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刚出皇宫回到店里不久,就见郕王朱祁钰府上那个见过叫侯风的人正在店里面,看到吴明进来,眼睛一亮,迎上前来说道:“吴公子,久等了。”
看到他,吴明心头一紧,心想这爱伙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了,难道是对宁霜的事情有所查觉,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出平静的样子,问道:“侯大人,不知侯大人来此小店当中有何事情?”这个家伙可是郕王朱祁钰的头号手下,绝对是心腹,他的到来肯定不是路过,看来说话要小心一点,免得露出什么马脚之类的来。
侯风一脸恭敬的说道:“哦,没什么,郕王专程让下官带着帖子来拜会吴公子你,王爷说吴公子你此行到南方连云府押送银两,为朝庭立下一功,还有更重要的是居然能一举击溃了叛乱的红莲教,更是大功一件,所以王爷想要为吴公子你接风洗尘,专门在府上摆了一桌酒宴静等吴公子佳音。”
靠,这个时候提起红莲教是何用意,想到这里,吴明朝他望去,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不同之处,可惜的是他表现的恭敬神情,根本就看不出来,心中嘀咕了一声,虽不想去,可是在这个关口上又不能拒绝,看样子也只有去一趟了。
“既是如此,那在下就跟侯大人到王爷府上去应宴。”说到这里之后,转头朝一边的黑铁和几女说道:“黑铁,走,陪我到郕王府上一趟,纤儿你们几个,就不用在等我们吃饭了,自己先吃,如果天色太晚还没有回来时,你们就先休息,不用在等。”
“请!”“请!”
吴明与黑铁跟在侯风的后面朝着郕王朱祁钰的府上走去,心中开始猜想着这是不是一出鸿门宴来着?
不一会儿就到了王爷府,进了大门穿过大院走到上一次朱祁钰宴请的花院中,而那朱祁钰站在一边看着池里的鱼游来游去的,想是看了出神,连侯风走到他的后边也没有查觉。
站在朱祁钰后边的侯风也并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恭敬静静的站在一边,他知道王爷有个习惯,就是在想问题或是看东西出神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去打断他的思路,就算是有客来也如此,除非是另几人,皇上与王振是其中之一。
吴明干站在一边,也不知这朱祁钰心中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给叫来然后凉在一边,在那边装什么酷,天都已经快要黑了还看什么鱼,难道他是个近视眼?想到这里,又朝他多看了一眼,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唉!”过了好一会,朱祁钰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天都已经快要黑了,怎么这鱼还是在这里跳来跳去的,很是碍眼,弄人心烦,难道这鱼就不知道晚上是要睡觉,或是自觉一点吗?”
听到他这样说,吴明猛一听还道这个家伙是脑子有病,可是一细想,这不是暗比喻自己吗?说自己瞎折腾个什么,该干什么就去做什么,好好老实过小老百姓的日子,不要在别人面前出现而碍眼,这样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果然旁边的侯风听了之后恭敬的说道;“王爷,既然这些鱼已经碍着王爷的眼,让王爷烦心,等明天一早的时候,下官自会叫人将这一池塘的鱼全都打捞上来在拿去埋了,让这些该死的鱼永远的消失在王爷你的面前。”这话说完之后眼朝吴明瞟去,然后说道:“王爷,吴公子他来了。”
吴明听到他这样说,根本是给自己一个警告,看样子要是对他们多管闲事的话,其下场不用说肯定跟这些无辜的鱼一样,小命不保。其实想想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毕竟造反是个技术的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他们的压力也挺大的,怕以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敢掉于轻心,怕反过来他们的命没有了。
朱祁钰换上了一付笑容,手一摆道:“吴公子,来了,请。”
“请。”
二人坐了下去,黑铁见也想要跟着坐下去,可是看到侯风他站在朱祁钰的身后,他也就没坐下去,站在了吴明的背后。
“来,吴公子,喝酒。”朱祁钰抬起一杯酒说道:“为吴公子安然回到京城而接风洗尘干一杯。”
吴明听他不知是讽还是夸的话,只得无奈的拿起酒跟着道:“请。”
朱祁钰放下酒杯,问道:“吴公子昨天就已经回到京城之中,本王早就想请吴公子过来叙,可又知道吴公子一路行来身体劳累,所以也就没有立马宴请,今天才去请,还望吴公子莫要怪罪。”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只是区区一个小老百姓,应该是草民来拜会王爷的,王爷,草民敬你一杯。”
靠,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心中唱的是哪出戏,不过肯定不会有好事情,果然他一放下酒杯,为自己酒上了一杯,问道:“吴公子,听说你此次去连云府,碰巧遇到了红莲教,并与之交手,还与郑将军他们一举击溃了暴乱引起的红莲教,这实属大功一件,想来皇上定会好好的嘉奖一番。”
吴明说道:“王爷言重了,草民是这大朝百姓,为朝许出力,报效国家当属应尽之义务,何谈什么嘉奖不嘉奖的。要说功劳最大的,还是那些拼死奋战杀退十倍于自己的敌人,要是没有他们拼死牺牲了几千号人,草民今天也就不会有命能留着跟王爷在此喝酒畅谈了,所以这一杯,草民想敬那些在天上的亡灵,以顾他们牺牲自我保全他人性命的热血将士。”说罢杯中的酒泼酒在地上。
朱祁钰看了之后笑道:“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吴公子,受到皇上奖赏时还能不忘将士亡魂,这一杯,本王真的要敬你!还有敬将士亡灵。”说罢将杯中的手也学吴明一样,往地下泼洒而出。
“草民并没有王爷所说的好,只是觉得自己的命是那些将士所救,敬他们一杯酒并不为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他们的救命之恩。”吴明想起战场上的那残酷的杀戮,要不是那些人拼死杀场,只怕自己真的没有命在,忍不住的说道:“那些将士,有的是老娘的儿子,有的是孩童的父亲,而有的则是女人的丈夫,只是很可惜现在却变成了另一番情景,想想,心头悲酸。”一说心头一酸,忍不住的用力喝了一杯酒,想要借酒消愁,只是愁更愁。
“来,吴公子,莫谈论此等伤感的话。”朱祁钰说道:“跟本王讲讲你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讲讲你们在苍龙谷与红莲教相遇而撕杀在一起的场面,在讲讲你们是如何抓住那些红莲教头目的?其中有些什么样的精彩故事?”
吴明听到他这样问,暗对自己说果然还是按耐不住了,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对这事情好奇,可吴明对他知根知底,当然明白他这样问想是要了解自己在背后暗支持红莲教暴乱,有没有露出任何跟自己相关的线索,直接一点就是说有没有抓到洪老大与那宁霜或是胡青山之类的人,他们有没有供出自己来。
要是泄露出跟自己有关的消息,那就要采取绝对的一些有必要的措施,朱祁钰可不是那种作于待毙的人,要是传到京城之中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言论,肯定最先出击,抢先发难。
吴明当然不能随便我乱说什么,以免朱祁钰狗急了跳墙对自己的不利,也只能平静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都跟说书人口中所说的一样,双方在一谷里遇到狭路相逢,当然是死杀一翻,英勇的将士杀退了暴乱的敌人,然后我们在趁胜追击,拷问了几个抓住活着的俘虏,找出红莲教的所在地。说起这红莲教的所在地,想来就觉得好笑,居然是一个山寨子里,有几个头目全都抓了起来,不过那个洪老大没有抓到,到是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居然抓到一个女的。”
“女的?”朱祁钰脸色微起波动,不过还是保持着笑容问道:“红莲教里有女的也不足为奇,不过想来只是一山野村姑,不值的一提罢了,吴公子请说,后来怎么样了?”
朱祁钰那微弱的一丝表情变化被吴明收在眼底,心中不则的暗笑了一声,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不过这样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你,由老子讲出来其作用肯定不一样,想到这里,接着说道:“王爷,你可别小看那女子,那女子可是红莲教一大头目,容貌妖艳,可以说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叫宁霜,啧…啧…一想到她那妩媚妖艳的身段,心中就忍不住直痒痒,唉,不过可惜了。”说到这里是停顿了一下。
朱祁钰眉毛一挑道:“可惜了什么?”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之一,没想到宁霜居然会被抓住,简直是一个重大的失误,不知有没有坏了事情?
吴明接着说道:“不过可惜了,她在牢中自尽而死,一个绝色美女就这样香消玉殒,实在可惜了。到是另外几个山寨里的头目供出在连云府之中有一个红莲教的内奸,向他们提供各方面的信息,是一个官员,不过后来揪出来了,叫胡青山的。”
“胡青山?”听到这个名字,朱祁钰明显吃了一惊,其心中的震撼就似天崩地裂世界未日一样,没想到居然连这个家伙也被扯出来,那他有没有将自己给供出来?虽然自己只是跟他有几封信的书信往来,可要是捅到朝庭里边来,对自己也不利。
“没想到这胡青山居然会跟红莲有染?真是想不到,那他还有没有同党?”这是朱祁钰与侯风心中共同的疑问,连胡青山都被牵扯出来,实在是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不管有没有暴露出他们来,对他们的行动都加大了阻力,不方便在行事了。
吴明淡若自然的喝了口酒这才说道:“那胡青山他并没有说出他有什么同党,于大人派我到他家去搜的时候,只是搜出他跟红莲教与山寨里的那已经逃跑不见人影的洪老大有书信来往,为他们提供朝庭押粮与银两过的内容,却并没有在说出其他人。”说到这里时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有点惋惜的说道:“没想到那胡青山在我离开的头一天夜里时分,他在大牢里就自杀上吊了,搞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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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与侯风听到胡青山并没有交泄露出任何关于他们事情的,还有那宁霜也自尽身亡,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二个最大的麻烦总算没有把他们给拉出来,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看样子,胡青山遵照了朱祁钰的命令,如果有任何被抓的可能性,或是被他人瞧出端倪时,自已就自杀,省得被抓出把柄诛连进来,至于他妻儿一家老小,自会有王爷照顾,不用担心,也算是以死换他家人的平安与富贵。
却不知,他们俩人早就已经被卖了,就坐在他们对面的吴明身上都还有那朱祁钰与胡青山的书信,还有宁霜所说的那些话,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惊天骇地,让人无从相信,吴明早就跟皇帝朱祁镇说了,也免得自己在这里吃鸿门宴。
不过吴明为了打消他们的想法,嘴中作作有声说道:“可惜了那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就这样上吊自杀,着实可惜,可惜了!”边说边忍不住的摇头叹惜,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是一个十足没有见过美女的色狼。
朱祁钰与侯风在起初的担心过后听到吴明直为自杀而死宁霜的美艳而可惜,心中也略有一丝认同:宁霜不单是美艳,而且还是那种能颠覆江山,就像商纣王朝里面的妲已一样是那种祸害三千年的绝色尤物,突然听到她这样香消玉殒,心中还是很可惜的。不过心中虽有惋惜之情,却也不能在过表现出来,毕竟现在他们对面还坐着一个令他们有所忌惮的人。
“原来吴公子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真想见识一下吴公子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绝色尤物倒底能有多美,能令吴公子你念念不忘。”朱祁钰拿起酒杯掩饰着心中那略有遗憾的心情说道:“来,吴公子,喝一杯,吴公子要是真为那女子的美艳所迷,以后有机会的,本王爷定为吴公子你送上几名,以解吴公子之心。”
对于这样的艳事,吴明当然是只能随口应声:“多谢王爷好意,在下心领了。”自己家中的那几位可都还没有摆平,这要是在接二个回去,不就自已找死吗?可以预见家中的那一场大战,特别蓝采儿的那野蛮脾气,秦纤纤与周灵她们几女倒是好说,毕竟混熟了,现在也亲如姐妹,慢慢的生活到一起,可要是在强插几人进去,无余是自寻死路。
就在吴明与朱祁钰二人喝酒乱谈事怕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恭敬的话声:“参见王妃!”
而院门口则传来妩媚中带有一丝懒性而又让人舒服的女声:“王爷是在里面吗?”
“禀王妃,王爷正在里面与吴公子喝酒商事。”
听到这阵说话声,朱祁钰头一转,声音略高的喊道:“是素素吗?”
吴明头也微转,朝院门口望去,在烛光那闪烁跳动的影子下,慢慢的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只见她婀娜多姿,纤纤身段就好像从水中慢慢浮出来,她的出现突然使光线暗淡了下去,体态修长丰韵,一双纤手微微合并起来放在身前,迈着轻烟波不,整个人就似从仙境之中走出来一样,在那些跳动的闪光之下更令男人神往。
待朝前走过几步进了小院门口之后,吴明借着烛光看清了她那成熟如仙子般的容颜,淡施轻粉,如玉光滑的皮肤被火红的烛光印上一层红晕,更增添了一份魅力,看到她,心不由的开始加快跳动起来,男人有原始欲望被勾了起来,跟宁霜有的一比。
这王妃是集气质高贵端庄淑雅,成熟风韵,体态丰满,让男人为之疯狂;而宁霜则是集妩媚,妖艳,豪情奔放,令男人为之着迷而能忘却许多东西的女人,总的来说,二女是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不过这还不是让吴明最吃惊的,最让他吃惊的是眼前这气质高贵美得没有话说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穿越来到古代里见到的第一个女子,也是第一个让自己心动忘不了的女子,在皇觉寺的那一个晚上,虽相隔好几个月也不能忘记,有时梦中偶会出现她的绝世容颜,只为心中的那一丝慢慢的期待。
“是你!”
没想到是她,吴明原本以为在也不能见到她了,却不想一次的重逢,在能相见之下,终于忍不住一直子脱口而。心中有一丝惊奇与高兴,不这却在喊完之后才觉得似有妥,因为她可是王爷的王妃,旁边更是有她老公在,不知会不会坏事,想到这里,连忙朝朱祁钰望去,果然看到一脸的惊愕,不知道心中何想。
张素玉想先王爷面前请安的,可是听到吴明那吃惊的话语,目光朝发出声音的吴明望去,觉得有点眼熟,只是觉得吴明是客,也不能过多的端详,所以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以为他是王爷的好朋友,而是对着朱祁钰娇躯微伏:“妾身见过王爷!”
“王妃免礼。”朱祁钰听了吴明的喊声之后,心情微有波动,然后朝张素玉说道:“来,王妃,这是吴公子,是本王这次宴请的重要客人。”
张素玉听了之后朝吴明望去,礼貌的微点头说道:“原来是吴公子,幸会。”起先觉得吴明只是王爷的客人,以为是熟客,没什么太在意,可是经现在仔细一看,脑海之中一下子浮现了一个身影,那就是在皇觉寺中给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家伙,心中微有气,一双美目狠狠的朝他瞪了过去。
朱祁钰将自己爱妃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怪不是滋味,语气微冷的说道:“哦,怎么,爱妃与吴公子相熟?”
张素玉听到朱祁钰的语气,心中微惊,连忙说道:“王爷,见过一面。”
这下子,朱祁钰心中有一丝疑惑:这爱妃平日里都是在王府里很少出门,距离上次出门好像是几个月以前了,而那吴明到这王爷府上也不过是第二次,第一次二人并没有见过面,何来相熟见过一面之后,是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眼含煞气的朝吴明望去,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跟先前一样。
朱祁钰随意的抬起酒杯,自斟一杯饮了起来,随意的问道:“哦,不知爱妃与吴公子是怎么认熟的,本王十分的好奇,说来本王听听。”
聪慧的张素玉听到朱祁钰这样说,直觉上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连忙一细想,这才知道事情坏了,看他的那有一丝冷的表情,难道以为吴明跟自己认识其中有何不正常的关系吗?想到这里,脸色一白,语气微汕。
吴明当然没往深处去想,因为是这别人的美貌老婆,所以只是接过话来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去皇觉寺上香时与王妃有一些面之缘。”
皇觉寺?朱祁钰听了后想起自己老婆前去皇觉寺上香的事情,并在那里过了一夜,随然有护卫同行不会出什么事情,可心中老不是滋味,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男人的心理,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过了一夜自己喉中有根刺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