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洪老大说完之后,然后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家冲啊,冲下去杀了那些官兵抢了粮好填肚子啊!冲啊!杀啊!”当先一人开始冲下去,不过后来有人跟着冲下去时,他的脚步开始放慢了。
他的声音一响起,整个山林之间也开始响起一片喊杀声,漫天的黑影从树间窜出,向着山谷之中的陆云那些银车直冲而去,而还有一部份则是冲向刚到谷口郑忠远一行人。
早有准备的陆云在听到那山谷里响起一片的喊杀声之后“锵”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大刀,急叫道:“有埋伏,准备迎敌,排成防御阵型。”
“杀!”所有的兵全都大喝,训练有训的将手中的长矛或是大刀一致对外,而有盾牌之兵则立于前面,弓箭也连忙搭弓拉弦对准二边的山谷。
刚到谷外的吴名们听到后脸色一变,郑忠远大喝道:“有埋伏,全军准备,列阵杀敌!长枪手在盾牌手身后,弓箭手准备!”说完之后抽出自己的大刀来。
早就警惕的兵绷紧了弦听到山上的喊杀声之后全都兵器紧握在手中,按照郑忠远说的排开阵来,双眼死死的盯着从山上冲下来的敌人。
也许没有杀戮的时候,看到这些人时心中还有怜悯之心,可当对方要取其自己性命时,那不论你是谁就只能成为敌人,望着那些从山上冲下来衣服褴褛,面容消瘦,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锄头,木棍,还有菜刀,最离谱的居然还有抓大粪的钉耙,手舞足蹈的从山上冲下来。
看着这些人手中的拿武器,吴明心头叹了一口气:这那是什么红莲教,分明就是一群拿着锄头来打劫的农民,这样来袭击郑忠远这样的精锐之师,简直是来找死的,虽然人数众多,可这也太不能成比例了,除非是拼着人海战术,用几倍于他们的人数才能胜。
“放!”二声大喝,谷里的与谷外的弓箭如影一样的射向了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哀叫声,由于人数密密麻麻的太多,所以这上千只弓箭几乎没落什么空,全都击中了。
冲下来的那些个农民看到满天射来的箭只觉得头皮发麻,心开始恐惧起来,有的更甚是不要停下来,只是很可惜的是正从上面冲下来,而后面又源源不断的有人冲下来,推推攘攘的被人海之流给冲挤下来,没有办法的他们只得往前冲。看小说我就去
没有为兵者的素质,其实往下冲的大部份人在见识到一二波的射来的箭阵之后,心头就开始胆颤起来,想要往回头跑,他们这些农民哪里真正的上过战场,前几次突袭了几个小镇只是靠人流,根本没遇到什么人抵抗,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的正规军了,所以心中才不会怕,可真遇上了这种不要命的情况,他们的脚还真会软。
旁边与后边见视不妙的一部份要么是停足不前,要么只是喊打喊杀的壮壮声势,要么就是溜到树林中不出,小命要紧啊!只是苦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一波人,看到自己身边的同伴被弓箭给射倒在地,心中那个害怕啊,想要跑想要停都没机会,只能被后面的大军硬挤着往前跑。
这就是战争,容不得你在去有悲天悯人之心,看到快要冲下来的那些人,陆云大刀一晃道:“杀敌,扬我军威!”
“扬我军威!”
整个战场上响起一片喊声,这阵喊声传到洪老大他们耳中时心中不由一沉,感觉不是很好,也许今天碰到了一块难啃的骨头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冲杀下去,不过所有的头目脚步都放慢下来,慢慢的混淆在人海之中。
谷外面的郑忠远看到从山上冲下来的人海快要与陆云的军队碰撞在一起,也跟着大喊道:“扬我军威,杀!”当先一人一马就冲了出去,身后跟着随着大军人马向冲下来的那些人流直冲而去。
看着那些手中拿着本来用作耕田的锄头镰刀的老百姓,吴明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手中的刀跟着去杀的,下不了手;蓝采儿与黑铁也并没有跟去,心中泛着一股酸楚,也许是自己的心太过于心软,也许是不忍下手,如果前面换成是瓦刺一样的那种手中的拿着作战冷兵器的话,自己肯定能抬起手中的刀硬杀过去,可现在提刀的手一阵阵的发抖,连拿捏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蓝采儿看着前方喊声震天的双方人流碰撞到一起,泪水从眼中滑落而出,喃喃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喊杀震天的人流碰撞在一起,陆云的人马首当其冲的就被那些如泥石流一样冲下来的人给冲开一个口子,不过死伤最大的反而是那些人,冲在最前的几乎全部都挂在了长枪上,或是被大刀穿胸而过,杀红眼了的兵才此时才不管你是农民还是什么百姓,心中的那股求生志使得他们抛弃慈善之心而举起手听兵器直砍过去。
反观那些刚转变成强盗或是抢匪的百姓,并没有多少战斗,只是靠着人海战术,仗着人多才硬拼起来,一部份的人看到自己同伴的死拼急了这才杀上去,而有一部份人则被吓破了胆,哀叫着想要离开撕杀的战场。
耳中听到的全是喊声震地的撕杀声,眼中看到的那面容全都扭曲的人影,还有那求救声,哭喊声,吴明第一次真正的震撼了,这才真正的算得上是战场的撕杀,前几天所受的偷袭跟这个简直没得比。
在战场上,每一个人的人性已经没有了,只想着杀敌求生存,活下来,手中的刀不会在因为对方是什么人而心慈手软停下来,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刀送入到对方的心脏上。
吴名们三人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战场杀戮,跟单打独斗或是几十人的群欧根本不一样,在这里,讲求的是谁的刀快,谁的手快,谁的反应快,轻功在这种到处是撕杀的人海里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也许可以当作逃命的手段。
吴明紧拿着刀看着前面撕杀的人,心中有一种罪恶感的同时也有一种兴奋感,二种不同的感觉互相交织着,连自己拿捏刀的手直抖,不知是那种罪恶还是兴奋感,总之不会是害怕的感觉,也许是人最深处的孽根兽性被唤醒开来。
伏击的人仗着人数众多,而郑忠远的则是兵精强将,二边一时之间打得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而在此时,有十几个钻过郑忠远防线的手中拿着长锄之人朝着吴名们冲了过来,想是看到吴名们的不动以为好杀。
正在想着这场战争的吴明突然看到挖向自己的锄头与镰刀,心头一凛,身体反应般的侧移到一边,手中的长刀顺势砍出去,可是刚一砍出去时心中总觉得不妥,这才想超对方是那曾经种田地的农民,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造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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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鲜血溅在了吴明的脸上,长刀穿过了那人的身体,从手中传来的一种刺穿物体的感觉使得吴明的心在颤抖,“当”一声,那人手中的镰刀掉在了地上,身体无力的向下倒去。
吴明心中感觉到一片空白,只觉自己的力气好像抽干了一样,好似身体停顿了一样,呆呆的看着那人眼中透出绝望死气之情,嘴唇嚅动着,不知要说什么,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慢慢的滑倒下去。
自己也杀过人,可是这一次杀人的感觉给自己的却是痛与悲哀,还有那无力,不同于以往所杀之人心中是那样的坦然,总之一句话,这一刀好似是捅向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痛,那样的无助。
黑铁看到吴明在杀了一人之后就呆住了,而旁边紧跟着又有二人手中的武器朝吴明当头砸下去,可是吴明还不闪躲,这才感觉到不对头,连忙大叫道:“大哥,快躲!”
早在一边的蓝采儿看到吴明不躲,心中一急,连忙闪身过去,一下子将吴明撞开,手中的长刀一剑割开了其中一人的喉咙,一脚踢飞另一人,不过自己闪避不及时被其中一人的木棍给刺开了一个口子,不由痛得她眉头一皱,痛呼出声来,差点抓不住剑。
被蓝采儿一撞,吴明惊醒过来,听到她的痛呼声,连忙朝她看去,却看到她流血的左手臂,血已经顺着手直滴在石头上,可以看出这个伤口不小。
看到她受伤,吴明惊得魂飞了,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吼一声:“敢伤采儿,去死!”一时之间忘记了某些东西,紧上前二步手中的刀直劈向了那个刚站起来手中拿着木棍之人,“噗”一声轻微声,刀割开了他的喉咙,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紧跟着,吴明一脚踢飞另一人,顺势收回来的刀直劈向冲过来的二人,横扫而过的刀割破了二人的衣服肚皮,血一下子从他们的腹间流出,二人不由的痛得大喊大叫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看到剩下的那几人害怕的神情,不由的冷声道:“滚,我不想在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