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瓜調教计
大红的喜字贴在大门上,巧得是,这分明是门儿对门儿的两户人家,却在同一日贴上了大红喜字。可这两户人家却非是彼此结亲,而都是同一日娶媳妇进门。
一般的高门大户,一般的爵位封赏,一般的入宫谢恩,连那新郎官,竟都生得一般的模样!
大殿之上,皇帝端坐于上,正眼中带笑的瞧着下头两位磕头谢恩的少年将军:“安国、定国二位将军,这二年为朕南争北战,劳苦功高,至今方娶……想想,皆是朕之过错,欠二位将军实多啊。”
“皇上隆恩,我兄弟二人铭记于心,只因家母有训,年过十九方许我二人娶妻进门,怎可说是皇上之过?”安国将军忙抱拳言道。
定国将军亦上前一步,笑道:“我二兄弟二人就喜欢跑马打仗,皇兄叫我二人带兵,已经天大的赏赐了!”
听闻定国将军的话,皇上忍俊不禁,笑着摇头道:“罢了,一会儿你们的媳妇就拜毕皇后过来了,快些领着她们回去圆房,省得惦记。”
这一句话,说得下面那面貌无二之人,一般的红了脸庞,连带着耳尖儿都冒起了红光,皇上更是放声大笑:“罢罢,再留你们,怕是就要怪朕了,下去吧!”
两位将军骑着高头大马,从宫中出来,后头还跟着两乘八抬大轿。路边看热闹的不禁笑道:“这一般模样的轿子,别再抬混了?二位将军又生得一般模样,媳妇哪里认得出来?”
定国将军耳朵尖,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心里头跟猫抓一般的,不住的频频回头,朝轿子看去。朝中几个年纪相若的陪着迎娶友人,见了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掩口偷笑,一个上前低声笑问道:“秀芅莫非等不急要掀新娘子的盖头了?”
定国将军脸上一红,抬脚朝他夹着马的大腿上踢去,自个儿拉着缰绳再回了哥哥身边。
安国将军淡淡扫了他一眼,无奈摇头,低声道:“适才出来时,皇上身边的珠公公说,皇后娘娘已在新娘子拿着的帕子上头做了记号,拿并蒂莲的是我家的,拿鸳鸯戏水的那个是你家的。”
定国将军这方松了口气,只暗中死背着“鸳鸯戏水”四字,一会儿进去时万要细瞧了她手上的帕子!
烛影绰绰,香气撩人。
自来了大昭,便是一路征战,把两个半大孩子硬生生在马背上头杀成了威武将军。
两个洞房,两番春|色,一个沉稳,一个跳脱,这会儿站在那床边儿,手里拿着金玉秤杆,却一般的僵在了那处。
东面那府里,全福人一脸笑意,低声道:“安国将军,该挑盖头了。”
沉稳面孔上带出一丝尴尬,忙上前一步,拿着那秤杆向那盖头伸去,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她身上掖着的帕子扫去,见确是并蒂莲的,这才松了口气,抬起挑去。
盖头下面,芙蓉面粉、樱桃唇红,一脸娇羞万不敢抬眼看来,脸上粉红一片,就似被那大红的衣裳、大红的盖头映出的晚霞一般。
见佳人如此,倒叫人一时错不开眼,愣愣的站在原处,连合卺酒都险些忘了。
西面府中,入了洞房,定国将军便先抬眼朝那新娘子身上带着的帕子瞧去,细瞧了瞧,果见一对鸳鸯交错着头颈依偎在一处,这才笑着抬头再向那盖头看去。
边儿上丫鬟递来秤杆儿,忙抬手取了,轻轻挑起,见下面那人玲珑面孔,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挑起,朝自己扫了一眼,便红着脸匆匆侧头过去,再不敢瞧。
心中带着喜意,脸上笑得越发发傻,一手接过边上递过来那合卺酒,上前两步,弯下腰去:“将军夫人,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