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墨廖奉旨将关雎宫的大门锁上,三日后才许人出入,虽然只禁闭三日,可吃穿用度不再供应,宫中所有用具也一律减半。
此时,木晨缩在床榻上,秀气的眉紧紧皱在一起,他被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期间,贺兰宗的恶趣味一上来,居然要整个关雎宫的宫人都聚在庭院内,这里面若有什么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弄得木晨将嘴角与被单都咬破撕碎了。
莫失端着杯水走进来说:“公子,用点儿水,润润喉。”
木晨起身看了莫失手里的白水一眼,有气无力道:“放地上,我一会儿再喝。”
“公子,这才刚过几天好日子,怎么又与魔尊闹起来了!”莫失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说,“跟魔尊闹,最后受伤的还是公子您呀,魔尊下旨将宫门锁上,由墨大人看守,听说三日后才许人出入,在此期间,一切用度都没有了,而且,咱们宫里的东西都减半了!”
木晨叹息一声倚在床头,看着地上被贺兰宗撕碎的衣服碎片说:“跟了我,也委屈你们了!”说着便将眼睛闭上。
与此同时,蚩尤殿内一片狼藉,东扔一本书,西倒个花瓶,阿灿走进来一不小心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是本书,连忙猫腰拾起来,简单翻了几页后笑道:“大哥,你这御妻之术,该不会从这上面学的吧?”
贺兰宗白了他一眼道:“都说,女人有了孩子,便会安分守己,这还没把孩子给他,他就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离开,岂有此理!”
“恕我直言,这用对付女人的方式,是对付不了男人的。”阿灿道。
贺兰宗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你又是来当和事佬的吧!上次大婚时你就当了一次,结果,我夫人拿着钥匙就跑了,这次,我还真怕了你!”
“最后我还不是将功折罪,把人儿给你追回来了嘛!”阿灿笑道。
与他这样闲聊,贺兰宗心情好了不少,于是,让阿灿明日去看看那个不知好歹的某人。
次日,阿灿早早来到关雎宫,墨廖看到他时并不惊讶,与他对视一会儿,转身便将锁打开,心有灵犀到这地步,令阿灿有些意外,于是,临进门前还不忘,伸手掐墨廖腰一把。
刚走进院子看着宫人们,各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里面那位的处境有多糟糕,莫失看到阿灿后很是惊讶,连忙走上前问安:“灿大人好。”
“嗯,你们主子如何?”阿灿问道。
莫失沉默片刻说:“除了昨日喝了点水外,再没有进过任何食物,就这么一直睡到现在,属下叫都叫不醒!”
阿灿听后笑了一下说:“他倒是聪明,知道把自己弄惨一些,好得魔尊怜惜,罢了,就成全他这心思。”说完转身离开。
墨廖看到阿灿那么快出来后,很是诧异:“你怎么这么快啊?魔尊可有下什么命令?”
阿灿眨了下眼道:“没有,不过很快里面那位就没事了!”
看着墨廖穿着黑色衣服后,阿灿立即说:“我去过你的府邸,发现你衣柜里放着的不是黑色就是灰色,与你年纪不符,所以,为了不让你再装什么少年老成,我做主,将你衣柜的衣服全扔了,改为青色,绿色,健康之色最配你肤色。”说完哼着小曲离开。
贺兰宗见阿灿这么快就回来后,连忙走上前问道:“他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一直昏昏欲睡,可能是没有及时清理某处的原因!”阿灿风轻云淡的说。
贺兰宗愣了一下斥责道:“莫失这蠢货是.干.什么吃的,就不会给魔后擦一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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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灿听后立即说:“你不是把关雎宫的所有用具都减半了嘛!还不许人出入,他们就这么点儿东西,自然要省着用了!”
贺兰宗这才想起自己下得混账命令,于是连忙朝关雎宫方向走去。
蒹葭宫内。
莫婉歌看着莫忘端来的保胎药道:“喝了这劳什子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便宜旁人!”
话音未落,阿灿凭空出现在她面前:“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有这孩子就等于有一半的希望!”
“孩子都要成为别人的,哪还有什么希望!”莫婉歌满脸怨言的看着他道。
阿灿笑了一下说:“扳倒魔后的希望,你要不要?”
莫婉歌听后试探性的问道:“你想帮我,为什么?”
“为了你日后发达别忘了我!”阿灿道,“为了搅乱魔界。”
莫婉歌冷笑一声说:“不知,灿大人有何妙计?”
………………
贺兰宗匆匆忙忙来到关雎宫,墨廖见状立即上前行礼:“魔尊。”
贺兰宗“嗯”了一声说:“传旨,解除关雎宫的禁令,衣食供应如旧,等他养好身子,让莫失带他出去活动,好好增强一下体质。”
对于贺兰宗性格的反复无常,墨廖已经是司空见惯,于是,按吩咐打开关雎宫大门,因木晨处于昏睡之中不能听旨,便唤来莫失等人,将魔尊的旨意告诉给他们。
晚上,墨廖回到府邸,见庭院内多了许多绿植,心想,定是阿灿搞的鬼,忽然想起什么便急急忙忙走到寝室,打开衣柜,果然,里面的黑色长袍一律换成青色,绿色,就连灰色的披风也不放过,虽然对阿灿此举很是无奈,可墨廖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