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今夜练习洞房?”祈天澈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
随时都慵懒得像只猫儿,却又暗藏犀利,这样的女人怎让人移得开眼?
“谁跟你说好了!”怀瑾警觉地拉起帷帐只探出头。
“你也没反对。”
“……”她那是没反对吗!
“内库走水,你觉得会是谁人所为?”他伸手要进帐。
“你凭什么认为我该知道?”她攥紧帷帐,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
几次进攻不得,祈天澈罢了手,“只是随口问问,天快亮了,早些歇着吧。”
怀瑾很用力地点头,见他转身,便放心地合上帷帐,躺下,倏然,帷帐被掀开,男人很自在地躺了进来。
她惊得一蹦而起,“祈天澈,滚回你那边去睡!”
知不知道她可以分分钟灭了他?
“劈风在这。”他阖上眼,低低的嗓音泄露出一丝疲惫。
怀瑾额角抽搐,自从那夜一人一狗对她如临大敌后,劈风第二天就对她寸步不离了,晚上也赖在她房里睡,简直像个忠实的守护者。
“别人是主人在哪狗在哪,你是狗在哪主人在哪,我又长见识了!”
“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所以呢,他是担心她会夜里凌虐他的狗吗?
不过,如果劈风的舌头真是肖燕割的,是她她也担心。
“那你带着它一起滚!”
才说完,睡在新窝里的劈风翻身而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像是哀求不要遗弃他的样子。
“劈风深谙人性。”他看到她眼底闪过一抹后悔,虽然极快。
怀瑾一脚踹开他,下榻抱了抱劈风,哄它回窝睡觉,可是劈风就是不听话,蔫蔫地。
床上的男人下来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从里边取出一小根香,走到香炉那边点燃。
淡淡的异香弥漫,怀瑾本能反应地捂住嘴鼻,“你燃的什么东西?”
“这是经过名医炼制的沉香,夜里越睡越沉的香,劈风每夜都要闻着才睡得着。”他将小盒子抛给她。
怀瑾接住,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才放心地研究起手中的沉香。
“这对人体也有用?”实在不能怪她不相信他,是他本来就不能相信,鬼知道他脑子里又在算计什么。
“只对牲畜有效。”他坐到梳妆凳上。
怀瑾撇撇嘴,当她没问好了。
没一会儿,劈风果然乖乖回窝睡觉了,她也困意倦倦地打了个哈欠,看到某男还不走就不爽了。
“在劈风沉睡前还得需要人陪着。”他淡淡地解释。
怀瑾是哈欠连连,看到劈风一下睁眼一下闭眼,确实像是没安全感的样子,她困极地摆摆手,爬回床上梦周公去了。
不多久,浅浅的呼吸从帷帐里传出,坐在梳妆凳上的男人轻轻勾唇,朝劈风招手。
劈风一跃而起,扑向主人,邀功似的,骄傲得不行,哪里还有半点困样。
“知道你厉害,她要知道还不扒了你的皮。”
劈风傲娇地哼唧:要扒也是扒你的。
“回去睡吧,别打扰你家爷的好事。”他拍拍它的脑袋。
劈风乖乖回去趴下合眼睡觉,免得看到狗狗不宜的事。
颀长的身影走向床榻,修长如玉的手撩开帷帐,轻轻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