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起的白雾,还有刚才的厉吼,本能地退得几步,却是被见虚道长一挡,只能是直挺挺地立在白屋前。“别退,还要回头,一直说,还记不住!”压低声音的严厉,竟是见虚道长的声音,怪呀,这老家伙不是怕得全身湿透浑身直哆嗦吗,此时怎地私下里又是这样,似乎很坚挺的样子。我知道,不走回头路,不理旁的音,这是在住地时,见虚道长一直就挂在嘴边的话,也是他们这行里的大忌,所以,我也是记得,但人的本能,哪能是时时都是这样精密的,本能地退,当然免不了。
直挺挺地立在当前,心里揪成一片。
白雾散处,竟是一个老妇人,气呤呤地,站在四个女人的当前,四个女人一下子拥了老妇人,当屋门前一立,那气势,摆明了你是这的领导呗。还没要我们的命呀,老子心里火大,真的想到,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妈地,搞些怪里怪气的东西做什么,要不是见虚道长挡着,老子早就是怒气冲天干将起来了。当然,心里还是想着耿子和胖子,所以,那股火呀,压得老子心窝窝疼呀。
“弄死无情花,私还罗衫女,盗取棺胎符,害死骷灵徒,你们还想活吗?”老妇人声色威严,那话,一句一个坑呀,妈呀,一下子按了四个罪名,我听得懂,这都是我们经过的事,但天地良心,妈地,老子们哪是这原凶呀。
怪不得见虚道长全身湿透怕成一片呢,而怪异的是,我本能地后退,这老家伙如果觉得这里太怪,应是拉了我就跑,然后再做打算的,为什么私底下却是还要拉着我硬挺在这里呀,听这老妇人的四句话,我们还真的活不成了,一条一个罪,任一条,都足可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呀。
“先抓了,再点灯熬油!”老妇人怒吼声起,一挥衣袖,旁的四个女人全然变了脸色,妈地,先前看到过,如幻灯片般,突地变幻而起,一忽儿美艳的女人,一忽儿成骷髅头,一下子猛扑过来。
完了,坏了,这他妈地人没救出来,我和这老家伙一起要进去了。
我大叫着:“道长,打呀,你不是最厉害么,打呀,道士还怕鬼呀!”我慌不择言,双手乱舞,大叫着。
只听到一个低声在耳边说:“别动,让她们抓紧,你一动,仅有的原气散尽,尽被摄了去,我也完了。”是见虚道长的声音,这老家伙,古怪得很。
不动,也没法动,动也是瞎动。一股阴风扑面,满眼皆是白裙飘然,一下子,腾空而起,只觉得先前还是白,而后黑沉,最后是一片的亮光。
咚咚!
两声响,我掉到地上,生疼。而另一声响,就是见虚道长也是掉到地上了。
轰!
一声巨响,是门关的声音,立时安静。
妈地,黄亮的光,此时一看,一间屋,摸摸壁上,全是石头,而石壁上,点着几星灯,我的天,竟是骷髅头做成的黄亮的灯,说是点灯熬油,怕不是我们最后也要落得这个光景了。
摸摸摔疼的屁股,拍了下脑袋,一是确定还活着,二是知道,我和见虚道长被掳进了这间点着诡异的骷髅灯的石屋,四壁坚硬,这下子,看来真的要出事了。
“刚才咋不跑呀!”我几乎要哭出声来,妈地,没救出耿子和胖子,自个倒搭进来了,本能的反应,你这老家伙是知道这般的凶险的,你流那么多的汗,吓得全身哆嗦,应该拉了我跑呀,搞到这鬼地方,怎么出去,还被安了这四条罪状,我草,这真的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死也是死了。
“你不救你朋友了?跑个屁,你们这些小年轻,都是这样,装逼装得牛轰轰的,一有了事,先就想着跑,能跑得掉吗,你没看到,你要是反抗的话,又得搞死多少花呀,还有,那四个婆娘,能让你跑吗,现在安下心,别瞎吵,棺胎还在我们手里,让我想想。”见虚道长翻着白眼,似乎对我一直吵个不停很生气。在他看来,为了救我朋友,把自己搭进来,才是最恼火的事。
听见虚道长这么一说,我不吵了,心神稳定下来,妈地这么多险都过了,我不相信,我们会真的就死在这石屋里。
起身,妈地,头有点晕,看来,石屋缺氧呀。突地一个激灵,妈地,这没有充足的氧气,要么是太过紧密,要么,最坏的就只能是这个石屋在地下了。
我敲击着石壁,一点反应也没有,湿滑一片,坚硬无比。
“别敲了,我们在地下。”见虚道长抬头四处看着,理都不理我,倒是一句话,又让我的心里冰凉无比,妈地,这一掳,倒是到了地下了,慢说地下,就光这石屋,我们也是出去很难呀,现在到了地下,更难有通道逃生了。
四壁诡异的黄亮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骷髅头随着灯光闪动,竟是如活的一般,似在定定地盯着我们,妈地,人背时,看什么都是骇然心惊呀。
“我没想弄死花,那花不经碰,怪我呀。”我泄了气,既然道长说是在地下,凭我的力量,还出去个屁呀,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冰凉一片,但比不过我心里的凉,嘴里不满地嘀咕着。
“就是你弄死的,忘记了我在你们住地跟你说过的话啦,你是纯阳之人,这无情花,你别看开得香,开得好看,却全是无根之花,全靠阴肉济养,最是碰不得纯阳之气,一碰,绝然死臭,无回天之术,但你无意中弄死了无情花,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你知道,我们现在还活着,还真的托了你这纯阳之人的福气呀,那老妇人,绝不是这么简单,弄死无情花的,你怕还是第一人,所以,她也是不敢乱动手,我们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见虚道长一边说着,一边四下里看着,此时,道长的衣衫,全然干了。这倒不奇怪,这老家伙,还是有些法力的。
见虚道长一番话,说得我哭笑不得,又是亏了我是纯阳之身,又是怪我太过冒失,妈地,现在结果是我们被抓紧到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底下的石屋,而耿子和胖子全无音信,这怎地不叫人心焦。
“那罗衫女的事,还有棺胎,以及骷灵的事,关我们屁事呀,怎地都算到了我们头上?”我转而一想,不对呀,妈地,这事情,我们是知道过程,但不能算到我们头上呀,你说算账,也不能尽往我们身上算呀,如果真的这么算下来,最后谁受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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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越说越来气,罗衫女,反正要跟她算账的,这个鬼女人,那天,借了我弥出棺胎之事,腾起火球,所以还了身,说起来,是我不该烧出棺胎,一切皆因棺胎而起。先前跟你说过吧,棺胎在谁手里,都是一道令符,而符源,就在那片山石林,所以棺胎现,而棺材源木经过,当然相激腾起阴火,至阴至柔之火,罗衫女本是没有了房钱的人,被赶出了荒城客房,全身尽阴,且散了魂身,尽是戾气,得遇阴火,当然助力还身了,这说起来,还是棺胎惹的祸了。还有,你说骷灵,一直我就怀疑骷灵出事了,那天骷灵大义,说出了乌托帮和荒城的关系,看来,这骷灵本是这一索之地出去的,所以回去后,肯定是点了长明灯,这老妇人知道了,当然要怪在我们头上,这说起来,也是我们难辞其咎呀。”
见虚道长的解释,彻底让我死了心,妈地这么说来,还真的是我们错了。错之根源在棺胎,但最初的根源,还是我们三个冒失鬼不该误入荒城,最后引得这诸般的怪异,害人害己呀。这可怎么办,按见虚道长这般说法,确实我们是原凶了,慢说救人,就是自个出去,也是特别的难了。
我瘫坐到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看着簇黄的灯光,看着骷髅头明明灭灭,妈地,怕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死了心,这关在这里,算是到头了。
反正是等死,我索性做个明白鬼了。我转而问道长:“这些家伙一直追着棺胎不放,到底要这东西做啥呀,我们给她们不就完了。”
见虚道长一翻白眼说:“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就是一道令符,持符之人,可唤醒万千阴兵,你不是知道吗?”
我说:“是呀,我知道,我是想问,这是谁都能做到的吗?”
见虚道长听完我这话,又是一番上下地打量我,突地一笑。妈地,这个时侯,居然还能笑出声来呀。老家伙笑过后说:“看来,你还没傻到白痴的地步呀,总算是这段没白跟着我,你可能也看出些苗头来了吧,这棺胎,虽是令符,能唤醒万千的阴兵阴将,控得阴间大道,但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除非过得九索之人,才能行此令符,否则,令符也只起些普通的法力,比如刚才助我们过得深渊,灵源之地,能腾阴火,助得纯阴之人聚身还魂,还有,能避得些邪妄之祸,也就是些小阴小鬼不能随便近身吧,说白了,这些法力,在普通人手里也没有用,比如在你手里,一段焦炭而已,但在我手里,借了法力,可做得这些事情,但这些事情,在我们道上来看,些小不足的小事,我催动全身法力,有时也可完成的,所以,棺胎说到底,还得到大能的手里,才有雷钧之力呀!”
见虚道长此时倒是少有的耐心,没有说我问得多,详细地跟我说了这番原委。我听懂了,妈地,这棺胎,尽皆追之,是想过得九索的大能者,来一统阴界呀。
而我此时这个念头刚起,想起我们此时在一索之地,天,突地全身冷汗汩涌,我的妈呀,我真的想到,这见虚道长是要做什么呀?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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