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永远要懂得顾全大局
高空中,一个身穿一袭黑色衣服的女子无声地从天而降。她的双臂轻轻伸张开来,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如同狂风中的旗帜。
金通缓缓地转过了身躯,深邃的目光似乎在望着一脸冰冷的浮焰,但似乎又像是在望着其他地方。
“呵呵。”片刻之后,他收回眸中逼人的目光,凝声说,“浮焰,你也终于现身了。”
“嗯。”浮焰重重地点了点头,嘴角的冰冷仿佛携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你们居然把我当作一颗棋子,暗中跟踪于我,找到了王。事已至此,我只能露面。因为,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我应该主动承担!而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承担什么?承担由于内心疏忽所造成的错误,而错误的最终便是承担责任!付出什么,自然是要金通付出他的生命!
“呵呵。”金通轻轻一笑,仿佛对浮焰言语中的威胁根本不曾放在心上。他的目光收紧,言语冰冷,“今日,我还没有必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只要樱空释说过不会杀他,他就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了。至于浮焰,他相信,凭浮焰一人,还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同一时间。
浮焰身后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将军缓缓地现出了真身。此时,他已经敢完全地肯定了,金通确实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因为金通方才望着浮焰的眼神,分明就是穿过了浮焰望向了他藏身的黑暗之处!
唉
半响,他轻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方才夜针和冷箭将金通杀了,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好害怕好犹豫的了。可是樱空释却偏偏心慈手软了一把,极度大仁大义地饶过了金通的性命。金通不死,回去之后必定会在金尘面前说出他的坏话,那个时候,遭殃的也许就不只是他一个人了,金尘很有可能在一气之下或者在早有心机只等导火线的情况下迁怒于整个火族。那个时候,也许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了吧。
一头是樱空释的安危,而另一头却是整个火族的命运?
他该如何抉择!?
很久很久以后,他重重地跺了跺脚,身躯再度化作一道火红色的流星,直向刃雪城的方向飞掠而去。
“浮焰”
望着浮焰冰冷的容颜,樱空释轻声低喊。在眼前的这个黑衣女子的面前,他感觉他负了她。
“王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硬生生将涌到嘴边的“哥”字吞回肚子,望着那目光略带歉意的樱空释,浮焰的声音礼貌恭敬而又疏远。
“没事。”樱空释轻轻地摇了摇头,尴尬地笑着说,“只要回来就好。”
浮焰久久地怔住了。
跟随樱空释已经有几百年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今天这句简简单单的话会让她如此心动!?她赴战无数,不分昼夜地守护了樱空释几百年,也许等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多重的情感!
她的视线,竟似已经慢慢模糊。
樱空释的身侧,满脸微笑的玉幽轻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浮焰,你回来真好。”她的声音依然像以前那般娇弱温柔,“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哥的心里有多难过”
“金通!”
不等玉幽的话说完,浮焰便冷冷地撇过头去,重新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金通,大声喝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看见玉幽那苗条的身段,听到她羞怯的声音,心底就觉得很厌恶很恶心!
她不想看到她的人,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似乎已经恨透了玉幽!
“哥”
玉幽羞怯地低喊,眼角竟似又要再次流出委屈的泪水了。
樱空释静静地望了她一眼,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玉幽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于是,他温柔地拍了拍玉幽的肩膀,以示安慰。
浮焰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然后——
毫无预兆地,向着金通进攻而去!
招式猛烈,剑影飘飞。
金通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吃了大亏。然后,他也不再犹豫,胸前的金黄色物体旋飞而出,于浮焰激战在了一起。
一旁,夜针和冷箭无奈地彼此相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心中,想的却都是同一句话。
浮焰的性格还是这般急躁!
刃雪城宫殿。
夜色正在渐渐散去,黎明姗姗而来。
天地之间,飞雪依旧。
金尘的居室。
“将军,你这样像个刺客一般飞来到底有什么事!”金尘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心中的怒火还是没有散去。他连声高声说,“啊!你说什么!你说金通已经找到樱空释他们的下落了!怎么可能?就他怎么可能这么快!?”
将军低头不语。该说的他都说了,如果金尘不信,那他也没有办法了。他甚至侥幸地认为,金尘最好不要相信他所说的话吧。
但金尘终究还是信了。
他恍如大悟地高声说,“啊!你说金通还是在我们大金国领域发现的樱空释他们!你骗谁啊你什么什么!哦哦!将军赶紧赶紧,愣着干嘛,快给我带路啊!”
将军哭笑不得。
高空中,他和金尘的身躯化作两道流星,直向大金国领域飞驰而去。金尘已经传下令去,很多精灵已经尾随而来,只是速度有些慢而已。
“将军,你觉得我和樱空释之间,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突然,云层中,金尘回过头来,紧紧地凝视着将军,冷声问。
“我不知道。”
将军轻轻一怔后,断然回答。他说的话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但他的立场却也很分明。
“假如实力相均,你会帮谁?”
金尘再次冷声问。
“现在自然是你。但若要我说心里话,你们能够言和就最好言和。”
将军头也不回地断然回答。
“只怕是在你的心里,樱空释的位置还是更重要些吧?”
金尘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直接,也一个比一个刁难。在将军面前,他从来都没有这般一针见血地问过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