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十分认同她的观点点头,说出自己的计划:“我们这一脉就剩下孤长依,自然不可把保护部落的担子放到他的身上,而我和云璧也不会再有子嗣,所以我和云璧打算在族里办学,教授他们些保命的简单术法,再从中选些资质不错的孩子重点栽培传授衣钵。”
颜瑶对他们的做法很钦佩,哪个没有私心,顶多就是收两三个徒弟传大道,可他们做的是大面积的收徒,不问身份地位不问年龄性别,只要他们是部落里的人他们都愿意教,只为弱小的他们能在乱世里能安身立命。
颜瑶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当即就把这件事情转告给大壮。
大壮听闻也喜不自禁,这些日子他们不是遇上了叛徒,就是碰上妖魔鬼怪,如今女神表明从此不会再管他们生死,他们的命以后得全握在自己这双不会斩妖除魔的手里,正当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主动说要教他们保命之法如何不好,当即就推掉接下来所有的事务,把此事放在第一位立即安排下去。
暂时把授业课堂安置在神庙里,村民听闻这个消息后带上孩子争相来上课。
第一天云画云璧只先给他们做了最基本的资质测试,这个测试虽说是测的巫师,但修炼无论哪一脉也是大同小异,所谓资质测试测的也是灵力。
颜瑶在旁边看了一天,看着云画云璧二人的脸从喜转忧,从晴转阴,等人全部回去后,夜幕之下的脸跟泼了墨似的。
因关乎族里未来,大壮对这件事很上心,他也看出二人面色实在诡异,坐在一边不敢说话,可忍了许久又实在忍不住了,笑问:“不知前辈觉得他们资质如何,有没有哪些个中意的?”
二人坐在椅子上不语,连一向有些没心没肝的云璧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皱着一张百思不得其解的面孔。
最后还是云画开口:“没有!”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也颇有些艰难。
大壮先惊了惊赔笑道:“莫不是两位前辈眼界太高了?”
云璧没好气道:“只要肯学我们哪个都愿意教,只是要从中选两个传人实在太难了。”说着就把桌上一颗水晶球一样的东西甩到颜瑶手里,说道:“丫头,你试给他看。”
颜瑶的手一碰上它,光芒大震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云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到没,这才是能学巫术的好苗子。”
大壮一联想今天众人在触碰那水晶球的反应,又拿到自己手里掂了掂,果然一点微光都没有,他也瞬间明白了。
作为一个外人修习神魔之力的颜瑶不好插嘴,但她隐约发现知道族里之人根基太差,即便修炼也不会又太多的成就,日后顶多就是个二三流,万里都挑不出一个拔尖未免太过古怪,颜瑶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云画,而对方也若有所思甚至有些笃定的看了向颜瑶。
颜瑶念出了三个字:“峒庭河!”
大壮听闻似也联想到了什么,立马叫人打了碗水过来。
云画凑过去闻了闻勃然大怒:“孤长依!”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蕴含的恨意几乎是要孤长依扒皮拆骨。
云璧是直接把碗扫在了地上:“混账东西!”
后经他二人解释,孤长依与龙女之女安雅因生活在峒庭河里,他为妖类,他身上的妖气通过峒庭河河水逐渐渗入族人身体,慢慢的丹田受损,经脉被毁,这一切皆是他早有预谋故意而为之的,因为他在水里加了一味能使妖气被迅速吸收的药。
颜瑶也不得不佩服孤长依的深谋远虑:“他也怕后人报复。”所以提前下手:云画也头疼不已,但他还是坚持:“可事已至此,该教得还是得教。”
有了这番保证的大壮千恩万谢放心离去。
送走了大壮,颜瑶决定要把她的发现告诉兄弟二人,因为她怀疑此事也同孤长依有关:“我发现此处灵气稀少,根本就不是修炼之地。”
提及这个,云画云璧两兄弟的面上有些难堪。
颜瑶此事他们不仅知情,可能与他们关联。
最后,还是云画愿意放下脸面告诉她:“你所看到的地宫其实并非是单单用来祭拜我等先祖的,实则那里是我族的修炼圣地。”顿了顿,似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词比较适合:“地宫设在灵脉上,将灵脉拦腰截断,万千灵气如河流般源源不断的汇入地宫供我等修炼。”
既然说到此事,颜瑶便要详详细细的好好问上一问:“地宫建了多少年了?”
“自我一族消颓之始。”
颜瑶掐指一算,时间少说也有五百年,任那经脉再好,供他们一族修炼如今恐也枯竭了:“如今你们一族还剩多少人了?”
“理当不足十人了吧!”他说起来流露出无限伤感与悔恨:“自我们一脉避入地宫潜心修炼便很少再无外界接触,再加上后来进去长生岭夺取内丹又死了不少人。”
颜瑶又问“你能联系到那十个人么?”
“不能!”云画的眼里流露出往昔的追忆,声音也跟着有些藏他一定想据为己有。”
云画瘫在床上,吊儿郎当的抖着一腿:“小丫头,看不出你的野心也不小。”
既要他们帮忙,颜瑶就要与他们坦诚相待,将自己的来历告知:“两位前辈,晚辈非此间人,来这是为寻找能够重新封印神魔二君的力量。”
云璧整个人从床上竖起,盯着颜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非此间人是什么人?”
颜瑶一字一词的吐道:“后世之人,不知道后世多少年,只知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年代为远古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