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艳急得头发都白了。如果皇上知道它把太子拐出来当保镖的话,肯定要大力问罪。不说别的,今天好不容易赢来的钱,说不定还会被柳家找个借口要回去。她推着那个沐公子,想要甩开他,未料他却死乞白赖抱住她不放,她从怀里抓了一把银票给他,“他们想卖你多少钱,你就用这钱把你自己赎回来,好了,快放开我!”
她知道,这人分明是个无赖,以皇上的身家,还需要卖他这个大男人赚钱?更别说是别人把他骗来的,简直荒唐的离谱。
那沐公子拿了钱,也不叫了,松开她,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他还没站稳,凤九一拳又挥向他脑门,沐公子吓得抱头鼠窜,一下子又撞到刚要离开的步惊艳身上,在这人多混杂的地方,三个人又乱成一团。
而由于他们这里一乱,一些赌徒以为来了什么黑帮要火拼,整个赌场里顿时像炸了锅般,赌徒们转身四下逃逸。那管事的巴不得趁乱将步惊艳这个赢了不少钱的瘟神解决了,手一挥,就从各个小门里跑出无数个提刀大汉,气势汹汹的向她挤过去。
步惊艳两眼一扫,就知道危险渐进,一脚踢开那个无奈,拉着凤陵歌就跟着人潮往外跑,自然也不知道她一脚把别人踢了个骨折。
而凤炫几人只是因为看到台子往人群中挤,担心他出事,才要走过去,未料到赌场里却突然冒出无数个如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想对步惊艳他们不利,几人略商量,楚云边=便和凤远兮分头朝提刀大汉扑去,凤炫则护着赵湘兰往外退去。
凤九在一拳打到沐公子后,就被蜂拥的人潮带到了赌场门口,他岂会就此离去,转回头腾身掠过一些人的头顶,正好见到步惊艳他们挤出来,他几个飞纵,将两人抄在手里,几下闪过屋檐,落在地上,只是才落地,后面的喊杀声又追了过来,为了不与皇上照面,三人又开始不遗余力的狂奔,等到了闹市之中,看到旁边一家生意甚为兴隆的酒楼,毫不犹豫的就钻了进去。
步惊艳只觉牵着凤九的手沉重起来,回头一看,他脸色煞白,再看他走过的地方,一路还有鲜红的血滴,这时才想起他背后那道很长的刀口,莫不是刚才用力过猛,又裂开了?
“阿九,是不是很痛,要不要紧?”步惊艳转到他身后,果然后衣襟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这傻子,伤口裂开了,怎么也不见他吱声?还跟着她这般拼命的跑。
凤陵歌也是大惊,“效王叔,你流了很多血。”
“我没事。”凤九摇头。那纯纯傻傻的样子让步惊艳心内没来由的一阵抽痛,现在一定要先给他找个地方救治。虽然外面的追兵没过来,但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让凤陵歌扶住他,站在酒楼外一看,这条街却有些眼熟,好像那次去六安堂曾经过。
略一盘算,便和凤陵歌扶着凤九从酒楼往右拐,朝六安堂方向走去。
三人还没走近,远远就见六安堂前围了一圈子人,皆是灰衣劲装打扮,腰佩大刀,十分神武。有一个病患想进去看病,都被他们挥刀赶走,看得路人气愤难当,却又不敢与这些人理论,只得扶着被打倒的病人离去。
“滚开!若有人再敢在此打扰我家公子看病,必把他脑袋切了当夜壶!”
一个劲装大汉横眉竖目,想恶煞一般驱赶着想进去看病的病人。一些病人急急惶惶,再也不敢多呆,飞一般散去。
本以为都离去了,那大汗转过头来,却看到步惊艳三人如没听到他的话般,直接往六安堂里闯,大刀一横,刀风虎虎,招呼也不打,就向三人切过来。早有所准备的步惊艳忽然暴起抬腿急踹他胸窝,双手迅速绞住他挥刀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估计那人腕骨已断。那大汉也随着断骨声应声而倒,身体在地面梭出好远后,才听到他的惨呼声。
这里的打斗,立即引起六安堂外几十条大汉的回应,他们同时抽刀在手,大喝道:“什么人敢在此行凶?”
步惊艳根本就不理他们,扬声向里面喊道:“大夫,能不能请您先给这位病人止一下血?”
医堂里先是没回声,就在几个大汉又准备向他们扑过来时,忽听里面有一清脆的女声道:“公子答应大夫让他们进来。”
几个大汉如的圣旨般,立即撤退,步惊艳忙回身扶住凤九,柔声道:“我们进去吧。”
进到医堂里,就见一个粉衣少女和一个绿衣少女站在一张软塌前,在哄躺在上面的一个男子,“胳膊脱臼如果不及时接好,以后会一只长一只短,多不好看。。。。。。”
她话还未完,却被躺在榻上的人打断,“不接,不接,那咔嚓一声,不剜了我的心肝还痛,要接你们自己接。”
那高个子的粉衣丫头无奈道:“就算我们接了,公子还是要痛,长痛不如短痛,痛一下以后再就没事,不是更好?”
女大夫也站在榻前,一直在准备给一个躺在软榻上的人接骨,却不耐他的胡搅,皱眉说道,“公子,如果你不接,卿马上走,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看病,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步惊艳把凤九径自扶到一张医榻上背朝上的躺下,回头对女大夫说道:“能不能先给他止血?”
女大夫闻声看她,黑少白多的眼瞳里竟然一阵呆滞,好半响才带着微颤的声音慢声问道:“听你的声音是上次来买药的姑娘,你的模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步惊艳也是一愣,她居然还记得她的声音?这女大夫还真是奇怪。
还没等她说话,那躺倒床上的男子猛然做起来,高呼道:“好兄弟,好兄弟,我在这里,你是来看我的么?”
步惊艳嘴角一抽,居然是那个在赌场里遇到的无赖。他之前都还一人在赌场里晃悠,怎么转眼身边就多了一大群护卫和两个漂亮的丫头?
凤陵歌这时也认出了他,撇嘴哼道:“谁要来看你?你这人真讨厌,在哪里都能遇到你?”
那公子斜睨着步惊艳,没脸的说道:“那是我和这位好兄弟有缘嘛。”
而绿衣丫头听一个小孩子如此不屑的嘲讽她们公子,顿时杏眼圆瞪,斥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我家公子说话?”
凤陵歌身为太子,何曾有人敢对他横眉冷眼斥责,不由大怒,跳起来就要去揍那丫头,被步惊艳一把拉住,“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先给你小王叔治伤才紧要。”
那位女大夫也知轻重,早在他们争论的时候,已经拿了纱布药膏过来要给凤九止血,偏那两个丫头霸道,拦在她身前道:“他们是什么东西?先给我家公子接骨再说。”
女大夫淡淡道:“事有轻重缓急。”
绿衣丫头可能平时趾高气昂惯了,把秀眉一抬,喝到:“什么轻急缓重?若不给我家公子先接骨,谁都别想医治。”
听到此,步惊艳气急,绕开两个丫头,径直走到那怕疼怕痒的公子榻前,瞟了他一眼右边垂着的手臂,然后用一只手摸上去,边上下摸边笑眯眯道:“断了,是不是很痛?”
那公子陡然见她笑语嫣然,还用青葱般的手指抚摸 他,不由眼睛都直了,过了半响,才咂了咂嘴巴闭着眼睛乐陶陶道:“是断了,很痛。。。。。。”
还没等他话落音,步惊艳双手猛然在他那只手臂上一拉一扯一扭,只听骨头卡卡声和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啊--啊--啊--”
两个丫头顿时奔过来,一手就往步惊艳脸上扇,“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不要脸!”
步惊艳一把抓住她手,冷然道:“我能对你家公子做什么?当然是给他接骨。”
“咦,咦,真的没事了,真的好了。小红,小绿,你们两来看看,我这胳膊有没有一只长一只短。。。。。。”
。。。。。。。。
凤九早在进入六安堂的时候就昏了过去,不知是因为刀伤还是因为其他。
女大夫先为他止血,上药,然后帮他包扎好,边清理着血污边对步惊艳说道:“他的刀伤不能沾水,更不能用大力,若再裂开,以后疤痕很大,而且痊愈的时间也长,一定要注意了。”
步惊艳点头,真的是她太疏忽了。
“还有,我觉得他的血里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女大夫闻着从凤九身上剥下的血衣,若有所思,“这种香味不是一般的花香,我从来未闻到过,很不正常。”
步惊艳经她一提醒,也想起从凤九身上时常散发出的那种凛冽入肺的香味,皱眉道:“您认为怎么个不正常法?”
那大夫凝神看了一会那血色,摇摇头,“一时半会看不出来,要待我用些药物刺激一下再看反应。”
步惊艳沉默不语。或许这就是传说凤九身患绝症活不过二十二岁的原因?
“他。。。。。。是你的什么人?”女大夫把血衣用一个盆子装好。
步惊艳幽幽道:“我的夫君。”
女大夫微怔,又试探的问道:“我看他命并不长,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短命人?”
“如果我不嫁给他,就要嫁给一个恨我入骨的男人为婢。”步惊艳苦笑,此时竟没想过要在女大夫面前隐瞒,看着仍在昏睡中略显憔悴的凤九,一缕柔情慢慢溢满胸腔,轻笑道:“虽然阿九命不长,我并不后悔,他待我很好,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窝心过。别人都说他是一个傻子,在我眼里,他一点都不傻,他懂得察言观色,他喜欢讨我欢心,在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总会跑出来为我出头。。。。。。”
犹记得那天被玉夫人设计快被卢太妃赶出王府的时候,他像个天使般降临到她面前,解了她一次窘困;犹记得那天被步芳冤枉说与晋王有染,是他伸出温暖的手,说相信她;犹记得那晚被赶到霜冷院,他依然在寒冷的夜里为她驱寒送暖;犹记得那日被困雄南山,他脏兮兮的跑到她面前,那发自内心的关心谁又能比?更记得刚才他将她从赌场拉出来,连伤口裂开都在一声不吱的陪她奔跑。。。。。。
与此种种,细细想来,哪一点都感觉不出他是个傻子。唯一要用到傻字的,不过是他有些傻气,那种对外界那些欺诈的东西视而不见的傻气,别人算计他,他也故作不知任其而为的傻气。对凤远兮,对玉夫人,甚至是对卢太妃,他们与他生活多年,为什么常常都对他嬉笑怒骂,不理不睬,因为他用他的傻气感觉到他们对他的不良用心。
而自己呢?在这日日相伴,爷爷相伴的点点滴滴生活片段中,以后真能毫无牵挂的离开他独自奔赴前程?
这个想法令她心里猛然一震,她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将他放到心底?又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他生出不舍之情?还是她孤独太久,渴望一份这样的温暖?
一时间她只觉得心乱如麻,就连外边的喧哗声也没听到。直到她颓废的从里面出来,才发现凤陵歌已被皇宫来的人接走。那个带着十多个护卫的无赖也在一群京都官员的迎接下驾车而去。。。。。。
女大夫望着门外意味深长的说道:“刚才那位公子一定要进去缠你,被窝赶走了,你们应该不认识吧?”
步惊艳笑了笑,“那是个无赖,别理他。”
以凤九现在的伤势还不能移动,和女大股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让王府里的人接回去。两人还在说话间,门外突然又来了几个着军服的士兵,接着便是一脸沉色的楚云走了进来。看到她,似乎暗松了口气。
“听太子说你们在这里,果然没错。”
步惊艳勉强一笑,楚云四下一打量,又继续说道:“小王爷呢?伤势怎么样?”
步惊艳给他搬了一把座椅,道:“是上次的刀口裂开了,刚才已上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今晚可能要歇在这里,等下麻烦楚将军派人给他拿些保暖的衣服来。”
楚云点了点头,并未入左,“王爷和皇上都很担心小王爷,既然今晚不能回王府,我等会叫人去报一下,要不要今晚派人到这里看守?”
步惊艳想了想,“听说上次阿九在去台上路上被雪域王的蓝巾军刺杀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派人来也好。哦,对了,上次同时刺杀我们人有没有确定是哪方面的人干的?”
刺杀她的已经把柳家排开,步守城不可能,凤远兮嫌疑最大,但应该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护卫报假信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除了与这些人结仇,还有谁会想置她于死地呢?
再说凤九遭雪域王的手下刺杀,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记得凤九的亲生母亲就是从雪域国嫁来的和亲公主,他也算是雪域国的皇族,就算雪域国对他有任何企图,他一个不管任何事的傻子于他们根本就无半点影响。究竟是雪域王的一丝,还是有心怀不轨的人设计嫁祸。
楚云挺身静立,沉声道:“这些事情还在查,刺杀你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抓到,而刺杀王爷的人,虽然捉了几个,但是嘴巴都很紧,要么就乱说一通说是雪域王,目前还不能辨别他们的真假,可能还要等几天,看能不能他们熬不住酷刑启口招认出来。”
听到这么个似是而非的消息,步惊艳越发烦恼。因为手头还有事要办,遂说要上街买些东西去去就来。楚云却说道:“到哪里去?我送你,让他们几个在这里看守。”
步惊艳无奈,只得在街上瞎逛。
夜色下的京都城,仿佛酣睡的婴儿,宁谧而祥和。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直都沉默着。
其实楚云心内暗自澎湃,身旁的女子如曙光初绽的清晨,越是接近,越是让人渴望拉近距离。从她今天神气活现的将赌坊管事打败来看,真的就像赵贵妃说的那样,是个很神奇的人。。。。。。却是,她就像一个越来越亮的发光体,总会让他忍不住想靠近她,哪怕只站在她身边,他都会觉得呼吸是分外的清新顺畅。只是人生中有太多的无奈,黑暗永远都不能与光明并存。。。。。。
他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本来今晚是想带你见一个人的,看来得拖到明天去了。”
步惊艳淡淡问道:“见谁?”
“你曾经在五里坡有没有找过一个人?”
“你是指小翠?”
楚云道:“我把她悄悄接回了将军府,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她,她的伤也治的差不多了。”
步惊艳轻笑出声:“楚将军,你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没什么。”
楚云垂下眼,这只是他对她的亏欠做一个心理上的补偿。那晚在西枫院步芳说她与凤远兮有奸情,他最清楚不过。步惊艳刚与他分手,又怎会那么巧去会凤远兮,但当时他没有站出来做证。第一,他不能让人知道他晚上还和步惊艳在一起,第二,他已经猜到这是玉夫人和步芳设下的圈套,为了步芳,他不愿站出来为步惊艳澄清,他不能对步芳不义。
他心里有些苦涩的难过,过了一会,才有些艰难的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听小翠说,五里坡那些难民附近时常有土匪出没,就算他们住在窝棚里,可能也不会太安全。。。。。。”
“土匪?”京都附近会有土匪?就算有也被剿灭了。步惊艳有些不明他的语意,还没想明白,楚云已经抱拳道:“我现在就安排人去王爷和皇上报信,只送你到此。告辞。”
直到步惊艳到了清风楼,她都没明白楚云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
“二小姐请过目,这是最近与一些绸缎庄洽谈的方案,他们都甚为满意,说只要我们一付款,马上就可以签合约。”司徒方早就在等步惊艳来,今日见到她,二话不说就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步惊艳翻阅细看,心内暗自称赞不已,司徒方不愧是从世家出来的人,对做生意这方面有极丰富的经验,他所列的这些条款,有许多都只适用于这给世代,与她想象中的做法还是有很大的出入。她点点头道:“吟风先生做得很好,把清风楼交给你掌管果然没错。不过这些事做的时候可有张扬出去?”
司徒方神色一正,谨慎的回道:“二小姐放心,这些事都做的极为秘密,没有让那些商家知道我们在对每一个绸缎庄同时购进。”
“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还有二小姐说要购进一些人参皮毛药材的事,所有进货渠道我们都看好,也是等钱一到,立马就可以开始运作。”
听他如此说,步惊艳便把今天赢来的银票都拿出来,从司徒方刚才的报价来看,谈成这些生意大约需要十八万两左右,再有他预定接下来的五家绸缎庄铺面,总计差不多二十万两。
“这里有二十三万两银票,除了做这些生意外,余下的钱,就让丽春院的那些姑娘们过个好年吧,她们拿到生活费后,看她们怎么打算,如果还愿意跟着我,我不会再让她们操旧业,来年开春的时候,也让她们随着我们的生意一起迁出京都,我负责会让她们不靠出卖身体日后也能衣食有靠;如果有不愿意留下的,就打发她们走吧。”
司徒方一怔,“二小姐是要解散丽春院?”
“她们都是可怜人,我们清风楼以后绝不再靠这些可怜的女人出卖青春和肉体来支撑。”步惊艳沉闷的说道,“等我们今年年底前赚了一大笔,我决定把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带往他国去谋生路,京都,不是我们久留之地。”
有步守城的地方,就绝对不会有她过上好日子的一天。所以,她一定要在开春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希望在这期间能找打一个契机把步守城绊住,或者自己找一个比他更强大的势力,顺利将自己送出京都。
性爱能感到这里,她又想起另外一事,沉声问道:“上次让楼里的兄弟去给五里坡的难民搭避风窝棚的时候,是否发现附近有土匪出没?”
司徒方有些不解,“这从何说起?”京都附近绝不可能有土匪。
“我刚才来的时候,楚将军告诉说,他在五里坡帮我找回了我以前的一个小丫头,并且还说发现难民窝棚附近有土匪出没,我记得让你们接走了不少年龄幼小的孩子去训练,若是她们的家人出了问题,她们也不会安心的。。。。。。”
“楚将军说的?”司徒方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低呼道:“二小姐,会不会是晋王怕她们泄露他在鹿儿岛的底,有意要杀那些难民灭口?出楚将军明知道那里不可能有土匪,莫非是暗示你,看你能不能给那些难民出路?”
步惊艳一桥头,“果然如此,是我一下糊涂了。那这样,你先派楼里的兄弟装扮成难民躲在各个窝棚里,没动静还好,若有动静,一定要让那些孩子们看到,然后抵御的抵御,报官的报官,不信凤远兮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肆行凶杀人。同时挑几个精明点的孩子护送到鹿儿岛,让她们把凤远兮的所作所为一并告知黄贤将军,看他如何回报凤远兮这个背弃信义的东西。”
司徒方神色一凛,“是,这件事我马上会让下面的人去办。”
两人接着又把相关事宜探讨了一下,已是夜幕时分,步惊艳还急着回六安堂,便起身要走,快到门口的时候,随口问道:“吟风先生知不知道北图是什么东西?”
“北图?”司徒方先是一愣,而后才沉吟道:“记得听我上一辈的说,当年始帝用千年宝玉铸造了一个传国玉玺,而后与四国王者滴血起誓,不论千秋万代,苍和大陆必以此玉玺为尊,拥有此玉玺着,诸王必尊。而就始帝时候,玉玺也随之失踪,却留下遗诏说他的子孙必将是整个太阳帝国四分五裂,便将玉玺的藏匿地点花在一张羊皮上,分割成四分,分别叫东南西北国。始帝语言四图合一的时候,就是天下归一的时候,玉玺必再现世间。难道。。。。。。二小姐指的是当年从始帝手里分给四王之一的北图?”
听司徒方说完,步惊艳不由惊住。如果那天玉夫人没有说错的话,她却是是说的北图二字。那么一丝就是凤远兮从凤九手里夺得,竟然是可以统一苍和大陆各国的传国玉玺。他现在只是个王爷,凭什么要夺四图之一,难道这只平日不出声的狗心里藏的野心竟然是整个苍和大陆?
本来还想帮凤九把那张图夺回来,看来根本就不需要了,他一个连活过二十二岁都困难的人,要那些功名利禄有什么用呢?能买回一条命吗?何况他还是个两耳不管窗外事像个贪玩的小孩子一样的人呢,那些东西给他,更是一个负担。
现在不管凤远兮有何居心,自己无意间知道他已得北图的事,就算他那天没杀她,等想明白的时候,肯定会再下杀手,现在她已经受挟于步守城,绝不能再竖他一劲敌。这件事现在还不必张扬,等她离京的时候,必将这个消息宣扬天下,前提是她必须要保证自己安全。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司徒方,叫他待到认为她没有什么不测的时候,马上把这个小西迅速传遍天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凤远兮以后休想有安宁日子过。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等她第二天和凤九回到王府的时候,这件事几乎已经传的天下皆知,凤远兮这次想不将怒火发到她身上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