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打油诗?如此甚妙啊!我等饮酒也可畅哉!”也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一把声音,充满讽刺。不过显然对于赵禳的权势颇为忌惮,没有敢露脸。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本王就看你们这些小人、伪君子有什么厉害的!”赵禳也被骂出火气来了,在担忧会闹出事的大掌柜注视下,快步迈入白矾楼。
四名身穿铁甲的禁卫军立刻下马,不过这次赵禳却整理了一下衣襟,一脸从容自信的说道:“你们就在下马守候着就可以了!不用跟来!”
“但是王爷,万一有……”李礼仲登时紧张起来。
不等李礼仲说完,赵禳已经双手背着,一脸正气凛然的道:“不必了!本王乃君子,自有天运庇佑,何惧宵小加害?”
“无耻!”这次是一把女声了,声音带着丝丝沙哑,不算好听,但自有一股味道。不过赵禳仇人满天下,就算是有女子也不奇怪。
毕竟年纪小的时候,女孩发育比男孩要还厉害,论起打架上不比男孩差得到那里去。因为弟弟被欺负了,找赵禳报仇的女孩可不少。
其实也正因为这个缘由,赵禳现在虚岁都已经十四岁了,却没有定下亲事。平民女子就不用说了,勋贵的子女十之**都被赵禳欺负过,要不就是听闻了赵禳那被恶意扭曲了的传闻,有几个愿意自家女子嫁给这样的王爷?
赵禳傲然一抬头,道:“藏头露尾之辈,吾不屑于回应!狗吠人,难道人要吠回去吗?”
习武的赵禳肺活量可不小,加上有意说话大声些,不说白矾楼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但主要留心听,却还是听得七七八八。
一个女子愤怒的从窗口上探出半身子来,容貌倒也不算差,一百分制最少能够得个八十分,不过眼下这美人儿对赵禳的态度可不好,俏脸涨红,破口大骂道:“赵小七!你敢骂姑奶奶,你等着!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赵禳有些疑惑了,这女子怎么好像没有见过的?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的?也许忘记了也说不定。
赵禳也懒得站在楼下和这些家伙舌战了,不是费口舌,而是抬头和他们对骂,感觉好像仰视这帮纨绔那样。
进了大门没有多远,就看到一道木梯,大掌柜一脸亲热的伸手在前带路,赵禳上了二楼,拐个弯便到诗会举办的大厅处。这当阳县主还真是有钱,足足抱下一个楼层用于举行诗会。大厅内挂满一盏盏花灯,仔细一看,花灯上还有字谜,显得很是雅致。
除了这些大家闺秀外,还有一队队容貌秀美的侍女、歌姬行走其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宴席便是在大厅上摆开,士子与少女按照自己的意见,各自寻找位置坐下来。中间则留给歌姬、名妓都在这里献艺所用。包厢也被临时拆开了木板,只是有三面墙壁包围,倒也使得来客都有种大家都颇为平等的感觉,因为大家坐的都差不多,没有人坐包厢什么的。
待赵禳跨入大厅,这大厅本来故作若无其事的大厅,立刻有些不自然。献艺的美貌名妓虽然依旧在弹琴,但仔细打量,可以发现她正偷偷的打量着赵禳,眉目间透着丝丝媚意。
诗会上的其他人,或是偷偷,或是故作不屑,或是坦然,都不由自主或多或少将部分心神放在赵禳身上。
“主人呢?怎么不过来安排客人的座位啊?”赵禳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的,霸气凌然的问道。
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女子站起来,身上穿着青色的丝绸镂花衫,脖间围着一条雪白的狐皮围巾,笑意盈盈的。距离有些远,赵禳也看不真切对方容貌,只是感觉白!比刘源波这大白胖子还要白,宛如一块白玉一般迷人,琼鼻、鹅蛋脸、雪脖。
赵禳估计这女子应该是当阳县主了,不过年纪比赵禳想象中的要小。赵禳想来这当阳县主应该是寂寞难耐的熟妇,少说也三十开外,想不到才二十上下而已!
不过当阳县主的身材却是比之一些熟妇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虽然是在楼内,有火盘暖身,但到底还是冬天,衣服都比较厚。即使是如此,依旧包裹不了当阳县主那丰满的身姿,赵禳目测那圆球,怕是一只手都握不了三分之二。
而在赵禳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当阳县主的时候,当阳县主也好奇的打量着赵禳。叫当阳县主惊讶的是,在众人口中骄横跋扈、粗鄙匹夫、性格怪异、白痴傻瓜的赵禳,光是看外表,几乎可以说否定了这些评语。
经过一年的发育,赵禳身材更加高了,身材稍微有些瘦削,但这并没有影响赵禳美观。反而让人一种安全、可信的感觉。白净的脸上挂着宛如利剑一般冷气逼人的剑眉,双目有神,但不倨傲,嘴角微微翘着,似笑非笑,很是迷人。
不小女子都禁不住微微发出惊呼,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好,连忙伸出小手按住小嘴,只是那美眸却禁不住往赵禳身上多扫几眼。
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好俊的小郎君啊!”
有女子刚才暗暗唾骂赵禳骄横跋扈、市井屠夫,现在却是两眼冒星星。“好霸气啊!”
“可不是!想不到这怪王爷如此美!”
现在可是男女混坐,那些勋贵子弟听了这些话,怎么能够不妒火中烧呢?一个个看向赵禳的目光都更加仇恨了,如果不是他们知道赵禳的身份和赵禳的武艺,恐怕都有不少人忍不住上去给赵禳一顿好揍了。
“小娘子,这厢有礼!”对于美女,赵禳总是很君子的,一点也没有之前舌战勋贵子弟的霸气,反而谦虚有礼。
一时间大厅内的勋贵子弟都有一种错觉,这赵阎王该不会给调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