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璇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连忙闯了进来,正巧瞧见杜茹那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夜笙歌微微叹了口气,“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州府中的官吏也听到了动静,连忙将杜茹驾着抬到了州府后面的官邸处,那里有着杜茹的府邸。
夜笙歌害怕杜茹会出什么事情,于是也跟了过去,瞧见杜茹被一群人按在了床上捆了起来。
她连忙上前制止道:“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杜大人?”
这时候,一个穿着州丞官府的老妇走了出来,“殿下有所不知,州牧大人这是犯病了!”
夜笙歌听她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是?”
“下官是晨州的州丞周函,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周围的官吏,她们都知道杜大人的情况的。”周函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夜笙歌瞧着周围一脸冷漠的官吏,心下有了一丝考量。
她如今初来乍到并不是很明白晨州的行情,若是贸然出手恐怕还会引起晨州官吏的不满。
晨州不比夜州,巍峨的城池如同天堑,将城墙里面单独划分出来一个世界,若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夜州的人不好驰援……
“既然如此,就先这样吧。”夜笙歌怜悯的看了杜茹一眼,发现杜茹傻傻的呆在床上,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杜大人多久会犯病一次?”
周函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被绑着的杜茹,笑道:“这……下臣可就不知道了,有的时候一年也不犯病,有的时候一年犯病几次。”
“杜大人这病连大夫都束手无策,臣等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夜笙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是怎么判定杜大人犯病的呢?”
周函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杜大人犯病的征兆很简单啊,她只要一开始胡言乱语,就证明她在犯病了。”
胡言乱语?
是指的是晨州城池的不寻常的地方?
杜茹方才可是说,晨州城池是一个可以活过来的城池呢……
“殿下不会真的相信杜大人的胡言乱语吧?”周函将手指收入了衣袖中,满是皱纹的脸上含着笑,但却让夜笙歌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臣下在晨州出生,在晨州长大,在晨州为官,倒是还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晨州城可是一个好地方呐,只要进来了晨州城,就会想要呆在这里,不想再离开了……”
夜笙歌轻轻眯起了眼睛,周函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啊!
难道说这个州府中的官吏,也就只有杜茹一个人是外来户?
若是这些人都是晨州土生土长的人,那么夜笙歌可能找到事情的症结所在了。
“的确是很好的地方……”夜笙歌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余光不经意瞥了一眼杜茹。
瞧见杜茹眼角闪烁着一丝丝晶莹,心中也微微叹了口气,“既然杜大人犯病了,那我就改日再来叨扰了。”
“听闻晨州是文君女帝修筑的城池,想来肯定会有很多遗迹的,孤这段时间可要好好逛逛。”
周函听闻此话,也松了口气,“殿下随意便可,反正晨州也没什么灾情,殿下就当是游山玩水好了!”
夜笙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拉着顾璇就回了自己的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