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以扇易“兔”

看到了贺萱的容貌之后,韩铭越不禁发自内心的一笑。

他侧过脸来对富海说道:“刚才一番干脆利落的答对,朕一直还以为那样的谈吐,这长像应该是个英武之人,没想到,却是生得如此清秀俊雅。”

富海听了这话,也是一笑,躬着身说道:“皇上说的极是。奴才初见这贺萱之时,竟一时间还以为是个女子,想来必是这京都水土养人,才能得这么个灵秀人物。”

韩铭越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贺萱,朕很欣赏你这为人处事的态度。你也来了半日,昨天又刚参加了大比,必是乏累,今日且暂回住地,如有他事,朕自会再召你觐见。”

“是。谢皇上体恤。”贺萱低着头答道。

听了皇上刚才的这一番话,左良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有事皇帝自会召见”,虽然只是句简单的话,但却在无形中给贺萱加了个保护,其他臣子没皇帝的命令,是断然不可以随便问讯贺萱的。

“说了这半日的话,朕也乏了,你也累了,下去吧。”韩铭越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来,贺萱再次拜叩之后,慢慢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这御书房,贺萱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然后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从未有过的舒坦。

她还未来得及迈开步,就听又有人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贺萱想着,如果不是某位大臣,那也就应该是某位太监,但无论是谁,在这禁宫之中,不管有气儿没气儿的,现在都要比自己高上一头,她识趣的垂首站到一旁,给后面的人让路。

可偏偏这人此时却偏偏不识趣儿的站在了贺萱面前,不走了。

贺萱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双团着五爪金龙的靴子,不必抬头,自己也已经知道此时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了,贺萱并没有搭话,也没有施礼,而是扭了个头,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下去。

韩允臻看着贺萱的背影,不禁干笑了一声,紧跟了两步,与她并肩而行,可没走几步,贺萱又站了下来。

韩允臻也站住了脚步,扭着身看着贺萱说道:“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这要看,现在问我话的人,是南贤王爷还是南公子了。”贺萱抬起头,眼中满是挑衅的神情看着允臻说道。

允臻撇着嘴,想了想说:“哦?如若是南公子问你呢?”

“如若现在站在面前的人是南公子,那对不起,您这样的朋友我交不起。正好,您的扇子在此,原物奉上。”

“这朋友还有交不起这么一说么?你倒说说,怎么个交不起法?”

“在下愚钝,一直以为朋友该是患难时伸出援手,绝不会冷眼旁观之人。可您倒好,刚才若不是南公子在书房里那一笑,在下还不知道南公子也在呢。看着我被那大臣步步逼问着,不但不帮忙,还站在那里看笑话。易位而处,您觉得如何?您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交不起的朋友,只有伤不起的心。”

说着,贺萱拉过允臻的手,也不管现在允臻正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硬是把扇子往他手里一塞,然后扭身就走。

还没走出几步,只后允臻在后面问道:“那若是本王问你话呢?”

贺萱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了看允臻,然后双膝一垂,硬生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嵌着鹅卵石的土地地面上,说道:“草民给贤王殿下请安,贤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就要给允臻叩头。

允臻赶紧走到贺萱面前,把她拉了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孤王和你开个玩笑。你还真跪啊!这地面,本王走着都嫌硌脚,你怎么用那么大力气跪啊!你的膝盖不要了啊!衣服都弄脏了。”说着,弯下腰来就要给贺萱掸尘。

贺萱忙甩开允臻的手,又向后退了两步,说道:“王爷请自重。您也是一言九鼎之人,草民可和您开不起这玩笑。”

“真生气啦?不是孤王不帮你,而是不能帮你,越帮反倒越乱了。”

“哦?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么?王爷倒是说说,此话怎讲?”

“说到底,这题目漏出,不外乎两个通道。一是左相,当然,你也看得出,皇上并不这样认为;二嘛,自然就是能出入这宫中之人了。自然,我也包括其中,现在本王也不敢担保皇上就没有对我起疑,若是让皇上先知道你和我有些瓜葛,原本没事也变得有事了。但是,皇上心里先除了你的嫌疑,我再说什么,就都没所谓了。”

贺萱听了他的话,也不接话,只是平视的看着他。

允臻一笑,说道:“好好好,我承认,没能像左将军那样替你圆场,是我不好。我向你赔礼了,好吧。”

“可不敢当。要您王爷向我赔礼,我还不得被人拖出这王宫去。我还没活到不耐烦到那个程度。”说这话时,贺萱却是已经有了些笑意。

允臻见贺萱已经没了什么怨气怒气,说道:“这扇子可要收回的。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是,那日匆忙,这有扇无坠也确实有些怪异。”

说着,也不等贺萱说话,允臻牵起了她的手,可又想了想,把今儿自己用的那把扇子从怀里取出,放在了贺萱手里。

“这可不是原来的那个!”贺萱说。

“这上面有个坠子,什么时候想去我府上,只要给下人看看这坠子,就没人敢拦你了。就算是出入皇宫,凭着这个也是绝对没人拦你的。”允臻笑着说道,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贺萱也没介意这个,却是打量起这坠子来,是个小小的暖白色玉兔,雕琢的精巧细致,连兔子的表情也是活灵活现的,贺萱不自禁的看着那兔子笑了出来。

在她看着玉兔的时候,允臻却是一直在看着贺萱……

“王爷,太后那边……”

这时候,王爷的随身太监小声提醒了一下,允臻才想起,今儿还未去请安,他点点头这才放开了贺萱的手,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说:“还有几日就要放榜了。安心的在廖家呆着,别到处逛,免得给些人落下什么口实。”

贺萱点点头。

允臻对着那个太监说道:“梓桐,你送贺少爷出宫。”

“是,王爷。”

“对了,贺萱,从今儿起,本王给你个特许,以后只要不在皇上或是太后的面前,见我许你不拜。”

说着,允臻对贺萱一笑,然后在后面其他随行太监的陪同下,向太后的宫中赶去。

这梓桐是从小服侍王爷之人,刚才见王爷将这玉兔坠子赏了萱,便知道这贺萱在王爷眼中与他人大有不同,虽然现在这人无权无职,但是,却丝毫不敢怠慢,小心的一直陪着贺萱走到了第二道宫门口,这才转身回去向韩允臻复命。

贺萱来到门外,牵了马匹,才出最外面的宫门,就远远的看到小豆子正抻着脖子向这边望着呢,一看到贺萱,小豆子笑着使劲冲着她挥了挥手。贺萱快走几步,来到了小豆子面前。

“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今儿风这么大,瞧你吹得这一脸的灰。”贺萱从怀里抽出巾帕,一边帮小豆子擦脸一边说道。

“打从你走,我们少爷那屁股上就跟被谁点了火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院子的乱转。我和雨墨哥看他那样子实在是着急,所以,我就请了命出来到这儿来等你了。我都跟这儿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公子,您没事儿吧。”小豆子急巴巴的问道。

“要是有事儿,还能在这儿跟你说话儿么?全须全尾的进去,也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走吧,咱们回家。”贺萱笑着说道。

“别回家了。少爷在‘胜意楼’等着你呢。雨墨哥前脚才来告诉我的,这刚才还没一盏茶的功夫,您就出来了。”

“好,走吧。”贺萱上了马,小豆子帮她牵着,两人朝着胜意楼走了过去。

这一路上,贺萱没有说话,她的脑子里现在满是刚才在御书房里,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就与左俊忠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呢?想来应该是的……这是仇人第一次离自己这样近,下一次,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机会,还要等多久呢?贺萱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就这样错过了,贺萱真的心里不甘,所以,在刚才离开御书房时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也该那韩允臻倒霉,谁让他就非赶在那个时候出来,自己的一肚子怨气和懊恼才发在了他的身上。不过,这王爷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就不生气呢!

想到韩允臻,贺萱从怀里拿出了刚才的那把扇子,这个小兔子自己倒真是喜欢,而且越看越喜欢,也好,有个自己说得上话的王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也许某一天,想除掉左俊忠,这王爷还能帮上自己一把。

贺萱只是想着,小豆子看了她几次她都全无知觉,小豆子以为她是因为面圣现在有些后怕,也没去扰她,直到来到了“胜意楼”,小豆子才提醒贺萱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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