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阿凌,阿凌……”细弱的叫着,几乎带了微微的哭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所有冷静从容智慧全都不在,只剩下哀求。
向来照顾阮烟罗感觉的南宫凌这次却对她的哭叫恍若未闻,手掌仍是火热的抚过她全身上下每一个部分,刻意激起她体内所有的感观反应。
他的动作坚持而果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不会再放过他身下的这个女人。
“阿凌,不要……”阮烟罗细细的低叫哀求,双手撑着南宫凌的胸膛,她想用力推开他,又怕他再生气,只能微微用一点力,让他知道她在抗拒,她还没有准备好。
触手的地方坚硬如石,阮烟罗这才意识到,这个一向只让自己觉得安全温暖的胸膛,一旦真的硬下心肠,根本是她不能够抵挡。
以前之所以那么多次都能及时逃开,不过是他心疼她,让着她。
南宫凌亲着她的唇终于微微分开,稍稍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黑眸如世上最华贵的黑宝石,绽着明亮摄人的光,眸底却又暗流涌动,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哑着声音问道:“你不是想献身给本王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那天夜里的事情,始终像一根刺,插在南宫凌的心中。
这个女人把他完全排除在她的事情之外,却特意跑过来对他献身,到底是把他看成什么?
难道他做了那么多,就只是为了她的一具身体?
若是如此,他在哪里找不到,何至于顶着她的嫌恶也要围在她身边转,还要弄的满身是伤?
如果不教训一下这只笨鱼,让这只笨鱼长长记性,谁知道她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阮烟罗给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拼命摇头说道:“不敢了,真的错了,以后都不敢了。”
南宫凌眉梢一挑,半分也不为她的可怜相所动,微带残忍说道:“现在反悔也晚了,本王宠着你,舍不得动你,你非要拿这事作践本王的心意。既然你这么喜欢献身给本王,那本王也不忍了,以后你再这样凑过来,本王绝对不客气。”
说着话,一只大手穿过阮烟罗被扯乱的衣服底下,毫不客气地抚摸上去。
那是一只保养得宜的手,虽然长年练剑,也没有任何茧子,指尖修长,掌心柔韧,只是身为男子天生便比女子深刻些的纹路,在阮烟罗细腻的肌肤上带来粗糙的触感。
这感觉激的阮烟罗浑身一颤,紧接着却又涌上极深的屈辱,南宫凌从来都是很珍惜她的,即便再动情,也不会做出这么轻佻的举动。
可是现在是为什么?
因为她自己没有珍惜,所以他也不再珍惜了吗?
一股极深的恐惧和悲凉瞬间袭上心头,阮烟罗怕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伸出双臂用力搂住南宫凌的脖颈,把自己紧紧埋在他颈侧,带着哭腔叫道:“阿凌,别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
她的阿凌不是这样的,才不会看着她挣扎害怕而无动于衷。
阮烟罗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埋在南宫凌颈边的眼睛处温度极高,似乎随便动一动,就会有泪水从那里落下来,染湿他整个颈子。
南宫凌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过是想吓一吓她,没想真的做什么。
这条小鱼他放在心尖子上疼了那么久,伤了她,他怎么舍得?
此时见阮烟罗怕的厉害,身体在他怀里一颤一颤的,他立刻就开始心疼了。
刚才做的太过,大概是真的把这条小鱼吓坏了,只是他也是有苦难言,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打定了主意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到了后来,事情的发展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面对着这条小鱼,他的自制力以负数论处,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的,现在这种情况,却是再一次验证了这条结论。
看起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这条小鱼面前所能忍耐的限度。
只要靠近她,碰到她,他所有的举止和行动就都会失控,有时候真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算了,时时带着时时看着,这条小鱼才不会再做出让他担心让他生气的事情来。
平复了一下呼吸,南宫凌自己也是微微有点心惊,若不是阮烟罗颤抖的身体提醒了他,他恐怕真的会把事情做到最后。
如果他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要了这条小鱼,只怕会成为她心中一辈子的结,而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手抬起来想拍阮烟罗的脊背安慰一下她,抬到半空却又放下了,硬逼着自己冷下声音说道:“不情愿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的滋味怎么样?好受么?”
阮烟罗不说话,只是埋在他颈侧的头用力地摇了摇。
她与南宫凌之不是没有情动的时候,不是没有旖旎,每一次南宫凌带给她的体验都是温馨又美妙的,就是故意使坏,也只是让她羞,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还可以这么可怕,让向来不畏惧什么的她从心底里生出恐惧。
“你不愿意的时候都如此,那么本王呢?”南宫凌的声音依然很冷,却放缓了语调,不再是冬天里凛冽的寒风,而像是春日里高山之巅融化的雪水,虽然仍是寒凉,但终究有了春日的希望了。
“男女情事,是一件最美好不过的事情,该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顺势发展,水到渠成。做这件事情,不光是身体上的愉快,更是心与灵魂的契合,而不是拿来当补偿,当交易。”
南宫凌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如水纹一样舒展,缓缓地流淌在静谥的空气里。
“你像补偿一样把身体献身给本王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本王的感受?阮烟罗,若是本王从来不曾喜欢过你,只不过因为你在梅府那里维护本王所以要娶你,你会怎么想?”
阮烟罗身体用力颤了一下,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但若真是这样,她恐怕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肯嫁给南宫凌。