:“到时候找个人,买一瓶这天姿国色的千鹤膏。”云夕在千鹤膏三个字上加重音,“我再对比一下这膏药同咱们家的差别。”

立秋得到吩咐,立刻去处理这件事。她行动力十足,不过半个时辰后,詹家的“千鹤膏”便出现在云夕面前。

从瓶子包装来看,这千鹤膏的确同她家贩卖的十分相像,不知道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混肴了——想来这也是詹家的目的,借着云夕千鹤膏的名气好方便揽钱。

云夕打开盖子,差别立即就显现出来了。云夕的千鹤膏,带着淡淡的馨香,夹杂着一缕药味,十分好闻。可是这千鹤膏,闻起来,就像是那种刺激的膏药味,立刻落了下乘。

云夕的千鹤膏,漆黑如黑玉,光华流转,一看就是好东西。

可是这詹家的千鹤膏,就像是一团的黑泥。

她皱了皱眉,写信给云深,打算让他看看这千鹤膏的成分配方,顺便再问问,这东西敷脸上会不会出事。往脸上抹的东西可不能太大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烂了皮肤。

云深离开皇宫后很快就过来了,在杜家蹭了一顿晚饭后,他才做起了正事。

在检验过后,他直接将配方给写了出来。

云夕凑过头看了看,发现詹家这千鹤膏,除了千鹤草之外,其他的配方都差不多,不过在剂量上有所差距。因为没有千鹤草的缘故,詹家便用决明子来代替。

云夕问道:“这东西,往脸上敷,真的没事吗?”她下午时候问过立秋了,因为打着千鹤膏的名义,不少人相信这店家“无意”中获取了千鹤膏的配方,一些买不到的人,还真跑去詹家买了。

单单一天时间,就卖出了五十多瓶。

云深实话实话,“若是皮肤没问题的话,这东西往脸上抹,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若是脸上有暗疮痘印,再往脸抹这些东西,只怕很容易引发皮肤的溃烂。至于消除疤痕、美白肌肤,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云夕眉头狠狠拧起,她还是马上将詹家的事情搞定了才是。这种恶心人的人家,还是早早压下才好。

……

与此同时,詹凡正对着今这两天赚到的银钱笑得脸上菊花朵朵开。

“咱们才开业两天,就赚了两千两了吗?”他妻子虽然名下也有几家店铺,但是一个月最多纯利润也就是几百两,哪里像是这天姿国色一般,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詹家的管事同样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是这样没错。虽然之后肯定不会像第一天一样赚那么多,但一个月下来,三千两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詹凡满意地点头,整个詹家,一个月开销也用不到五百两银子。

他想了想,说道:“你等下将其中一千两银子给我,记得账面上做得漂亮点。”

管事心领神会,老爷这是想花钱了。

詹凡眼中闪过一丝的得意:听闻这百花楼今日来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清倌,只可惜先前囊中羞涩,现在可好,有银子在手,他可算有机会能够一亲芳泽了。

管事继续道:“不过咱们打着千鹤膏的名头,万一被明郡主知道……”他还是有点担心会狠狠得罪杜云夕。这位郡主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更别提她背后还站着一个护短的云深。

詹凡眉头微微皱起,可是想到千鹤膏的利润,还是有些不愿意停下,他直接说道:“大楚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说不能将膏药取名叫千鹤膏。你看街道上鸡蛋灌饼不也那么多家吗?再说了,咱们的陪房,也就只有一味药不一样,也算差不多多少了。我们卖得好,也算是帮她扬名声不是?”其无耻的嘴脸可见一斑。

倘若是在以前的话,詹凡还会考虑一下自己的名声,可是因为端长公主的缘故,詹家的名声一落千丈。他更是需要银子活动,以前顾虑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再说,他也觉得,不过是差一味药罢了,效果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他却没想到一个问题:能够检验出配方的太医有不少,其他人之所以没有做这门生意,便是因为他们找不出最关键的千鹤草。

管事心中嘀咕:这是咱们的配方同人有差别啊。只是作为詹凡的仆役,他当然不会同自己的上司顶撞。再说了,他心中也是希望能够再多卖出点东西,这样也好方便他中饱私囊。

……

对于詹家,云夕也不需要刷什么所谓的阴招,等第二天早上,直接安排人在天姿国色的门口,开始宣讲开来了。若不是这时代没有扩音器,云夕都恨不得拿一个扩音器到他手上呢。

那个子高高瘦瘦的男子早将要说的内容背诵的滚瓜烂熟的,他清了清喉咙,深情并茂地说了起来,声音十分洪亮,一下子将这附近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这天姿国色贩卖的千鹤膏,配方同国色天香的完全不同。詹家不要脸,为了赚钱,硬是拿假货出来,里头少了最贵重的一味药材。”

“大家小心别去买,敷在脸上万一出了事情,那就不好。”

“这詹家所贩卖的千鹤膏的配方是这样的……”

云夕直接釜底抽薪,将詹家贩卖的配方法子公布了出去,并且表示,这配方敷脸上还是有些危险的,因为缺乏最关键的主药,提醒大家不要为了贪便宜而毁了自己的脸。她并且表示,倘若詹家继续打着千鹤膏的旗号买东西,那就休怪她同詹家对簿公堂了。

詹家的管事气得想将这人给赶走,可是云夕早就让万事屋的人在旁边保镖护航,詹家还真无法轻举妄动。

京城的老百姓们也不是傻子,一看配方那些药材,加起来一瓶千鹤膏成本都不用二十文钱,詹家却卖了整整二十两,这不是在故意抢钱吗?

倘若有疗效的话,他们也就算了。偏偏往脸上抹的时候,却没感觉到效果,伤口处甚至火辣辣的疼痛。而云夕的千鹤膏,抹上去后,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而且还不会有所谓的怪味,效果更是立竿见影。

这些自认为被坑了的人家,还没用过的,纷纷跑去詹家的店铺表示要退货。

詹凡得知后,简直要吐血,他哪里想到云夕的报复来的那么快,而且还特别不要脸地公布了所谓的秘方。

只是詹家又不能出面指责云夕,毕竟他们捣鼓出来的本来就是仿冒品。

更让詹家焦头烂额的是,才一天时间,就有人因为用了他们詹家的千鹤膏而出事了。那是一个名叫周小燕的小姑娘,今年也就十三岁,原本脸上只是额头的部分出现一些红疙瘩,结果用了詹家的千鹤膏,睡一觉起来后,发现整张脸都是红疙瘩。

好端端的小姑娘的脸蛋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周家哪里肯罢休。若是这脸没弄好,只怕日后亲事上都会出现问题。

周小燕的父亲气得杀到了詹家算账,非要詹家治好他家姑娘的脸蛋。谁让詹家宣传的时候,将他们的千鹤膏说的同云夕的一般无二。

天姿国色才开了三天时间,就开不下去,被迫关门。詹家还不得不付出一大笔银子作为赔偿,原本账面上的银子就相形见绌了,这下不得不变卖掉一些。

让詹家雪上加霜的是,御史直接将詹家给告了。告詹家为了赚钱,昧着良心做假货,导致老百姓遭殃。

原本詹凡在楚息元的心中印象就不是很好——端长公主可是在他面前上过眼药了。这下可好,詹凡因为品行的缘故,那翰林院学士的官职直接被撸了。

至于詹子铭,有这也一个父亲在,想来将来就算中了进士,前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詹凡官职被撸掉以后,詹凡的妻子直接表示日子过不下去了,要和离。

詹凡的妻子詹于氏也是个倒霉的,她出生于富商之家,她爹认为詹家书香世家,十分清贵,这才将她嫁了过来。结果嫁过来后,她为了詹家,劳心苦力,还填了些嫁妆进去,结果换来的还是詹家对她若有似无的鄙视。

就连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詹子铭,越是长大,同詹凡越像,甚至隐隐看不起自己行商的外祖一家,平日让他过去走动一下,总是以念书作为理由。

在詹家里,她关系最好的便是自己的小姑子詹灵,原本想要给小姑子看一门好的亲事,谁知道詹凡为了自己的前程,将妹妹嫁给了病怏怏的户部郎中的男子。詹灵嫁过去冲喜没多久,丈夫便去世了。詹于氏原本还想将让小姑子和离,将她接回来。结果詹凡却指着她鼻子拿说:“嫁夫从夫,这种事没有她拿主意的说法。灵儿既然嫁过到李家,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这样冷漠的做法让人齿冷不已。

詹于氏到后头,也算是看明白了,不再傻傻填补詹家,而是装作嫁妆耗费掉的样子,平时不忘从账面上做些文章,也算是弥补自己这些年来的损失。

在詹凡被削成白身后,詹于氏当机立断地同他和离。她忍了这些年的气,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

詹凡自然不肯,詹于氏也不是傻子,直接拿出詹凡拿一千两包养青楼女子的证据。她作为詹凡的妻子,多少也知道他做过的一些阴损事情,若是不肯和离的话,那就鱼死网破。

詹凡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走了,写下了和离书。他倒是想要写休书,但奈何詹于氏不愿意啊。

……

云夕在知道詹家的下场后,冷笑一声。这詹于氏能够逃离苦海,也算是一件幸事。

她想起了詹家那些贞节牌坊,心中更是不舒服起来。她唤来霜降,附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话。

霜降神色一敛,转头就去安排这件事了。

当天晚上,詹家放着贞节牌坊的屋子燃起了大火,将詹家那贞节牌坊烧得干干净净的。这屋子本身就在库房的旁边,连带着放着家产的库房也遭殃了,烧得黑漆漆的一片。

詹家对着被烧光了的建筑物欲哭无泪,更让他们心痛的是,库房里一些珍贵的摆设和绸缎都没了。

与此同时,京城中也流传了这么一个说法。詹家这场火来的诡秘,敲钟人亲眼看到一团鬼火飞入詹家,于是詹家就燃烧起来了。

大家都说这是因为詹家先前枉顾那些女子的意愿,为了贞洁牌坊,逼着人守一辈子,那些女子死不瞑目,怨气太大,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复仇。

这种神鬼复仇的说法在小老百姓当中,那是相当的有市场,没多久时间就传的整个京城人都知道,甚至还有人口口声声说着火的晚上,亲耳听到了许多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一个个说得绘声绘色的。

云夕听着这些市井传言,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立秋则是开开心心地拿着一叠的银票过来,“姑娘,从詹家库房拿出的那些东西,一共变卖了七千六百四十两。”

云夕点点头,说道:“这份银子,给詹于氏和詹家那个出嫁的女儿送过去吧。”

在放火之前,云夕便让他们先将库房中一些贵重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利用万事屋的渠道变卖出去。这笔银子,自然是要给詹家的女人的。

至于詹家那些男人为此会有多少损失,云夕才不在乎呢。也正是因为立秋等人的控制,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甚至不曾伤到人。不随意伤及无辜人的性命,这是云夕做人的原则。

立秋从她这边得到确定的指令后,立刻去安排这件事了。

这事完毕后,云夕也就懒的再关注詹家的事情。想也知道,詹家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能不能在京城中混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陆翊染知道后倒是十分开心,还抱着两个竹筒的青竹酒,跑来她家。

云夕因为调查过詹家,所以知道,詹于氏之所以会当机立断和离,也是有翊染的插手。

两人心照不宣地边喝酒,边吃下酒菜。

事情也就这样圆满落幕了。

……

云夕看着国公府的下人,精致的面容上笼罩着一股的寒霜,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她好歹前世经历过血海尸山中走出来的人,手中也掌控过权利,她一不爽,气势一放,那云国公府的管事娘子顿时觉得亚历山大,脊梁都不自觉弯了弯,心中纳闷:不亏是世子爷选上的人,这发起火来的样子,还真的挺有夫妻相的。

她知道自己这活计吃力不讨好,却也只能咬牙上了,“大小姐在家里一直闹着,说她是用了郡主您的千鹤膏,脸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李渡家的,咬牙再重复了一遍,“二夫人便想着,将来总归是一家人,有误会的话应该早点解除清楚才是。”

云夕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国色天香的千鹤膏已经卖了好几个月了,从不曾听过这问题,只怕府上小姐是用了那假冒的千鹤膏,才会引发这问题的。”

李渡家的连连点头,“二夫人也是如此看法,只是大小姐她闹到老爷面前去,所以……”她脸上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她服侍的主子是二夫人,自然有心帮杨氏说些好话。

“大小姐她信誓旦旦说她的千鹤膏是从国色天香中买的。”

云夕心中也是明白,这并不能怪杨氏,云穆若是放出话来,杨氏还真的不得不从。

她冷笑一声说道:“那我倒是得亲眼看看了。”

她直接带上了先前从詹家买来的仿冒品,另一方面又通知了一下绿芜,让她带着这几日的账单过来。每一天,国色天香所卖的东西都会记录在册。有没有买很快就可以找到。

她翻了翻账本,还真没找到云舒的名字,再说了,云舒也不是国色天香的会员,没有资格买里面的东西。云夕之所以做好全副准备,不过也是为了堵住云穆的嘴罢了。

云舒如何,脸是不是烂了,她才不在乎呢。

东西备全后,她随同这李渡家的一起去云家。

说实话,她上京城也有一年多了,但是还真没去过云家,云深并不认为这国公府是他的家,云夕自然也没有日后住在里面的打算。

云家也不愧是国公之府,其通身的气派华贵实属罕见。

单单从大门口到正屋,就走了好一段时间。

快到正屋的时候,云夕听到了含着哭腔的声音,“如今我的脸烂成这个样子,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她一定是故意害我的!不然别人用的好好的,怎么我用了就不好了?”

云夕听了这话,眉毛不自觉皱了起来。

领着她过来的李渡家的连忙进去通报一声,然后将云夕领了进去。

云夕在看到云舒的脸时,真不是一般的惊讶。云舒整个脸都肿起来不说,甚至溃烂了一部分,隐隐散发着一股的恶臭味。

云舒在看到她的到来,眼睛喷射出仇恨的火花。

坐在高堂上的是一个年近中年的男子,容貌俊美,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风霜痕迹,反倒为他增添了一股别样的魅力。尽管只是初次见面,云夕却知道这位只怕就是云深的父亲——云穆了。

云穆的眉毛皱起,显然被云舒这个女儿的哭诉弄得头大如牛。

他看着云夕的眼神有几分的复杂,“明郡主来了。”

云夕微微福了福身子,“见过云国公。”态度恭敬中透着疏离。

云穆淡淡道:“舒儿口口声声说她的脸是用了你的千鹤膏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有何说法?”云穆不认为杜云夕会傻到在千鹤膏上做文章,毕竟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她的名声也要毁了。只是云舒哭闹得他头疼,他只好让人将云夕请了过来,也好将事情说开一下,将来总归是一家人。

云夕平静问道:“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去我们店里买的千鹤膏?我们店铺所贩卖的东西,每一样都有备录在案。”

云舒说道:“你管我怎么买到的?我只知道我的脸现在毁了,若是你不将我的脸弄好,我非要你付出代价!”

杨氏直接让人拿出一瓶千鹤膏,说道:“这是大姑娘前日所用的千鹤膏。”

云夕一看到这瓶,顿时无语了。这哪里是她家的千鹤膏,明明就是詹家卖的!这云舒也真是够无语的,自己买了伪劣产品,不找詹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意思找到她头上。

她声音冷了几分,“这明明是詹家前几日卖的仿冒品,云小姐您用了出问题的话,也该找詹家,不该找我们。”

然后直接拿出自己的千鹤膏,“我们店里的千鹤膏是这样的,同詹家的可不一样。”说罢,她轻轻倒出了瓶中的膏药,如同黑玉一般的药膏顿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任谁都能够看出两种药的不同之处。

云穆脸色拉了下来,说道:“舒儿,你到底买的是哪家的?”

当时舒儿说要买千鹤膏,他还直接让账房给她支了一千两银子,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

云舒梗着脖子说道:“反正我是在国色天香买的。”

云夕直接翻开了前天的账本,说道:“上面可未曾有过你来国色天香的记录。而且国色天香,没有会员卡的话也是没法购买的。”她根本就不曾给云舒会员卡。

云穆一脸失望地看着云舒,“所以明明是你自己买了假货,却非要算到杜姑娘头上吗?”

云舒听了这话,情绪反而爆发了,“本来就是她的错,若不是她不肯给我会员卡,也不肯送我千鹤膏,我哪里会跑去买詹家的?詹家的那时候明明同我保证得好好的,说他们的千鹤膏和国色天香的一样。”

她一激动,更是拉扯到自己的脸,伤口发炎的地方越发疼痛了。

云夕厌恶地看着云舒,懒的同她继续说下去,她直接对云穆到:“既然不是我国色天香的问题,那么我也该回去了。”

然后收起自己那瓶千鹤膏,转身就要离开。

云舒拉着云穆哭诉道:“爹,你看她,她明明手头有千鹤膏的,却不肯送我一瓶,可见根本没有将咱们看作是她未来的家人。她和云深一样,根本和咱们不一条心。”

“爹,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女儿的脸就这样毁了吗?”

云夕顿住了脚步,她大概明白了云舒死活把这件事赖在她头上的原因——无非就是想从她这边拿到千鹤膏,好拿来医治她的脸。

可是她偏偏不要如她的意!

第六十六章 俘虏,成亲第九章 初遇孟珩第七章 退亲,抱不平第六十章 杜一鸣的落幕,册封公主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深的危机感,吃豆腐第三十二章 舅母,嫁妆第六十二章 门人, 蹊跷第一百三十章 杀鸡儆猴,反间第七十七章 万事屋第二十一章 开店前的准备第一百章 邻里事,云瑶失踪第二十章 入南风馆,冲突第二十二章 指婚,摸龙骨第十九章 打脸,眼光好第七十五章 讨回衣服第四章 母子争执,进城第十六章 挖坑埋人,反击第十六章 再次进山第十六章 赚钱计划第四十九章 强抢首饰,孝心第四十四章 晒嫁妆,盛世婚礼第六十八章 生子,孩子多的无奈第四十一章 先撩者贱,报纸第五十九章 和离,揭穿杜一鸣面目第五十四章 出主意,守望相助第一章 克亲女主第三十六章 曾赋拜师第八十九章 林中相处,未婚先孕第二章 被盯上,两情相悦第二十八章 伪劣产品,不如她的意第四十五章 给自己戴绿帽第二十四章 渣男挡道第五十九章 钓大鱼,小家小户第四十一章 祖先保佑第二十九章 截胡第十三章 交易,改造白衣教第二十三章 赴宴,故人相逢第十八章 双重打脸,气晕的李玲兰第三十八章 礼尚往来,淑妃的邀请第五十四章 示威,重返家乡第一百一十八章 用心险恶,袭击第八十二章 过年,无耻的一家!第十九章 不平,无事献殷勤第二十三章 正式开业第三十六章 偷听,真相第一百章 恶有恶报,刺杀第五章 赠书,麻烦奶奶第九十七章 崇拜者,踩踏第七章 退亲,抱不平第七十一章 兄弟情断第一百二十四章 表妹,怒喷第六十五章 礼尚往来,压寨丈夫第九十章 信任,用心险恶第三十八章 星星之火,恃宠而骄第二章 碰瓷后续,进宫第七十八章 原来如此第九十七章 崇拜者,踩踏第九十二章 曹成荫的惨剧,云深受伤第七十四章 所谓一见钟情第三十八章 礼尚往来,淑妃的邀请第一百一十一章 云瑶受困,仗势欺人第四十九章 强抢首饰,孝心第三十二章 舅母,嫁妆第四十七章 后院失火第四十章 连环画,晚会第一百一十二章 当枪使,云深身世初现峥嵘第十四章 黑化的云深,结为同盟第十七章 游山玩水,攀附第五十二章 无需再忍,开揍!第二十一章 算无遗漏,家宅不宁第七十七章 万事屋第四十三章 自食恶果,天音门第五章 赠书,麻烦奶奶第十四章 血光之灾,用钱解决问题第六十五章 好丢脸,很好看第一百零五章 云深孟珩?掉马甲!第七十章 深藏功与名第八章 家暴,鸿门宴第二十二章 一切成空,姐夫上门第四章 母子争执,进城第六十八章 生子,孩子多的无奈第四十七章 无妄之灾,钦差第五十四章 示威,重返家乡第四章 母子争执,进城第七十一章 兄弟情断第六十八章 下药第五十四章 出主意,守望相助第三十四章 为你骄傲,祸水东引第十二章 反击,进城第六十二章 门人, 蹊跷第三十一章 余家遭殃第七十二章 签下文书第二十七章 渣亲临门第三十八章 选秀,刺客第一百零五章 云深孟珩?掉马甲!番外九 陆佳 二第一百三十五章 面壁,书馆开第三十七章 向前看,元灵御死第六十三章 新员工,敲诈第四十三章 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