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心结

毒蛇咬人事件也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经手人已经自尽了,这让皇帝十分愤怒,一次次的这么弄会把人气疯的。

虽然没有结果,但好处就是刘溪目前回不来了,皇帝十分厌恶刘家女了,这个变化让文祁十分开心,也不白受委屈了,上辈子这个时候六弟已经出生了,如今还没影子呢,说明有些事是可以被改变的,起码可推后么。

她只求能让六弟和文麟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就很满足了,想想文麟再过几年就十岁了,但六弟还没生,这是什么样的差距呢,再过几年成亲后文麟就可以入朝旁听学习了。

但六弟就算如愿出生了也只能先做小孩子入学读书,还是个不懂事的幼童,又能做些什么呢,越往后差距就越大,等文麟可以入朝办差了,六弟可不止晚了一步呢,这个就很有余地了,更不提大哥他们岁数也略长一些。

起码刘家人的竞争力就大大下降了,这无疑是个好事啊。

贵妃终于消停了,武安候老侯爷真病倒了,请了太医,这一次来势汹汹,贵妃私自动小心思,将心思暴露于人前,导致刘溪再度被耽误,甚至在朝堂上,大房和兄长都被皇帝借机发作训斥冷落,将一些刘家人的职位也替换给了其他人,皇帝拿住把柄不动声色踢掉了刘家人所在的好几个关键性位置。

这一场博弈刘家输了,如果不是刘利有战功保住最后一点东西,刘家根基都要受损了,因为贵妃的私心,导致家族年轻后辈失去了很多原本很好的机会,影响了家族整体的利益。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老侯爷本来年纪就大了,早年战场的遗留的伤患年老时开始不断地发作,这回又被贵妃给气的差点吐血,真个倒下了。

族人也顾不得兴师问罪了,老侯爷倒下了就真麻烦了,如今刘家确实有点火烧屁股,急着给侯爷延医问药,其他事情到还顾不上,大房世子不得不担起了重担,写了折子给贵妃女儿请罪,被皇帝冷言怒斥驳回。

刘家焦头烂额,赵家却是欢天喜地一片祥和的气氛。

文祁去了外祖家,有了父皇赏赐的青铜战刀,可以说她睡觉都抱着呢,不允许别人碰一下,珍重的不得了,走哪抱哪寸步不离。

“长宁继续做基础训练,你要尽快适应刀的重量,要加大力量的训练,还有拳法也不能拉下。”

有了好刀,安国公针对文祁的情况,单独又一次更改了训练计划,面对成长中文祁,要不断地做出调整,适应她身体成长后带来的变化。

“好。”

文祁没有任何犹豫,握着刀重新回到起点做简单的挥刀基础动作,单调重复却很重要。

文麟也在学习,主要针对自己从书房学到的东西,结合自己做的笔记,跟外公的考校做出自己的判断和考量等等,对朝堂只是开始接触并学习。

闲暇休息时,秦熙等人也在看着文祁练习,“没想到武将的练习会这么累啊,长宁真是了不起,一直坚持了过来,这二年她练得最苦。”

秦熙也有点佩服她了,那把刀真的很重很沉,一次次挥刀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他做不到十下胳膊就抬不起来了,文祁就算力气大也是要费力的,不管多累从不喊苦从不抱怨,咬牙坚持到极限为止。

“她将来要面对的困难比这要多很多倍,战场对女人来说是非常残酷的,要想得到将士们的认同,就必须拿出足够的实力来,文祁的路很难很难。”

赵辉也坐下来歇一会,望着拼命努力的文祁,有时候他也很矛盾。

“她其实没有别的选择了,对么。”

秦熙叹息一声,望着文祁有些心疼,她比自己过得更难更委屈。

“是啊,她没有其他选择。最近你家怎么样?”

“那位肚子很大了,我离得远不常回去,能避开就避开,免得被沾包,据说好像是儿子。”

秦熙讥嘲的冷笑一声,父亲显得非常高兴,让他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常常躲着走,不愿意看到他们夫妻恩爱和睦的样子,会让他想起去世的娘亲,心里像针扎了一样,生疼。

“不管多深的情都比不过活着的人,你要学会接受现实。等你弟弟出生还有更多的问题等着你呢。”赵辉有俩儿子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一些问题。

“我爹会喜欢弟弟的对么?”

秦熙不管怎么样这年岁是渴望父爱的。

“会,幼子总会受宠会被包容一些,比如一母同胞,瑜哥我会宽容一些,谨哥作为嫡长子我会要求很严格,平日里点滴事情也表现得很明显。

这并不代表我不爱谨哥,只是期望很多,时日长了就习惯了严厉多过于温情,但瑜哥和谨哥是亲兄弟,所以互相依靠的心更多一些,谨哥待几个弟妹也是包容维护的,不跟他们争宠爱。可你不同以后要摆正心态。

长宁有句话说的很对,你只要一直优秀,谁都拿不走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是世子之位,看在文麟和文祁的脸面上,也不会给别人,文辛一样在文祁的游说下翻了盘,你可以期待一下,说这些只是让你踏实心态不能失衡,嫡长子就要有自己的风范,不能失了风度。”

“嗯,我会努力调整的,实在不成我躲着些就是了,不会在和她争口角了。昨儿我继母还说,要拿东西去给我父亲走节礼,希望用一下我母亲的嫁妆,一件古董,我忍了又忍没说话。

被我祖母驳了回去,我祖父说嫁妆已经封存了,将来都是留给我的,别人无权动用,我心里有点难受,她嫁妆少,就应该理所当然盯着我母亲的嫁妆么,真是小家子气。”

“你是不是给你父亲说什么了?”

秦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说了一句,要不然把库房的钥匙给了母亲吧,弟弟出生到处需要钱,我做哥哥的应该让着弟弟,母亲的嫁妆大不了我不要了,我父亲训斥了我觉得我小心眼。”

他忍不住掉了眼泪,明明错不在他,凭什么要骂我呢,她盯着我母亲的嫁妆就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