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胆子。”安逸低笑摇头。
她的胆子够大,就不会怕薄南倾了。
她的胆子够大,也不会用武则天这个假名。
只是,她的摇头,在老夫人看来就是谦虚,年轻知道收敛能力当然更好。
如果不知道隐藏锋芒,那就是傻子。
就像故意给人告状的安宁。
“你……”老夫人挑眉朝安宁看去:“身为安氏集团的人,明知道总统府拿走了自家三年的利润,不但没同仇敌忾,还说三道四,前秘书长的教女观念,还真是不同。”
安宁脸色一差,老太婆是在说她没教养吗!
尽管如此,她一抬头对上老夫人依旧是楚楚可怜。
“我……我不知道什么利润,我只是……不想南宫家受损。”
“南宫家受损?呵呵。”
闻声,老夫人这声讥笑后就不在看安宁一眼了,不过却是看着南宫玉:“知善恶、明事理、懂感恩,玉儿好好想想奶奶的话吧!今天我累了。”
对于安宁的为人,老夫人实在是不愿多说。
有些事是必须自己一个人才能完成的。
有些人也是只有自己看透了,才会回头。
她的孙子,她了解, 如果不是自己认清怎么都不会回头。
老夫人说走就走,似乎对这里的人或事已经放心。
“安宁,你为什么说这些不相干的事!”
大厅里,老夫人一走,南宫玉的询问就传来。
尽管他的语色平平,但越是这种听不出情绪的话,越是有心事。
谁都知道,这是南宫玉在质问安宁,刚才反咬武则天的事。
至于,此刻的安逸看似一动不动,实则一手拉着牛南、一手拖着薄南倾,防止两人上前。
当然,她这个姿势不是现在才有的。
这是刚刚安宁装模作样说出安逸去总统府的时候,两人就要冲出时的姿势。
而安逸及时拉住了两人的激愤,暗示两人不准乱来。
好在,无论是牛南还是此刻的薄南倾都是听话的。
不然,那场面绝对是世界开花。
不过,牛南和薄南倾为自己出头,她能理解,这……南宫玉是在唱什么戏。
他不是看她不顺眼,盼着她从这里滚出去吗?
难道,安宁刚才的行为做的不好吗?
只要说出她与总统府相交、老夫人一生气,她就有可能被轰出去。
这不是他南宫玉一直求之不得的。
无声的注视中,安逸拉着牛南及薄南倾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落地窗外的月光洒下,照的安宁眼眶一红:“对我来说,你的事没不相干的。你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也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所以,她南宁是在替南宫玉出气吗?!
听完这话,安逸瞬间无语,没了在看下去的欲望了。
还看什么,照着个套路来看,南宫玉铁定会感动。
感都感动了,接着就是甜蜜蜜,这就是恋爱智商为零的循环路。
说不看就不看,安逸拉自己的人就直接上楼。
她这一离开,让正为安宁的用心,感触的南宫玉一竖眉:“性武的,你敢带他们上去?我奶奶刚走!”
他们要三个月好好相处,这是奶奶的要求
她武则天像乱搞可以,过了这三个月在说,他可不想被逼婚。
楼梯口,安逸踏出的脚步一顿, 扭头朝薄南一扫:“去你的房间吧。”
托老夫人的福,以后得二楼只能有她和南宫玉。
安逸朝着南宫玉无声一摆手,再次拉上两人走人。
三人一走,偌大的大厅里只留下了安宁越来越浅的抽噎。
那浓浓的鼻音里有委屈、有懊悔、也有是伤心。
当然,还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怒气。
怎么能不怒,就在她这么伤心的时候,南宫玉竟然为武则天分心了。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她为重的。
明明她的喜怒哀乐对他是大于一切的。
到底是她哪里做的不对?
心里这么想着,安宁鼻音一浓:“玉哥,是我错了,我走。”
“等等!你要去哪?”南宫玉回神,一把拉住鼻子泛红的安宁:“只有三个月,咱们就能好好在一起了,你放心我一个在这?”
“我……我不放心,也舍不得,不然,我刚刚就跟父亲走了。”安宁这一出声,眼泪就如断线珍珠。
“是我错了。”南宫玉心深深轻叹:“不管怎么样,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我却没体谅你,很抱歉。”
“玉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多好多话、好多好多事,我一见你不开心,就控制不了自己去说、去说。”悲戚诉说中,安宁朝南宫玉紧紧握拳:“我不想你因为我被这么对待,明明你都不自由。”
“我……很抱歉。”
身为男人明明有喜欢的人,但却被逼着和另外一个女人相处。
这样的行为,他也看不起自己。
可他想给他的安宁光明正大的身份,就只能让奶奶认可。
为了这个认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只是,他今天是真的过分了,安宁做了那多都是为了他,他却质问了她。
心里猛然内疚中,南宫玉将安宁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下一秒,怀抱里原本抽噎的安宁,嘴角缓缓上扬而起。
……
“你是不是要嫁给南宫玉!”
什么玩意?
房间里木门一关上,这道怒斥就从面具下传来。
届时,安逸笑了出声:“哈哈,你那只眼看我要了!”
懒得跟小孩子打嘴仗,安逸扭头朝牛南脸色一肃:“今天安秘书长敢给我来这招,我要送他一份大礼,还记以前那个大妈的计划吗!”
“我懂,我现在就去!”
牛南激动转身,直接出门,安逸失笑:“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这事不用姑奶奶说!安秘书长退位不甘心,污蔑总统那了安氏集团的钱,这人简直次岂有此理。”
“不错!”对于牛南的机灵,安逸很满意:“不过,有件事你要加上,安氏新代表被邀请参选秘书长与总统密谈,安桥康追到家询问谈话内容。”
“姑奶奶,你……”
牛到底还是被吓到了。
迎上牛南的震惊,安逸缓缓摇头:“去吧,不要这副傻样子,很多事都需要你。”
“好……好!”牛南有些慌神,但还是没敢停留。
而他这一走,屋里的薄南倾取下了面具。
“姐姐,你想做秘书长?”
差不多!
安逸无声一笑。
届时,薄南倾那张本为三月之期生气的脸,立即笑了。
“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说到放心,薄南倾拉着安逸,俊脸上都是开心和骄傲。
“你放心什么?刚不是问我加不加南宫家吗,我告诉你以后不要……”
“姐姐,不用回答了,我知道答案了。”薄南倾嘴角弯成了月亮。
见此,安逸皱眉疑惑:“怎么说?”
“你要当秘书长,南宫家不和仕途的人打交道,所以,你们没可能!”说着,薄南倾骄傲扬起下巴。
安逸点头:“你可真聪明!”
“是吧,那要不要奖励我。”
没有奖励!
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不挨揍就行了,还要奖励。
惯他!
安逸摆手将人推开,扭头走人。
水晶灯下,安逸转身间一只大手猛然划过将人捞紧怀中,眨眼睛,大手的主人就安逸眉头深深吻上。
“牛南说,吻额头的人才是真爱,我们就是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