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已经被你救了这许多次,我该拿什么来感谢你呢?”即墨无双忽然充满感情地说道,一贯冷酷的脸上带着某种虔诚而又感激的表情。
“我希望你在适当的时候能送我回家,那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期待。”轩辕月铭说道。
“你对我们的国家还没有认同感吗?你不认为月华国其实就是你的家了吗,你现在为着他做事,等以后你回来了,他就是你的家,你懂了吗?”即墨无双象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对轩辕月铭进行着解释。
轩辕月铭摇了摇头:“我还无法完全接受你的解释,我认为我的家在兴国,因为那是我生长的地方。”
听了轩辕月铭的回答,即墨无双有一些失望,他知道现在还无法完全改变她的看法,只有在以后的交往中,潜移默化了。
等他们走到山下时,天光还没有完全放亮,‘云来客栈’的大门敞开,还保留着黑衣人昨晚攻击时的模样,原来昨晚,那群黑衣人在每个房间都吹了香,所有“云来客栈”的人还都处于睡眠之中,一个人都没醒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轩辕月铭问道。
看了看庭院里的黄膘马,依旧还在那儿安然无恙,
即墨无双的心中稍微放了心。
“云来客栈的人还都沉睡未醒,这香的毒不知到底有多大,如果不把他们弄醒,他们也许会一觉睡死过去,我们虽然杀人无数,可是杀得都是该杀之人,象这些无辜的百姓,还是应该救他们一救。”即墨无双沉静地说道。
“如果你成为一个君王,一定会成为一个怀有好生之德的贤明君主,比之那些残暴的君王,不知有多少苍生百姓免于生灵涂炭。”
轩辕月铭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即墨无双说道,她第一次发现即墨无双其实也有他善良的一面。
“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即墨无双说道。
此时天已放光,云来村早已从黑夜中苏醒,村口的土路上,早起的人们已经到处在活动,有的打扫着门口的院落,有的张挂起门口小吃部的旗幡,忙得不亦乐乎。
独有‘云来客栈’内一片死寂,仿佛是一座空楼,
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来到一楼的厨房内,找到一口大水缸,用两个水舀各舀了一大瓢水。
轩辕月铭上了二楼,即墨无双上了三楼,踹开房门,一股香的怪异香气扑鼻而来,房间里的客人,依旧或躺或俯,姿式各异,可是每一个人脉博微弱,处于深度睡眠之中,若再不施救,就有生命危险……
轩辕月铭就水舀中衔了一口水,扳正那沉睡不醒者的面部,猛得一口水淬下去,沉睡者受到寒冷凉意的刺激,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从恶梦中惊醒,他们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在哪里,我怎么感觉好象从来没来过这地方。”
这是香中毒者,醒来后的典型反应,具有短暂地失忆现象。
“没事,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你中了毒烟的毒,如果没有外来的施救,你自己就醒不来了。”轩辕月铭向这名神思恍惚的被救者解释道。
说完他迅速离开了房间,来到另一个房间,按照同样的方法,又将一名沉睡者唤醒。
于此同时即墨无双在三楼上也在做着同样的工作。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沉睡者都被唤醒,钱掌柜也被从二楼的最里面房间被唤醒。
醒来后的钱掌柜一副懵懂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起床。”
“你家都遭劫了,你还不知道吗,快去检查一下都丢了啥东西?”轩辕月铭说道。
“真得吗?”钱掌柜带着哭音说道。
“你去看一下嘛,不要还没看就先哭起来。”轩辕月铭道。
钱掌柜一溜烟跑下楼,转悠了半天跑上来道:“东西倒没丢,只是你的房间里多了一个死人,死象很难看,脖子都被拧歪了,这是怎么回事。”
轩辕月铭道:“若你不想惹麻烦上身,最好趁人不注意将那具尸体埋了,否则马贼的弟兄们,知道是在你家丢了兄弟,那你的日子就再也不平安了。”
“昨天晚上真有马贼来啊,没丢东西真是万幸,只是为何有一个死在你的房间里呢,而且一夜我什么动静也没有发觉。”钱掌柜说道。
“是他自已偷东西时,走路走的太慌,又没有点灯,一不小心绊在门槛上,摔死了。”轩辕月铭说道。
钱掌柜道:“噢!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真是该死,找小三来,将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省得下次马贼来讨要弟兄,自找麻烦。”
说完出去找到小三,两人一合计,用个麻袋装了,趁着清早无人时机,抬到后山的僻静角落里,挖了个浅坑,草草埋了,再无人知晓。
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将昨晚的黑衣人事件,基本平息后,牵出了他们的黄膘马向钱掌柜告辞道。
“我们要向云峰继续进发,特对昨晚留宿一夜深表谢意。”即墨无双道。
钱掌柜道:“我看出,你们俩定不是凡人,昨晚马贼将我们尽皆麻倒,为何你们两个独独清醒,而且早上还来对我们施救,你们两个定是马贼的克星。”
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笑道:“钱掌柜好眼光,只是我们走后,马贼再不会光顾你的客栈,你就放心经营吧。”
说完即墨无双挟住轩辕月铭的纤腰,飞身上马,两腿一夹黄膘马的马肚,那黄膘马撒开四蹄,向着西方奔去。
钱掌柜挥手作别,一直到黄膘马离开视线为止……
那黄膘马奔出了有一箭之地,即墨无双忽然扯住马缰,黄膘马急停,即墨无双跃下马来,打开木箱,从角落里取出一只白色信鸽,在木箱上奋笔疾书了一张信息塞入信鸽腿部的竹管中,然后将信鸽抛向空中,信鸽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圈,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