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生辰,看过姐姐之后,偶遇四爷。
“四爷吉祥。”
“起来吧,给你。”毓秀接过来一看是一对凤头钗,心生疑窦,“奴婢谢四爷,但奴婢不能收。”
“怎么,瞧不上眼了?”
“奴婢不敢,只是这凤头钗,是定情之物,奴婢只是一个宫女 ,对四爷没有半点僭越之心非分之想。”
“真罗嗦。”
“四爷恕罪,奴婢不过是照实说”
“讲。”
“凤凰于飞,合鸣铿锵,寓意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四爷还是将这珠钗赠予福晋来得妥当得体。毓秀富薄,衬不起这样的好东西,四爷记得毓秀的生辰,毓秀已经是受宠若惊了,断不敢再收四爷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的官话儿,如此的谦卑。”
“自四爷带毓秀见识了慎刑司、辛者库和冷宫,毓秀就将四爷的教诲谨记于心。谨言慎行,独善其身。”
“我说一句,你有十句顶我。”
“奴婢不敢。”
“毓秀。”
“奴婢在。”
“若是我非要送你呢?”
四爷若是执意如此,便是有以奴婢为妻之心,那就劳烦您请旨休了四福晋,迎娶毓秀。”
“你。。。。”
“不过,依奴婢愚见,四爷心思缜密,是不会向皇上请这两道旨的。四福晋的阿玛内大臣费扬古,朝中重臣,国之肱股,四爷为了一个女官,去打自己皇阿玛额娘的脸,实属不智。
“你还是真是牙尖嘴利。”
“谢四爷夸奖。”
“若是九弟送你这钗镮,你也这么驳他的面儿。”
“可这是您送的。”
四爷被气得够呛。
毓秀正想走,背后一只大手有力的忽的一下捏住自己的肩膀,硬是把自己拽了起来,身子斜着往后跌,惊呼声未出口,已经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九爷,他正怒不可揭的看着她,又瞟了一眼四爷,似乎刚刚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四爷和自己竟都没注意到。
从那怀抱中挣脱出来,还未出言解释,九爷拉起她大步往小院子的方向走,毓秀也不问缘由的快步跟着他,沿着朱红色高高的宫墙走了很久,面对周遭宫女太监惊讶异样的眼光,毓秀低下了头,毓秀偷瞄着他表情坚定又有生气的侧脸。他俩谁也没说话,只听见嗒嗒的花盆底鞋子的响声。到了小院子,忽的停下,转过身看着毓秀,毓秀反应不及,差点跌倒,呆呆的望着九爷。
他那手也不肯放开,反而攥的更紧了。
“你没有放开我的手,我以后也不放开你的手。”
毓秀嫣然浅笑。
九爷转而来了一句,“以后不许收他的东西。”素日气度不凡高傲的九爷,吃醋了。
毓秀玩味的笑着,也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此二人,相视,无语。
斜阳晚照,佳人在侧,莫不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