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看着心急如焚的祁南旭,对望了一下,定是出大事了,都跟着走进地牢。
“莫悠云,你骨头倒是挺硬的,都用了这牢里的大半刑具,你竟然还能受得住。”余瑶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悠云再一次晕了过去,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她的骄傲和自尊都不允许她向眼前的女人屈服,不允许,她在苦苦的挨着,支撑着,亦望着那个人能神奇地出现在这黑暗的地方,给自己送来光明,来解救自己。
“把她弄醒,本宫就不信她不招。给她上钉板。”余瑶看着眼前已经遍体鳞伤的莫悠云,既然要把罪名转移到她的身上,那就必须让她认罪画押,在没有拿到供状之前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真的没有想到这莫悠云嘴巴竟然如此之紧,自己几乎把这里的刑具能用的都用上了,还是没有让她认下那桩罪。
“娘娘,恐怕不行,那钉板如果上在云昭仪身上,那她必死无疑。皇上并没有下令处死她,如果她死在这牢里,属下不好交代,你看……”守卫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好好的如花似玉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子,这钉板是两块像门板一样的铁木板,两边都套了铁板,铁板上浇铸几百上千枚的寸钉,这套刑具一块固定在墙上,别一块则是活动的,用法是犯人立在靠墙的钉板前,然后用另一块钉板压上,把人夹在两块板中间,让两面的钉子穿透犯人的身体,因为这些寸针的较为尖细,虽然不能立即罪人于死地,但是这些钉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犯人被钉过的伤口无法自行痊愈,全身的血液慢慢的从钉孔里流出,直到流光死去为止。是用来处罚十恶不郝之大恶人的,他没有想到这余妃竟然要用如此恶毒的钉刑来处理莫悠云,不忍便出言为其求情。
“嗯?皇上竟然命本宫来处理此案,所有的一切都以本宫说了算,难道你想抗旨不成?还是你想替她受些钉刑?”余瑶瞄了守卫一眼,沉声警告他不要多事。
“属下不敢。”守卫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与这云昭仪并不熟识,没有必要为了她,而给自己找来不必要的麻烦。旋即退到一旁给小翠打下手,把莫悠云架到钉板中间。
“用刑。”余瑶对小翠使了个眼色,她已经对守卫之前的行为产生了怀疑,怕他在行刑地时候放水。
“啊……”莫悠云麻木的身份神经再次感觉到刺骨锥心的疼痛。凄厉的惨叫声,再次从幽深地通道尽头传到祁南旭的耳朵里。
影子一步冲前将正在行刑的小翠和守卫拍飞撞击在墙上,小翠直接晕了过去,守卫毕竟是练武之人,撞到墙上后,楞了一伙,便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大胆余妃。”祁南旭随便后也到了,看也没有看余瑶一眼,快速掠到钉板前,脸色铁青地看着钉板中间全无生气的人儿,赶紧上前弄开那块钉板,把莫悠云从钉板里抱了出来。
“皇……皇……上……”余瑶瘫软在地,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在处理奏折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影子,把这个恶妇和其他一切涉事人员带上,走。”祁南旭恨声对着影子吩咐道,说完便不再理这边的事,飞速穿出涌道,出了地牢朝着养心殿急奔而去。
刚看到养心殿的殿门,祁南旭便向站在门口等候的刘福吼道:“刘福把宫里的太医都给朕找来,要快。”
“呃……是。”刘福正在养心殿外来回的度着步子,刚才看到皇上和影子侍卫冲出养心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己武功也不高,肯定也跟不上他们,只得在这养心殿外干着急,好不容易看到祁南旭回来,可他怀里还抱着个血人,看祁南旭那急切的样子,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如果是不相干的人,怎么容得皇帝亲自动手还抱到这养心殿中。不敢多问什么,赶紧按着祁南旭的吩咐,去太医苑传唤太医。
祁南旭轻轻地把莫悠云放到床上,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
想给她一点教训,这才几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却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难道自己就要永远失去她了吗?不……不要,莫悠云, 你不准有事。
“云儿……”祁南旭轻轻的呢喃,双手紧握着莫悠云血肉模糊的手,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那么的触目惊心,余瑶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床上的人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了,对于他的呼唤,床上的莫悠云没有半点反应。
“莫悠云,你起来啊。起来,听到没有?”祁南旭大声的喊着,但是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半点反应,祁南旭眼睛涩涩的,喉咙堵得慌,心痛得都快呼吸不出来了,之前那个动不动就惹自己生气,和自己吵架的人,现在虽然乖乖的在自己面前,可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想着想着,祁南旭眼睛里不断的有透明的液体嘀在莫悠云的脸上。他哭了……
“太医来了没有?怎么那么久?”祁南旭大声冲着门外吼,他等不及了,这等待的时间怎么那么长,长得好像过了向个世纪一样,自己等得,可是莫悠云等不得,她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一嘀的消逝着。
“来了来了。”刘福领着七八个太医快速的进来。
“啊……”几个人看着床上的血人不禁惊呼出声,伤成这样,还能活吗?
“还不快点施救,如果不能把人救活,你们全给她陪葬。”祁南旭看着楞在那里的一众人,厉声喝道。
“皇上,这是何人?怎会伤得如此之重?”太医苑掌苑太医也来了,吩咐几个太医上前查看,自己看了一眼后便转身询问祁南旭关于此人伤势的情况。
“云昭仪。”祁南旭没有心思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出床上之人的称号,他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了,眼睛根本没有办法从那人身上移开,至于是谁在问他什么,都不重要,他怕自己一眨眼,床上的人就会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