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盛竟也掀开帘子,答道:“正是要到边塞走一趟,谈个大买卖。”
“得了,得了,竹老爷是老熟人了,放行吧!”那官兵队长见了人,更是直接喊了放行。
待到马车顺利出了城,走出一段距离后,想容才终于想起竹成到底是何许人也!
“你,你是扮成竹成?还是你就是他?”想容惊讶道。这个竹成可了不起,几年之前白手起家的商界传奇人物,短短几年之内就富甲一方了。
“狡兔三窟,我的身份自然不止一个。”简盛坦然笑道。
“只是你也太大胆了吧!怎么不用个完全不同的脸?”想容不赞同地摇摇头,万一是熟悉你的人,岂不是会起疑心吗?
“世上长相相仿之人很多,更何况年龄不同。竹成此人出现早于简丞相,且两人常常在不同地出现,如何让人起疑?”简盛胸有成竹道。
想容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只要有这张人皮面具,谁都能是竹成,一个人不可能分身有术,所以旁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为这两人是同一人。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她可不相信简盛对那个官兵说实话了。
“去江南。”简盛温和地笑笑,“竹家的宅子在江南。有我在,必不让你漂泊受苦。倘若有一日,将孩子们接来也未尝不可。”
想容心下感动不已,哽咽道:“简大哥,真的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他只是淡笑摆手。
而另一边,小臻计算着时间,认为差不多了,便回了宫向皇上请罪。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小安子拦下了她,嬉皮笑脸地问道:“小臻?你怎么来了啊?”皇上总是和皇后在一起,作为奴才,小安子和小臻碰面的机会也很多,就混熟了。
“我有事要面见皇上。”小臻却没有心情和他玩笑,“你帮我通报一声吧!”
“皇上正和王爷在谈事呢。”小安子冲里头望了一眼,征求她的意见道,“你先等等?”
“不成!我
的事情真的很重要,和皇后娘娘有关——”小臻一咬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就进去告诉皇上……”
“什么?!”小安子听后惊呼,吓得踉踉跄跄地冲进了书房,“皇、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啊!你的娘子跟人跑了!
正在商谈正事的伪君子被打断,有些不满地问:“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小安子急忙上前,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然后很成功地看到了皇上的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紫,再从紫到白的全过程……
“小臻人呢?!”伪君子拍案而起,怒喝道,“让她进来见朕!一个字一个字给朕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安子立刻领命把小臻喊进了书房,不禁在心中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迁怒于她?这皇后娘娘“红杏出墙”,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啊!怎能不龙颜震怒?
“皇上——娘娘给皇上留书一封,请皇上先看看吧!”小臻一进去就跪了下来,将那书信高高举过头顶。
伪君子也等不及由小安子传来,自己上前一步拿过那封信,展开读了起来,越读眉头皱得越紧,最后气得将那信揉成一团用力掷了出去!
“岂有此理!好大的胆子!”伪君子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前一句骂想容,后半句骂的则是简盛。
“皇兄,出什么事了?”韦君辉一头雾水。
喘了几口粗气,伪君子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你们两个都出去!二弟,你暂且留下。”
“是——”小臻和小安子见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只得退出去。
见两人退了出去,伪君子猛地颓唐地跌坐下来,抬手重重地按着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了?是皇嫂的事情?”韦君辉追问道。
“你看看那信吧。”伪君子无力地指了指那被仍在地上的纸团。
韦君辉轻咳两声:“这……不太好吧?是写给皇兄的……”
“叫你看你就看!”伪君子吼了一句。他天真的二弟居然觉得里面会有什么夫妻之间的私房话或者甜言蜜语吗?!那个云想容句句都在膈应外加示威好吗?!
在兄长的淫威之下,韦君辉只好硬着头皮拾起那纸团,展开来看,越来眉头就越纠结,脸还因为憋笑而涨得通红。
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伪君子亲启。我走了,顺带拐跑了你的丞相一起去游山玩水了,你明天早朝时候没看到他,别惊慌。你不用逼问小臻或者旁的什么人,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更不要说和他们透露了。我特意等殿选结束才走,就是觉得即使我走了,也不能让你过得太愉悦,所以这一次我尽量往丑里给你选了。你要是实在不满意,就自己再选一次,你也可以再立后,不过不准把恪儿和舞儿让她带,他们俩你必须亲自带着,让小臻照顾着我才放心。还有,我的父亲你不想厚待也无妨,但至少别苛待了他,否则我找你算账!最后,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墙’,看在我心情不错的份儿上,我就格外开恩告诉你了。因为我没有办法看你左拥右抱,别给我说什么你的人不在我身边,心却在我身上,我只看得到行动!我绝对不要当个深宫怨妇,所以我走了,江湖再见——”
伪君子黑着脸说:“想笑就别憋着,憋出病来……”
“噗哈哈哈——”得了允准,韦君辉立刻夸张地笑了起来,“皇嫂怎么能这么——这么霸气啊!”
“她这是有恃无恐,太嚣张!”伪君子咬牙切齿道。
韦君辉看自己皇兄一副被吃定的神情,又笑了一会儿,才收敛一点,正色问道:“那皇兄准备怎么做?现在派兵出城去追应该能追上。”
“简盛和她一起离开,估计不是那么好追的。”伪君子有些头疼地扶额,接着又冷笑道,“朕现在才明白,那日简盛之所以那么激动原来根本就不是……呵——可真是——原来这就是他当初的动机?好一个简盛啊!藏得够深,趁火打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